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中午,烈日如火,殷太奇在火灵根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处峡谷裂缝中。
山风呼啸,尤其是在这狭窄的裂缝,如刀一般,割得人生疼。
一只怪鸟飞过,其羽艳丽,嘴巴弯曲,飞过之时嘎嘎怪叫,显得异常兴奋。
“嘎。”
声音戛然而止,一团火焰爆开,怪鸟失去了力量,跌落下去。
“哼。”殷太奇哼了一声,他看不得有人在他面前嚣张。
“火灵根的指引中,就是在此时此地,怎么异火还未出现?”
殷太奇又等了许久,还是没有响动,不觉这火灵根是否出了差错,此时齿玉也怪吼一声,颇有些焦躁。
又过了一些时间,在火灵根的指引下,他似乎看到天空中云雾之后的一丝异动。
嘭嘭之声,从云雾后响起,浓重的烟雾,取代了云雾,片刻后噼啪作响,如要降下天雷。
但没有雷,只有烟与雾,由阴沉的灰转化为了深幽的黑。
随后那烟雾大亮,点点降下火焰,青红白三色火焰从中落下,一团一团,直直落入这峡谷中间。
“在这异火之中,如若我操控火灵根,再外露躯体,洗筋伐髓,说不定我的实力会更上一层!”
殷太奇单掌拍在齿玉背上,一人一马就沐浴在异火之中,显得颇为壮观。
“这异火,既刺痛进了我身体内部,还能直达我意识深处,除了痛楚之外,我能感觉到,它对我的好处也是不少。”
始一接触,殷太奇就感受到了一种滚烫的痛,他全身衣物炸开,露出精壮的身躯,身上已出现了多处伤口,伤口发黑。
他只感觉到,他的肉体深处,每一处地方似都在兴奋地颤动,像是被激活了一般,他全身上下,痛与乐交加,奇妙无比。
“我在一步步变强!”殷太奇兴奋道,更多地暴露在异火之中,如此,他还不满意,更是念起了咒语,与异火相抗衡起来。
“吞食天地!”咒语一出,天地都似要被他包裹进来,包括那异火,咒语术的虚影在异火的影响下,也都在颤动。
他竟然发现,他对于意之境咒语术的领悟力,在一步步增加,快要接触到了觉之境的边缘。
“觉之境,不是觉悟,而是觉知,是我整个人超脱了意识之外,与那咒语同在,觉知自身的不足与缺陷,使这缺陷补足,最后与咒语一同进入觉之境!”
就在殷太奇喃喃的一刻,异火又有大的变化,在那云雾深处,嘭嘭落下几道火影,随后一变十,十变百,空中到处都是这样的影子,每一个似都是大地上所有东西的映照,对准了殷太奇。
他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当这些火影降下的一刻,他如面对着重重障碍,整个人被压力压到了底部,无法再起来。
“啊啊啊!!”他狂吼,半空卷起一阵狂风,他全身爆裂浴血,极为惨烈。
“我不能死。”殷太奇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觉之境咒语术,开!”
挣扎中,他双眼模糊,眼前一个睥睨天下的背影,与他自身重叠。
轰隆声四起,无尽的火焰乱流与爆炸声传出,这里已形成了一个熔岩地狱,只有一圈淡淡的光芒在围绕着他。
当殷太奇醒来时,发觉自己落在谷底,火灵马则在远处,他赶紧召唤齿玉过来,察看了下发现没有大碍,随后内视自身。
“我的咒语术,还是没到觉之境,但是它似乎比之前来,多出了几分变化。”
“变得更透明、无暇,也强上了几分。”殷太奇心中默念,对于这种变化他还要好好摸索,但无论如何,他毋庸置疑地变得更强了。
“腓爵,嘿嘿,如今,我绝对有底气跟你斗上一斗。”
“齿玉,速速回归!”
“齿玉,回应我!”
朦胧中,齿玉火灵马嘶吼着向殷太奇赶来,示意他上去后,快速朝远处飞去。
方向,自然是它的家,野人莽咕的地盘。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一回到山谷中,眼见没什么异常,齿玉下去后却是一头撞进去,消失不见。
殷太奇一惊,眼前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是他能察觉到那是一个透明的屏障,里面有着什么,还未可知。
他一头闯入,眼前一花,心中一惊,他进入的刹那,不知怎地身上就被绑上了绳子,挣脱不开。
周围密密麻麻是一堆火灵马,他则在这些火灵马的中间,坐在一个木头凳子上,而那些火灵马则是靠在大大小小的座位上,也是被绳子绑着。
“如此大手笔!谁有这样的能耐。”
越看越是心惊,此刻被绑着的大批火灵马,都安静非常,动也不动。
“腓爵他们,是不是也在这里?还有莽咕,不行,我得探查一番。”试了一下。发现脚下的木头凳子并不固定,他还可以移动,身上的绳子却是用尽了办法,怎么也挣脱不开。
他迈步而走,穿过了被绑的火灵马,试图召唤齿玉,发现这样的召唤还有用,果然他发现了齿玉的踪迹,抬脚就往那里赶。
找到齿玉后,“你的主人呢?”
“死、死了。”晦涩的消息从齿玉脑海中传来,其眼中也流露出悲哀与愤恨,和不敢相信。
殷太奇无法,只得从身上的绳子下手,“这绳子很奇特,我一身实力使不上劲,那么咒语术呢?”
还是没用,他让齿玉挣脱,齿玉浑身颤动,绳子还是没反应。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半空中突然出现了两道身影,一黑一白。
“收割,收割。”莫名的呢喃声中,黑白两道身影露出了真容,他们的脸非常模糊,甚至像是空白,上面什么也没有,异常可怖。
两柄镰刀适时出现在他们手里,只是一挥,无声无息,殷太奇一看,四周没有什么异动。
“难道……”
随着他们更多地挥舞镰刀,殷太奇已能发觉,远处那数千头火灵马,一头头倒下,倒下后化为飞灰,消失在这里,身上的绳子也随之不见。
仿佛,一切都是虚无。
“这,这两人到底什么来头。”殷太奇暗自嘀咕,突然发现,一股熟悉的气息,如之前他探寻到的那般,被他所捕捉。
“是那天山洞中的那个血影!”他记忆尤深,当日的一幕幕还映在他心头,那时的他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对血影的气息自然是熟悉至极。
“黑白、双侍“”
“我们需要更多的力量,联合……”
又是一阵呢喃声,殷太奇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