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山湖旁,湖面波光粼粼,偶有飞鸟掠过,惊起一阵涟漪,远处青山斜翠,松柏横插于岩壁,清风徐来,落下几缕叶子。
山湖侧,是一座高耸的山峰,一个人出现在山下,他祭出丹鼎,轰隆落在大地上。
“六御丹霞法加上玉浮之功,我就不信炼不出来!”
殷太奇的六御丹霞法此刻丹到了颇为熟练的地步,无雷果等材料一一放入其中,经过一道道步骤融丹、洗丹、淬丹、成丹,在这期间,他不再用六御丹霞法肆意炼丹,而是有意识地控制火候。
在他高深的掌控力下,六御丹霞法发挥了比之前还要多一半的威力。
紫宇仙丹的雏形,缓缓出现,与此同时,天上开始聚集乌云。
当紫宇仙丹凝聚成形,雷劫猛地降了下来,紫色的雷电噼啪轰在湖中,惊起一阵浪涛。
第二道雷电轰在六御丹鼎之上,把鼎身都给轰出裂痕来,不幸波及到了殷太奇,全身都被劈得焦黑。
硬生生扛过了几重雷劫,殷太奇笑了起来,“紫宇仙丹,终于成功了”
“夜莺,给我准备梦回界最好的秘籍法典,冲击八十八层窍孔!”
“好。”夜莺从梦回界调来许多秘籍,一本本拆解开来,配合着虚界图功法,灌输进殷太奇的脑海。
“融合这些秘籍的所有精华,寻找破碎丹元,形成窍孔的最佳路径!”
殷太奇吞吃下紫宇仙丹,其入口即融化为紫色液体,在体内运转数个周天后,进入丹元之中,使得金色丹元更为浓厚,浓郁到要滴出来一般。
他一点眉心,体内血液奔涌,压迫着丹田处,使得丹元周身上下被一股大力包裹。
砰一声,丹元碎裂,丹田处一个窍孔出现,碎裂后的金色丹液绕着窍孔旋转,逐渐融入窍孔中。
“第一层!”当一部分丹液进入窍孔之后,窍孔膨胀了数分,变得更为坚实,余下的丹液在其中旋转时,喷薄而出的力量更加强大。
“第二层,第三层!我所要练成的就是,基础极其扎实的窍孔,他日成就地仙,将比常人强上数个档次。”本来,他能够一下冲击几十层,但此刻根据那些秘籍的指点,缓慢推进融合丹液与窍孔,直至突破至第五层时,他的窍孔已极为凝练,超出了常人数倍不止。
“第六层,第七层!可惜,仙石没了。”殷太奇惋惜道,溟魂树在虚空中快速攫取仙气,才使得他能够突破至第七层,但此刻随着仙石用完,仙气也被攫取一空,无法再冲击下去。
“嗯,第七层窍孔,估计能超过大部分地仙以下的强者了。”
揭阳城外,大路上。
“嘿,都让开!”一辆飞驰的马车驶过,路人纷纷避让,那马看起来就不似凡物,通体血红,呼气之时口鼻皆是喷出云雾,缭绕于路两旁,尤为壮观。
“这谁啊,这么嚣张。”
“嘘,小点声,这种人不是你能惹的,据我看,这是……韩家的人!”那人一惊,认出了马车上的标志,一个圆形其中弯曲带有半边蝴蝶模样的银色印记。
叮!一柄飞刀落入其脚下,把靴子都给斩过了半边,险些把脚斩断。
“韩家批量打造的惊鸿式飞刀!”那人惊呼,“韩家造有多种制式兵器,皆是由出名的铸剑大师创造,经由韩家的淬炼火炉批量造出,是韩家子弟战斗的不二法宝!”
惊鸿式飞刀颤抖,似乎要飞回马车,那人连同他的同伴吓得赶紧逃跑,生怕惹上麻烦。
路边,殷太奇目不斜视,专心赶路,这一幕没有给他什么冲击,也丝毫不顾马车,自顾自地走,他速度极快,扬长而去。
“咦?”马车里的人正得意着,突然看到有个人赶超过他们的马车,还以一个惊人的速度远去,不由得惊了。
“公子,此人好大的胆子!我下去斩了他。”
“慢着,我来会一会他。”公子笑了笑,合起手中的山水玉画扇,催动宝马跟上。
“驾!”宝马吐气如烟,蹄掌上的力道更重了许多,如一座山般直往前方的殷太奇冲去。
殷太奇加快了速度,一人一马展开了拉锯,开始殷太奇还有优势,马车里的公子咬牙把宝马又提升了不少速度,殷太奇才终于有了被追赶上的架势。
“超过他!”公子大喜,马车一跃而过,飞至半空的同时,手一扬便祭出数柄飞刀。
殷太奇冷笑,躲避过飞刀的同时,抛出一块石头,使得飞驰的马车乱了阵脚,嘶叫着减速,险些撞倒在路上。
“雨落式飞刀!”马车里的韩玉公子此刻恼怒不已,以他的身份,竟被一个无名小卒弄到这步田地?
一把飞刀以一个精妙的弧度旋转而来,似击不中却又带着必中的把握,殷太奇运转着窍孔,七层窍孔的力量涌动,丹液经过其中喷薄而出。
正面对抗!这一击使得殷太奇左臂撕裂出一道伤口,这柄飞刀也失去了所有掌控,死死跌落在地上。
噗!韩玉公子吐出一口鲜血,掌控的雨落式飞刀被掐断了联系。
“公子,我去杀了他。”马车里,韩玉身旁的那个老者低头道。
“别。”
殷太奇眼中流露出杀机,正想上前跟他们大战一场,也不管他们什么来头。
韩玉下了马车,拱手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怎么称呼?你不是要置我于死地吗。”
“哎,小小冲突,不足为道也。”韩玉几番说辞下来,殷太奇的神色略有缓和。
但殷太奇的内心,一直古井无波,他想看看,这人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说来惭愧,我韩家近日来有几大盛会,急需邀人观摩观摩,不知兄弟你有没有这个意向。”
“哦?请我去当你的座上宾?”他眼珠一转,“可有什么好处啊?”
韩玉笑着,一身华袍无风自动,“只要你来了,我韩家不会亏待你的,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见殷太奇犹豫,韩玉好说歹说才把他留下,随后他坐在马上,骑着马直奔揭阳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