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煜阳听到幽幽的风声。
其中隐约夹杂着似哭似笑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说着要感谢自己的话。
顿时浑身的汗毛炸了起来。
“是谁装神弄鬼,给我滚出来!”
而这时。
火煜阳的身后,传来清晰惊怒的声音:“你们竟然破坏了上古的封印!住手!”
火煜阳怎么也没想到声音来自于背后。
急忙一回头。
见地缝中钻进来一行人。
这一行人,带头的是一位身着黑袍的大巫。
他佝偻着身子,身着黑袍,头发苍白蓬松,老得满脸都是皱纹。
手里拄着一枝干枯的,满是节疤的法杖。
火煜阳的眼神,不禁地被这大巫的手中的法杖吸引住了。
一般的法杖,只是一枝的法木雕琢而成。
可这根法杖,不但比老人身体还要高上少许,而且像是无数条葡萄树的树枝盘旋而成。盘根错节,弯弯曲曲,坑坑洼洼,数条主枝相互盘旋,到了最高处,足有人的大腿粗细。
老人那干枯的手,握在法杖的中心位置,仿佛就和那法杖融在一起。
在老人的身边,站着一位剑眉星目的青年,身着苗寨的服饰,穿着对襟的小褂,头上包着简单的布巾。
他们二人的身后,还有不少苗寨的壮汉。
看身着打扮,都是常进山的汉子们。
“谁叫你们进到这山缝中,你们怎么又能破坏这上古的封印!”
看到火煜阳几人身后的封印之地已被破坏,想到封印遭到破坏,那五毒蛊王距离破封而出又近了一步。
黑袍的大巫满脸的担忧。
不由得又惊又怒。
“我们……”
火煜阳看到进来的这群人。
本想站出来说句硬话。
想说你们揽云寨管得着么。
反正与他们揽云寨结了仇,再说几句硬话那是必须要走的场面。
但是猛然发现这群人一个不认识,他们并不是揽云寨的人。
张了张嘴,又不知说什么好了。
那大巫看了看他们几人,又向四处一看,猛然看到阿月儿的爷爷正在一只沉睡的蛊虫身上描绘巫纹。
顿时眼神一凛。
那些浮在半空的骨珠,是自己十分熟悉的法宝。
是自己师门的另一件重宝。
摄魂珠!
而这宝珠,就掌握在自己的师弟手中。
那出现在这里的人,不会是别人,而是自己失踪十数年的师弟——莫炫明!
“混账!为了一只上古的蛊虫,就要破坏这上千年的封印?!”
老人手中法杖向地上一顿,怒喝一声。
同时,邢五和阿月儿只感觉头部一震,像后脑遭到了大棒的猛击。
顿时两人精神一委,身形随即失去了控制。
像是面条一样软了下来。
“邢五!”
火煜阳也感觉一阵恍惚,但是没有邢五他们这样夸张。
看到邢五二人倒地,顿时一惊。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而火煜阳喊出话的同时,阿月儿的爷爷那里,那些骨珠忽然盘旋而起,防护在阿月儿爷爷的背后,猛得闪过一片神秘的光芒。
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到骨珠的防护上,撞出一片带着神秘光芒的涟漪。
阿月儿的爷爷身形猛得一震。
从背影上看,他被震得心神巨颤,胸中气血翻滚。
但他又无法分心,强吞下涌到喉头的鲜血,继续绘制那最后的巫纹。
“混账!混账!”
大巫见阿月儿的爷爷,自己师弟,仍旧对外界一无所知的样子,还迅速勾勒着那最后的几笔,还在执迷不悟地画着巫纹,急得连连摇头。
那上古的蛊虫是你能轻易控制的?
它只是在假意配合你,要的就是你带它出去。
被封印在蛊虫体内的幽魂早已恢复了自由,它回到封印阵法的中心,就会穿过阵法,回到它被封印的本体。
等日后它的其余几部分全部破封,那这五毒蛊王就会从沉睡中清醒。
到那时,蛊五出世,这蛊虫还能听你的号令?
想想也是你自己太天真了!
“住手!”
大巫暴喝一声。
手杖在地下重重一顿。
随着这重重的一顿,似是有呼啸的风从大巫脚下刮起。
它卷起无数的微尘细末,搅起无数呼啸的凄声惨叫,以大巫为中心,向着阿月儿的爷爷,还有在一边傻愣的火煜阳卷了过去。
火煜阳这次可再也没有抗得住。
一股头痛欲裂的感觉袭向火煜阳。
“啊!”
火煜阳抱着脑袋倒到了地上。
这样的疼痛,和揽云寨受到那大巫的攻击是一样的。
都是疼入骨髓的,抽走灵魂一般的疼痛。
而阿月儿的爷爷,也开始经受这次的攻击。
他身边的骨珠已经全部飞到他的背后,全都闪起了黝暗的光泽,环成一个圆环,开始急速地旋转了起来。
“忽……”
似若无声的撞击……
仿佛撞出布满整个空间的涟漪。
大巫背后的人们,几乎同时听到忽忽的声音。
同时,那飞震回来的涟漪扑向了众人,让众人一阵恍惚,头晕目眩。
大巫眉头微皱,身上的黑袍无风自鼓,挡在众人前边。
这样,跟在大巫身的一行人,才感到了好受些。
与此同时,他们看到那飞旋的骨珠,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烈撞击了一下,把那骨珠撞击得差点飞出去。
只不过这些骨珠像是细线圈在一起一样。
一只受损,其余的继续顶替上来。
骨珠们迅速盘旋,再次恢复了环形的防护。
只不过,被撞击的骨珠上边那黝暗的光泽一变。
像是蒙了尘一样。
“孽障!快住手!”
大巫满脸的沉痛之色。
冲着骨珠之后的老头喊道。
“你再不住手,我可就下杀手了!”
而这时。
阿月儿的爷爷也不好受。
身边的骨珠,是自己温养多年的法宝。
是与自己心神相通的宝物。
骨珠受损,自己心神肯定受到损伤。
这些损伤,在平时可能不算什么致命的伤害,稍稍休养就可以忽略过去。
但是现在是自己绘制巫纹的关键时刻。
是自己全部的精神,大部分的精力,还有多数的精血,都用来绘制巫纹。
用来控制这只上古的蚰蜒。
不用说法宝受损这种伤害,就是有人惊扰自己,都会让自己的绘制前功尽弃。
能绘制到现在,已经是自己控制的极限了。
骨珠又经受了几次打击,老头儿胸口中气血翻滚,再也忍不住了。
终于一口淤血喷了出来。
“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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