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煜阳和单景润被困住了。
随着周围灵力变得阴厉无比,两人觉得似乎是有冰刃刺入体内,体内的灵力甚至都有凝滞的感觉。
甚至身体的热量都要随之带出。
“咱们得快点找到出路,要不然咱们会被这里困死……”
单景润已经把金背地行龙和噬金蚁收了起来,看着不真实的周围,对火煜阳说道。
火煜阳点点头。
刚才的幻境,是被自己的炎龙之术破的。
那是不是代表自己可以依靠炎龙之术突袭出去呢?
默默想着,火煜阳手中的火龙刃已经再次亮起,一条炎龙的雏形正在迅速成形。
“景润兄,你看周围哪里会有破绽……”
火煜阳说完,手中的炎龙也宛然成形,龙首一昂,就向着石壁扑去。
单景润急忙随着炎龙的行进,极目观望。
炎龙扑到石壁之前,本体的光芒迅速把那一块照射刺目异常。
单景润不禁被刺得两眼发痛,急忙用手遮挡。
火煜阳也感觉两眼刺痛,刚要用手遮挡,却心有所悟,急忙细致观望。
不观望还好,抬眼一望,火煜阳感觉眼前似乎出现一轮金阳,刺得自己眼前发黑,看不清东西。
火煜阳急忙闭眼。
“果然有异!”
火煜阳冷哼一声。
然后手决速掐,就要唤炎龙扑向那岩壁。
可这时,火煜阳感觉周围冷厉的阴风又加紧了几分,像是喝不够血的蚂蟥,开始更贪婪地钻进自己的体内。
与此同时,火煜阳凝出的炎龙像是受到了特殊照顾,被一卷风旋包裹住,然后瞬间小了三成。
面且那炎龙与火煜阳之间的联系,也变得微弱了许多。
像是有人用手蛮横地扯开火煜阳与炎龙的联系。
火煜阳一惊。
迅速地,那只炎龙肉眼可见得变小,不过几个呼吸,竟然消散在了空中。
火煜阳冷冷地一扫周围的乳石,另有一条炎龙礴然而出,直接撞向一角的乳石。
可这神秘的力量就是不让火煜阳得逞,在炎龙撞至乳石的时候,一面冰凌挡在了炎龙之前。
并且迅速地与炎龙同时消散为虚无。
只留下了袅袅的蒸雾。
火煜阳不禁地微眯起了眼睛。
困住自己和单景润的,必是水脉的术法无疑。
但是这是水脉什么术法,这就是自己所不清楚的了。
而且这种术法,重在困拢自己,让自己在其中消耗灵力,消耗生机,以最后困死自己为手段。
这究竟是何物所为?
火煜阳与单景润对视一眼。
刚才炎龙突袭,单景润也看在眼中。
如何一个处境,单景润自然也是有些明了。
“这是一种水脉的幻阵……”
单景润猛然说道。
“游历中州的时候,我接触过一些水脉阵法,据说有一个偏门,能修炼出如同冰镜一样的幻阵……”
火煜阳微一皱眉。
看来单景润也确定这是水脉阵法了。
“我没想到这里这里会遇到这种情况,现在一细看,和那相传的情况确实无两……”
“可有破解之法?”
“这种幻阵飘忽不定,不知何处是真,也不知何处是假……”
单景润四下观望一番,苦笑道:“本来会有两种方法,但唯今之计,也只有以力破法了。”
以力破法。
就是一力破百巧。
任你千方百计,我只一招致敌。
大气磅礴,势不可挡。
可问题是……
火煜阳二人可有此之力。
火煜阳微皱眉头。
自己凝出的炎龙,勉强撞到石壁之上,就被削弱了三层。
再不经两下,就消散在空中。
根本无法破开此局。
而且,现在身处此局之中,自己的灵力本身就在与周围的灵力做着争斗,在抑制着它对自己的侵蚀。
到现在,自己体内的灵力消耗已然过半。
依靠吞服丹药才勉强维持住了消耗。
哪怕自己勉强凝出炎龙,也根本抵不过那背后掌控者的刻意抵制。
无法破开局面。
但到此时,火煜阳又岂能束以待毙。
火煜阳吞下两粒增元丸,鼓荡出体内精纯的火属灵气,然后朝着火龙刃凝聚。
炎龙在火煜阳的手中再次凝起。
而此时,火煜阳周围冷厉的阴风盘旋地更加猛烈。
凝出的炎龙仿佛是狂风中的火把,摇曳不定,虽然不至于熄灭,但是燃烧得却也是十分的艰难。
“火龙夺!起!”
火煜阳厉声大喝,一条火龙在火龙刃上成形,然后挣扎起身,要向着石壁扑去。
只是这时,风声更厉,在火龙的周围旋出一道龙卷风,把本该雄然磅礴的火龙卷成了风中的残烛。
还未解及石壁,就痛苦地嚎吟一声,然后归于虚无。
火煜阳不禁满脸铁青。
到现在,这里的阴风变得更加冷厉,不仅自己身体感觉负担越来越重。
而且凝出的火龙存在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不用说破开这阵法了,连存在的时间都越来越短。
而且周围飞旋的灵气,肉眼可见一般,把这里刮起了漫天的风雪,就要把人凝固在其中一样。
单景润也是满脸严峻。
金背地龙身体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很快又壮大了几分。
本来趴伏在地上的身体,已经到达火煜阳腰间的高度了,现在都快到火煜阳的胸口了。
“去……”
单景润一指。
地龙在风雪中不受阻碍,扭动着庞大的身体,向着石壁走去。
临近石壁,它便用自己粗壮的身体向着石壁猛然撞去。
“轰……”
石壁上那成簇的乳石被一撞而碎,哗啦啦地散落到地上。
“好,继续……”
地行龙一击建功,得意地再度扭动身体,粗壮的尾巴再次扫到石壁上。
顿时,又扫下一层乳石。
看着地行龙的横冲直撞能带来效果,单景润不禁加紧控制,希望地行龙能闯出这个困境。
但是地行龙所撞下来的乳石毕竟是少数。
而且,它所撞击的那个方向不见得是出口。
也许耗费半天的力气,最近是越困越深。
火煜阳不由地皱起眉头。
困境中这冷厉的阴风越来越阴冷,就连身边的单景润也开始不住地打哆嗦。
他身上凝出细密的水滴,开始滴滴嗒嗒地向下掉落。
火煜阳的眼神不由地严峻了起来。
“你说一种方法是以力破阵,那另一种方法是什么?”
“另一种方法?”
单景润摇了摇头,一脸的苦笑。
“除非有人来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