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煜阳掏掏耳朵。
被雷彝成追着喊大哥,把自己的耳孔直痒,耳屎都震得乱飞了。
看了看坐在地上还在生气的雷彝成,火煜阳嘿嘿一笑。
然后得意地蹲到他面前。
雷彝成一看火煜阳蹲了过来,又气乎乎地一扭脸,把身子扭到了另一边。
火煜阳眨眨眼睛。
“唷……原来你不想跟我说话呀,那算了,我走了……”
火煜阳站起身,用眼角向下望望雷彝成,然后作势要走。
雷彝成不理会火煜阳。
火煜阳看到他这个样子,也不再多说什么。
反正大哥已经叫了,他不理自己更好。
想到这儿,火煜阳拔腿就走。
可没走两步,那雷彝成就跟了上来,像个膏药一样,继续粘在火煜阳的身后。
火煜阳顿时无语。
你说你又不理我,又干啥非要跟上来。
“喂!”
火煜阳不允许雷彝成跟着自己。
“你干啥非要跟着我啊。”
雷彝成听了火煜阳的质问,气乎乎地一扭头:“我愿意。”
看到他这个样子,火煜阳再次嬉笑起来。
然后走到雷彝成的面前,逗他说道:“我的身法厉害吧?”
雷彝成又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火煜阳看到他不服气的样子,不由地想笑。
用手碰了碰雷彝成。
“哎,你想不想学啊,我可以教你啊……”
一听到火煜阳可以教自己。
雷彝成顿时来了精神,那小眼睛一下子变得晶亮起来,而那满脸的气乎乎一瞬间也不见了。
仿佛刚才生气的是别人。
“真的教我啊?你这怎么弄哒?”
雷彝成再次热乎乎地粘上火煜阳,仿佛要和火煜阳变成两块相吸的磁铁。
然后雷彝成热情地把火煜阳拉到自己起居的地方,就眼巴巴地看着火煜阳,等着火煜阳告诉他怎么修炼。
火煜阳不禁有些无语。
这个雷彝成真是小孩子心性,说教他他真要来学。
难道他不知道这术法不能随意传么?
毕竟每种术法都影响着经脉的修炼,不同的修炼方式,就已经定死了修炼之路。
像雷彝成这种修为的人,他们的经络已经成形,再换方式修炼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你确定你真要学么?”
火煜阳眨眨眼。
雷彝成激动地眨了眨眼睛。
火煜阳顿时无语。
这个老小弟太好学了吧。
但他的经脉,真的能学么?
火煜阳也是蛮感兴趣,然后坐在雷彝成的身边。
“你觉着你的经脉能控出我这种火术来么?”
听了火煜阳的问话。
雷彝成却是满脸得意:“我跟你说啊,别说你教我术法,就是我看看别人的术法,我都能琢磨出他们怎么修炼的……”
火煜阳一听,眨巴了眨巴眼睛。
感觉雷彝成纯粹是在吹牛。
雷彝成看到火煜阳不信任的眼神,知道了火煜阳心里不信的想法。
顿时又气乎乎地撅起了嘴。
“告诉你啊,我根本没有吹牛,你看到我的磷火身法了吧,那就是我看了别人身法一眼,然后自己创造出来的……”
火煜阳眨巴眨巴眼。
说到自己的磷火身法,雷彝成不禁得意起来。
其实。
若是说实话,雷彝成的磷火身法也是不错的身法。
在他控制周身磷火的时候,也能很快地提高自己各方向的推力和速度。
能在无处着力的时候,迅速地控制身形,让人拥有凌空变幻身形位置的妙处。
在与人近身,或者复杂地势中,有很强的实用之处。
他的不足,仅仅是催动力不够强。
或者说是力度较小,拥有不了极快的速度。
所以会追不上火煜阳的身形变幻,最终被火煜阳赢了。
“你知道嘛……”
雷彝成越说眼神越亮。
“想当年,这身法我只看有人施展过,然后我苦心琢磨,终于炼出了磷火身法……”
听着雷彝成这么一说,火煜阳不禁也想起一个人。
那就是来中州的虫娘娘——江映颜。
雷彝成继续眉飞色舞。
“当年啊,有个人来我们地阳宫……”
雷彝成所说的那个人,也正是虫娘娘。
三十余年前。
虫娘娘还在行走寻觅,寻找火术修炼之法。
所以就来到火脉泰斗的地阳宫。
希望能获得火术的修炼之道。
雷彝成那时也还没有进入这常年不见天日的幽谷,还是四处游荡。
恰巧遇到来求术的虫娘娘,不由得手中技痒,然后与虫娘娘开始切磋。
切磋中,虫娘娘用出自己的幽火身法,身形变幻莫测。
这让雷彝成大开眼界。
在中州一地,还没见有人用出这么精妙的身法。
雷彝成顿时像看到了宝贝,不由地对她身法大感兴趣。
而虫娘娘得知他是地阳宫的人,也顺势提出想与雷彝成交换火术心法的要求。
只不过在那个时候,地阳宫已经明确禁止弟子私自传法,虽然雷彝成未对心魔起誓,但是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把术法外传。
所以,雷彝成最终还是把虫娘娘引见给当代掌教。
可惜虫娘娘的术法入不了地阳宫的法眼,受到一番嘲讽,最后不欢而散。
雷彝成想要把这身法一探究竟的想法,也最终是落了空。
但这种身法火术,却印在了雷彝成的心中。
之后多年。
雷彝成开始不断地琢磨,不断地探寻各种方式,终于练出了磷火身身法。
但雷彝成沉迷的火术,与地阳宫的地火之术不相统一。
所以受到了地阳宫的冷眼与排斥。
也正因为练此身法,开始跟开始掌教打赌,最终是困在幽谷中出不去了。
火煜阳听完雷彝成的话,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这雷彝成不是不想出去,而是跟人打赌出不去了。
火煜阳赶紧站起身。
“原来你是被困在这里了,我说你怎么也不让我出去呢……”
听了火煜阳的话。
雷彝成难得地叹了口气。
“唉,你知道我为啥对你的身法感兴趣了吧,我如果能练出精妙的身法,那我就能赢得打赌,我也就能正大光明地走出去……”
听了雷彝成的话,火煜阳不禁对他有点同情。
像他玩心这么大的人,囚禁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那真是最痛的折磨。
自己在那锁阳殿被关上一个来月,就感觉受不了了。
而他在这里已经关了三十来年,那更是绵绵无绝期的绝望。
这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啊。
怪不得他见到自己就非要折磨自己玩。
原来他把自己当成了他的玩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