一行外门弟子让火煜阳分享经验。
火煜阳觉着这环阳殿的阵法若是能有些变通,那就更好了。
但这时。
一个扁尖酸刻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环阳殿上千年传承的阵法,你想变就变,你真是翅膀硬了啊!”
火煜阳顿时一怔。
还没从兴奋中回过头来,周围的外门弟子们就都纷纷起身,一言不发地向一边挤去。
怎么?
火煜阳一抬头。
就看见管事的内门弟子站在自己面前。
而簇拥在自己身边的那些外门弟子,就像是看到狗的群羊,老老实实地站到另外一边的线里去了。
“啊……这位师兄……”
火煜阳打个哈哈,想找个话题。
“火煜阳是吧?”
那管事一脸冷漠,看着火煜阳。
“你在外不服管教,推卸责任,造成阵盘损毁,无法布置法阵,一应责任,你该当何罚?”
啥?
是在跟我说话呢?
我做了什么?
火煜阳的脑子更转不过弯来了。
“这位师兄,您这是几个意思?”
“几个意思?”
内门管事听了火煜阳的问话,轻蔑一笑。
“你的事情,索师兄他们都已经告诉了殿主,我这是先出来告诉你一声,一会儿,你就等着瞧吧!”
说完,内门的管事也不理会众人,抬起脑袋就走了。
“啊?怎么回事火师兄?”
“是啊,是啊,怎么了?”
“火师兄你的阵法出了问题了?”
一行外门弟子着实不理解。
为环阳殿弄出了中阶阵法还出了错?
出了什么错?
这责任还很大?
火师兄不是说又完成任务了么?
那又完成的任务怎么说?
火煜阳也有些难以适应眼前的情况。
画风不对呀。
自己只不过是为环阳殿捣鼓出阵法,怎么最后落个自己把阵法毁坏,怎么弄个坏事全到了自己脑袋上。
自己有那么大能耐么?
值得你们把屎盆子扣过来么?
不行。
我得去问问。
索师兄是阵法执行的关键人,我去找他。
可火煜阳还未动身,就有内门弟子传唤他进内堂。
一众的内门弟子,全都在内堂坐着,就等着火煜阳回来呢。
那个像说话需要憋半天气的大师兄,正高坐在主座上,半死不活地拨着茶杯里的灵茶。
像索师兄还有管事的师兄们,都站在大师兄身旁。
都满脸的灰丧,在这个阴暗的屋子里,凝出了一阵阵的暗晦之气。
“火煜阳啊,你胆子可真大呀。”
大师兄运了半晌的气,终于开口了。
而且把一半的气劲,都用在了那个“大”字上。
火煜阳甚至感觉到一股气流向自己扑了过来。
“师兄请明讲,火某人不知胆子真大从何而来。”
火煜阳肯定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当面讲清楚。
“你还不知道?”
这次的重音又放在了“你”字上。
“索师弟……”
内门大师兄开始指使索文福。
索文福清清嗓子。
慢斯条理地开口讲道。
“火煜阳,你在日前要为云岩村制作中阶阵法……”
“对,没错……”
“嗯……制作中阶阵法,你却中途玩忽职守,让阵法勘置无法顺利进行……”
火煜阳脑子懵了。
你们过去勘制阵法,怎么来个我玩忽职守?
制作阵法的是你们,还是我?
阵法上我毛都不懂,关我多少事?
我要是会制作阵法的话,还要你们过去弄球?
还没等火煜阳整理好语言。
索文福继续说。
“更主要的是,竟然介绍门外弟子来窥探阵法勘置的秘密,让宗门术法秘密外泄,造成阵法不可再布置,此乃罪加一等!”
“满嘴放屁!”
火煜阳勃然大怒。
这个索文福,拿了自己的好处,弄不成阵法,还回来给自己扣屎盆子!
“你阵法弄成弄不成关我屁事!”
“老子懂阵法吗?用得着老子懂阵法吗?老子懂阵法用你去干屁啊?”
“我走了你就弄不成了?我有那么厉害?我不在你就什么都不懂了么?”
“我介绍别人来窥探阵法秘密?好啊,我是介绍人来,那你为什么要收她呢?”
“还不是你收了好处了!还不是你想让她来!还不是你答应了她才能来嘛!”
“回来把责任推卸个干干净净,你就想没事了啊?”
索文福在火煜阳的眼中,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要好处的时候比谁要得都勤。
有了屎盆子,比给谁扣得都欢。
也不用跟他再留情面。
火煜阳直接用手点他:“我说,哎,你是不是没有本事弄那个中阶阵法,脸上挂不住了,自己找个理由好灰溜溜地回来哎?”
“胡说!”
索文福脸上青一下,红一下,嘴唇哆哆嗦嗦,想张口又不想怎么说好。
“我胡说?”
火煜阳来劲了。
“我说哎,你们在那三五天的时间可有把阵盘放好一块?”
“阵法乃是大事,万事开头难,第一块阵盘最为关键,稍有差误,那是阵毁人亡……”
“妙妙妙……”
火煜阳为他鼓掌。
“那师兄你可本事大了,人家只是过来提个建议,连碰都没有碰一下那阵盘,您这阵法就被他看坏了,您这阵法就出了问题,就不能布置了……好厉害……好厉害……”
“她……她……”
索文福嘴唇开始使劲地哆嗦。
努力地组织语言,却怎么也不好组织。
“她因为一句话,就让师兄您的阵法全都受到了影响,这阵法凭空就被毁了……”
“哎……阵毁人亡……好恐怖啊……”
火煜阳再也不留情面。
这群内门弟子,简直屁都干不了。
环阳殿如此落魄,他们功不可没。
“告诉你!”
火煜阳用手狠狠一点索文福。
“你们弄不成的阵法,人家小姑娘自个弄好了!人家就一个人!一个人布置了环村的中阶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