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煜阳与宫文龙一拍两散,就要分道扬镳的时候,看到宫文龙手上的妖异火焰,火煜阳顿时不淡定了。
宫文龙的手指之上,燃起的那妖异火焰,是紫色的灵火。
紫色的灵火!
火煜阳瞪大眼睛,紧盯着宫文龙的手指,眼睛一眨不眨。
紫火!
这紫色的灵火,莫非就是自己一直未有发现的紫火?
宫文龙是如何弄出的紫火?
这是什么术法?
火煜阳赶紧把自己与宫文龙一拍两散的态度抛到一边,没有节操颠颠地跑到宫文龙的身边,然后用出自己最美的谄笑。
“哎哎,我说老宫啊,别说走就走嘛,咱们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
“好商量?当然好商量了……”
宫文龙用自己的智商,再次把火煜阳压制住,不禁再次满满得意。
“只要你把那紫金赤炎甲还给我,别的事都好说。”
“这不可能!”
紫金赤炎甲已经是火煜阳保命的东西了,怎么可能再还给宫文龙。
“那咱们就没的谈了。”
宫文龙斩钉截铁。
“咱们想个别的办法,我用别的办法帮你得魁不行么?”
“不行,我改变主意了,就用这个紫金赤炎甲,别的条件都不行。”
宫文龙一口咬死。
火煜阳顿时气得七窍冒火。
怎么,上赶着的不是买卖是么?
你夺不夺魁跟我有什么关系,不夺才好,省得你像个翘尾巴狼。
我还帮你,我才不帮你。
想到这儿,火煜阳利索地转身,一甩头,把宫文龙甩到后边,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而宫文龙此时还沉浸在拿捏火煜阳的自得之中,完全没有注意火煜阳已经离开。
他偷偷地在手指中添加了一些东西,把手上的紫焰燃烧得更加剧烈。
“看到没有,我这紫焰马上炼成了,到时候你的紫灵草也没多大用了,那时候,你想巴结我,你都没有机会了唷……”
“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你不抓住,这可怪不得别人呢……”
“想好了没,想好了没?”
“我跟你说呀,跟我打好关系……”
宫文龙循循诱导,要继续给火煜阳洗那个脑。
但一回头,却发现自己身边的火煜阳不见了。
“咦!人呐?”
左右看看,却发现火煜阳早已跑远,已经快要下山了。
“好小子,竟然把我冷落在这儿,看我把这灵焰琢磨出来,看你会不会哭着来求我!”
宫文龙使劲咬牙怒道。
说完之后,看了看左右,发现左右没人,这才放心。
然后又看看自己手中将熄灭的紫焰,无奈地砸吧砸吧舌头,把手指中的灰烬掸到地上。
“这种灵焰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紫灵草就能出现,用什么办法才能不用紫灵草就能发出来呢?”
“啊呀,还有马上的大比,我那紫金赤炎甲都输了,父亲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我,我要怎么办呐……”
“我本来想让这个没脑子的家伙上套,可他没上套,怎么办?怎么搞?”
望着决然走下山的火煜阳,宫文龙真想再把火煜阳叫回来。
可是叫回来又要怎么说呢?
难道自己求他?
这可不行。
想了又想,宫文龙只能恼恼地晃了一下头:“船到桥头自然直,管它咧!”
山那边。
火煜阳一脸决然,斩钉截铁地走下山,给宫文龙留了个果断的背影。
但火煜阳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翻天覆地想个不停。
“紫火哎,紫火,他竟然能用出紫火。”
“那紫火是不是焯荒八极火中的紫火?如果是的话,那师父传给我的术法我又可以补全一部分了,我一定不能错过啊……”
“可不错过怎么办?我回去求那个宫文龙么?那我会被他笑死的。”
“就算不笑死,这个狡猾的宫文龙他也会把我身上有用的东西全都夺走……但不就是件紫金赤炎甲么,能有这火术重要?”
“呀……”
“不行不行,这紫金赤炎甲我还用来保命呢,可那灵焰呢?灵焰我怎么办?”
火煜阳万般纠结。
“要不我回去再跟他商量商量?”
“不行,我要回去肯定会被他笑扁的,他还会把我榨得汁都不剩。”
“那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火煜阳纠结地慢慢走下山。
顿时,就感觉这天空也不蓝了,这绿树也不美了,整个世界都变得纠结起来。
“唉,走一步说一步吧,反正他跑不了,以后找机会再跟他探探口风。”
万般无奈,火煜阳只好用这来安慰自己。
走着走着,火煜阳走到了护阳殿下。
在火煜阳的对面,走过来一个趾高气昂的内门弟子。
这个内门弟子,身穿着内门弟子的专有法袍,走起路来半昂着头,晃着肩膀,一脸的不可一世。
火煜阳见到他,顿时一脸的古怪。
这个人,他见到自己应该是俯首帖耳,然后乐颠颠地上来巴结自己,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趾高气昂了呢?
“哼,你这个外门弟子,见到内门师兄,难道不知道礼让,不知道行礼么?”
他见到火煜阳,一脸的盛气凌人,用眼角的余光瞟着火煜阳,全是不屑一顾。
过来的人,正是甄文书。
“嗯?”
火煜阳见到他这态度,顿时怒起。
这个甄文书,见到自己不应该夹起尾巴么?怎么敢这么蛮横?
他开始是陷害自己,反被自己设计了。后来被狼虱下了蛊虫,所以又开始巴结自己。
现在这是又怎么了?
难道得势了?
反复无常就是在说这种小人吧?
看到火煜阳变了脸色,甄文书马上扭身往回走,迅速地远离火煜阳,加快了步伐,靠近护阳殿。
“看什么看,我是内门弟子,我是师兄,你要敢对我动手,可有门规在等着你。”
甄文书躲进护阳殿大门的范围,对火煜阳狐假虎威。
火煜阳斜眼瞅瞅甄文书,不禁开始砸吧起了嘴。
“告诉你啊,别想对我动手动脚的,到了护阳殿,就是我的地盘,都得听我的……”
心虚地喊完这句话,甄文书刺溜一下溜回了护阳殿。
只剩下捏着略有胡茬下巴的火煜阳。
“这小子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狂了?”
火煜阳看到甄文书对自己趾高气昂一通,不禁有些疑惑。
他中了狼虱的蛊虫,怎么敢对自己不敬?
莫非他身的蛊虫解了?
暗自琢磨一通,火煜阳点了点头。
肯定有关系,狼虱这个半吊子蛊师,给他下的蛊虫也许早就偷偷溜走了,现在蛊虫失去作用,甄文书就没有了害怕的地方。
所以他又变得趾高气昂了起来。
“好,既然蛊虫没了,我再让狼虱给你下一串。”
这次,不让狼虱给甄文书下一个了,而要给他下一串。
看他还敢不敢对自己假以颜色。
想到这儿,火煜阳掏出聆波虫,传音给石猴山上的戚媚:“阿媚,这儿有点好玩的事情,让狼虱过来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