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就帮呗。
火煜阳感觉无所谓。
反正虱子多了不咬,身上债多了不愁。
那北原的龙神比你厉害吧,我欠着他的债多着呢,你这点事情,算什么毛毛雨。
邢五却是没经过这阵仗。
也没有把柄落到另人手里过。
他满脸紧张,白净的脸上尽是严肃。
火煜阳对他摆摆手:“小五,别紧张,老人家只是没人陪着,让我们多陪他会儿……”
听了火煜阳的话,邢五脸色稍有缓和。
但其实他心里明白,这是无奈之举,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毕竟自己的小命在人家手里捏着。
“爷爷……”
阿玉儿也没遇到过这情况,她站了起来,走到老人身边。
有些紧张地看着自己的爷爷。
老人叹了口气。
用手抚摸了抚摸她头上戴的银饰。
“爷爷也是没办法,不拿到蛊王,怎么能替你阿爹报仇,你是女儿身,打打杀杀不适合你,爷爷也不会传你那些蛊术……”
“好了老爷子!”
火煜阳打断老人的话。
“要想让我们出力,你得先把我治好了呗?”
听了火煜阳的话,老人脸上的和蔼和追忆退了下去,继续变得坚强和精明。
“没错,阿月儿对治疗十分精通,她一会儿开了药方,你去采些药,然后回来熬药给他调理……”
老人对邢五说道。
现在洞里的人,火煜阳瘫着,阿月儿不可能出去,老人出去他肯定不放心,所以只有让邢五出去采药。
“吼吼……”
洞外忽的传来火兽的吼吼声。
转眼,火兽叼着一株药草跑了回来。
但看到洞里多了两个人,它顿时紧张了起来,它身上的细毛乍起,脖颈上粗长的鬃毛也蓬松了起来。
尤其是面对着老人,更像是看到天敌一样。
“火兽,都是朋友,别紧张,过来……”
火煜阳轻声地呼唤它。
听到火煜阳的呼唤,火兽这才变得缓和下来。
又用眼瞟了一下老人,然后戒备着叼着药草走向火煜阳。
“石楠草!”
阿月儿眼睛一亮。
火兽叼回来的药草,正是能解地黄蚰蜒毒气的关键药草。
是阿玉儿开出药方的主药,也是最难找到的药草。
现在,这枚药草竟然被这只大狗找到了,真是有灵性。
阿玉儿不禁满眼的喜悦,上下打量了几眼火兽。
可火兽看了阿玉儿的眼光却很不开心,甚至是不友好。
它冲着阿月儿低吼两声,仿佛从这小姑娘的眼神中能看懂她叫自己大狗。
“好了,剩下的辅药都比较好找,你快找回来,我熬给阿哥喝……”
阿玉儿把一张写了辅助药草的纸递给邢五,让邢五去寻找药物。
等着邢五走出洞穴,火煜阳也一改懒洋洋的样子,从地上坐了起来。
“老爷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实话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不想听虚话,有什么事情是别人做不来的?”
火煜阳紧盯着老人,目光炯炯。
自己可以去冒险,但是邢五没有必要一定跟着去冒险。
如果可以的话,自己恢复之后,随他们前去寻找他们需要的东西,邢五找个理由轰走就行。
老人慢慢坐下。
目光沉静,看向火煜阳。
“这个……说来话长了……”
这一切,都要从蛊说起。
蛊,被誉为天地之精髓,世间之灵物。
但其实,这不过是魂术一脉控制的简单思维的生物。
育蛊,需要放置在特定的环境中,或者特定的器皿中。
这些东西,无一不是需要巫师刻画巫纹的。
这些巫纹,或大或小,或刻在石地上,或刻在器皿上。
而那些蛊虫,就养在这布置了巫纹的地方,或者器皿中。
甚至有些蛊虫,都需要把巫纹纹画在它们的身上。
此中原因,就是蛊术的核心:控制。
需要用精血的控制。
需要通过精血,产生神魂共通性的控制。
在蛊虫育好的时候,必须得有施控者滴下血液,这样才能建立与蛊虫的联系。
这是因为,滴下的精血,会由巫纹控制,它把这些精血,会布入到蛊虫的体内,让它们受到这些精血的影响。
从而产生神魂上的联系。
这就是最关键的一点。
南陲的蛊虫,以低智的节肢虫类居多,再高不高蛇蟒之类。
而没有灵智较高的蛊虫。
这个原因,就是靠那些精血所产生的神魂影响有限。
只能在神魂中控制智力低级的蛊虫。
从而,一些实力大增的蛊虫,则需要在它们身上布下巫纹,重新在它们身上滴下精血,这样才能顺利控制它们。
否则就会有噬主的情况发生。
少寨主说南陲蛊虫与中州控制通灵兽是一脉相承。
倒也有些道理,毕竟都源自于魂脉一枝。
只不过通灵兽的控制重在感化,在情感共同培养,而不在于精血的控制。
蛊虫一脉,全靠的是精血。
扯得有点远了,继续说蛊虫。
蛊虫一脉,大致如此。
有了育蛊,就会分个你高我低,就会寻个谁强谁弱。
这有斗蛊。
南陲这里,每年都会有人斗蛊。
甚至隔上几年,都会整个南陲一域都会举办一场盛大的比试,来争一争蛊王。
但是。
成王败寇,有斗蛊,有成败,就会有伤残。
老人的儿子,就是死在这斗蛊之中。
而老人的心愿,就是寻到传说中的蛊王。
自己控制传说中的蛊王,去一雪前耻,去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说到报仇,老人满面的恨意。
阿月儿也是垂下头,不言不语。
“那为什么你们报仇,一定要拉上我们呢?”
火煜阳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自己难道是招灾的命?
到哪都要惹出点事端?
老人平复了平复情绪,轻轻摇了摇头,道:“因为那只遁光七彩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