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明公,柴景龙求见若晴小姐!”正在金若晴多愁善感的时候,轩外传来李雪风的声音!
“……”听见李雪风的话,金若晴眉头微蹙!
独孤天明瞧在眼里,“他不知道我在这里吗?”独孤天明朝着轩外说道。
“柴景龙坚持要把一份礼物亲手交给若晴小姐,说是当作昨日的赔罪之礼!”轩外再传来李雪风的声音。
“……”独孤天明没想到这柴景龙如此不知好歹,明知他在这还敢如此猖狂,“雪风,你去代晴儿收下,他若不肯把赔礼留下,那便让他连人带礼给我滚出一品楼!”
“干爹……”金若晴正要说话,独孤天明对她摆了摆手,又对轩外讲道:“雪风,你要一字不漏的将我的话转述于他,至于该怎么办你自己把握,只要不伤了他性命便行!”
“雪风遵命!”李雪风虽然证气没有任何波动,但充满英气的眉宇间不自觉的迸发出一股森寒的慑人气魄……
一品楼下的大堂中,坐着一个高大威武、样貌英俊的青年,青年大约二十岁,正是人称龙少的柴景龙!不得不说柴景龙确是一表人才,不过年纪轻轻已是满肚子坏水,且有勇无谋,在比奇都城从来都是横着走,从不知害怕二字为何物,不过今天,他注定要在这一品楼中初尝滋味……
“踏踏……”见李雪风一个人踏进这一品楼的主堂,却不见那朝思暮想的金若晴,柴景龙瞬间有些不悦,放下酒樽于桌上,就这么冷眼看着李雪风!
“明公着雪风来代若晴小姐收下礼物!”李雪风拱手行礼,说道。
“哦!!”柴景龙双目闪过一丝怒色,拳头微微叩着桌面,“景龙还请明公行个方便,让若晴小姐赐见一面!”柴景龙语气虽然轻微,却是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态度!
oO小子好不知歹,即使是柴桐见着明公,亦不敢不买帐……李雪风虽然表面如常,心中却是勃然震怒,“明公吩咐下来,若是龙少不愿把礼物就此留下……那便请你连人带礼给他滚出这一品楼!”
“……”柴景龙脸色顿时色变,“嘞……”双拳亦捏得咯咯直响,但他也是碍于独孤天明的位高权重,一时间也是强忍怒火,心中思量该不该发作……
“铮、铮……”就在柴景龙犹豫未决之际,身后已有两名一心在主子面前表现的随从已是拔剑扑出,剑锋直取李雪风!
“大胆奴才,敢对龙少无礼!”两名随从手中长剑直刺向李雪风的胸膛……
“不……”见随从动武,柴景龙急忙喝止出声……
却见一抹红光疾现,李雪风手中长剑猛然出鞘,划出一道赤红夺目的红光,“嚓、嚓……”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那两名随从持剑的手已赫然与身分家……
“铛、铛……啊……”手臂随着长剑落地声响,随即传来两名随从的惨叫声……李雪风神情肃穆,手中长剑遥指柴景龙,剑势蓄势而发……那一众准备群起而攻之的亲随全都愣在当场,犹如一具具木偶……
李雪风手中长剑通体赤红,名血饮!血饮所散发出的红光充斥着整个大堂,似是无边无垠、无所不包!
柴景龙及他的一众亲随,均感到自己已化作剑气随时攻击的目标!柴景龙更是首当其冲,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受到这可怖剑气的威胁,只要李雪风愿意,随时可以取走他的小命!
“……”一众亲随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众人久闻李雪风的剑,但到此时此刻方才真正领教到他的手段,拥有如此剑法,就算在整个大齐亦是屈指可数!
李雪风的剑虽然遥指柴景龙,便脸上神情却是像什么也未发生过,真正做到了剑客最紧要的心如止水!“明公吩咐下来的事,纵使雪风会为此丢掉性命,也必会尽力为他办妥,你们还有谁想试试看?”
相比李雪风的剑,他的言语更让人心惊,言下之意即表示为了独孤天明,就算是与逍遥王为敌也在所不惜,如有必要,更不怕随时取去柴景龙的小命!
柴景龙和一众随从全部被李雪风那伤人于无形的剑法震慑,剑气之内,柴景龙和一众随从均不敢妄动,恐惹恼了这杀星,一个不高兴便招来杀身之祸!
李雪风和他手中的血饮一样,均透出一股森寒的杀气,俨然已是人剑合一!“哼!铮……”李雪风冷哼一声,血饮剑已回鞘!随着李雪风收起长剑,剑气一消令人感到压力的感觉也随之而散!
而包括柴景龙在内的一众人早已不自觉的浑身轻颤……
“滚!”李雪风神色漠然,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从嘴里迸出这个字!
柴景龙气得面色阵红阵白,手上抓起桌上的宝剑站起身来,就这样怒目瞪着李雪风,略微颤抖的右手好像随时像要拔剑的样子……
再看李雪风双手负立不动,一幅完全不将此人放在眼里的高傲……
“嘞!”最终,柴景龙右手握拳,还是放弃了拔剑的心思,oO该死的李雪风,你这个狗奴才给我等着瞧……这笔帐我必定千百倍的讨回来!
“一群没用的东西,走……”柴景龙一脚踢在那已断臂的随从身上,带头走出了一品楼!手下的人如丧家之犬一般跟在后面,他们暗自庆幸柴景龙这纨绔子弟在最后关头还是放弃了一时冲动的愚蠢念头,这退堂鼓打得确是明智!
柴景龙其实人并不傻,他当然明白纵使他爹柴桐对上李雪风亦没有必胜的把握,自己留下只会自取其辱,而且看李雪风的架式,必要时候恐怕还真敢要了他的命!
“哈哈哈……”伴随柴景龙一众而去的还有李雪风那爽朗的笑声,他完全不将睚眦必报的柴景龙放在心上!只要是独孤天明吩咐下来的事,他李雪风就算不顾一切也会替他完成,死又何所惧?要不是独孤天明,他早该在二十年前就死在一个为祸朝政的阉奴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