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飞在黑阴河丛林遭受袭击,而木风却是毫不知情,丝毫没有提防危险就在身边……
刚与马振海会过面的木风,不但未解开心中的担忧,反而更加忧虑!木风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却迎面向他步来一个神情焦急的人——任高峰!
“木风,你去哪了,我找你好久了!”任高峰神色焦急的说道。
“峰哥,怎么了?”若说木风最后的底牌,当然是他兄弟任扬天留在边界村中的飞马帮!
“边界村中到处人心惶惶,你还到处乱跑,究竟有什么打算?”任高峰问道。
“有酒吗?”木风没有回答,反而望向任高峰的腰间……
“……”蛮夷人喜欢随身携带酒袋,而了解这些的木风开口就要酒,任高峰无奈的摇了摇头,取下腰间的酒袋递予木风!
“咕噜……”木风接下酒袋,顺势坐在街旁的台阶上,拔开酒塞,猛灌了两口,“唉,倘若是以前的我,我也许会和其它散人一起离开边界村……”
“那现在呢?”任高峰听出木风话中另有含意!
“当我再次回到边界村的时候,我才发现这里才是我的家……”
“你不为你自己着想,难道要金若晴陪你一起去死?”任高峰坐到木风身旁,不满的说道。
“咕噜……”木风神情无奈,生和死只在他一念之间,他的任何一个决定,不仅决定了自己的生死,还可能影响到别人!
“小风,别固执!”任高峰拍了拍木风的肩膀,“我出发到边界的前一天,扬天就曾嘱咐过我,现在我们仍不宜与成文武正面冲突……照我猜测,这次进占边界村,就算不是成文武亲自领军,也是他那最得力的儿子成勇军,此人智勇乃是继成文武之下族内第一人!”
“若成文武的军力超过一万人,那即使你动员边界所有帮会的力量,要守护根本无险可守的边界村也只是痴心妄想,明白吗?”任高峰掰过木风的肩膀,认真的说道:“小风,走吧!带上金若晴和我们一道离开,迟则不及。你身体里有一半流着我们任家的血,我不忍心你死在这兵荒马乱的边界……”
“……”随着任高峰的话,木风一颗心直沉下去。飞马帮是他最后能倚仗的根底,而任高峰的话再清楚明白不过了,若他们也走了,他自己就算想坚持下去也确如任高峰所言,痴心妄想!
“小风,在我的印象中,你该不是这么愚蠢的人啊?明知留下毫无作用,在这边界村人人都望独善其身的时候,你不会偏要逆流而上吧?你也不要劝我,我必须遵照扬天的吩咐行动……”任高峰已一句话将木风的话堵死,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木风点了点头,“飞马帮何时撤退?”
“我们已在收拾行装,最慢也将黄昏前从陆路撤走,我们将避过成文武的行军方向……”
“……”木风沉默,在他面前的是个艰难的抉择!
“日落之前,我们会在西门等你,勿要逞匹夫之勇,更不要妄想以击杀白骨而令边界村团结起来,记住,想害死你的人远比和你并肩作战的人多!”任高峰说完已站起身来,“我希望你作出最正确的选择……”
“……”木风忽然感到无比的孤寂,若他最亲密的族人也将离去,那他又凭什么去说服其它人与他共同捍卫边界村?
任高峰离去,木风却是更加一筹莫展,难道真的只能随他们一同撤走?
“我道是什么人这么早便在饮酒,原来是你木风!”木风坐在街边台阶正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的时候,街边一个声音将他唤醒!
抬头望去,只见说话之人正是元青,而元青身边是一个高瘦的男人,男人脸色带着不健康的苍白,眉细眼小,身穿华丽裘衣,似是一个常年流连在烟花之地的花花公子!
木风打量着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同样也在打量着木风!
“木风,来,我来为你介绍!”元青摆手横向旁边的男人,“这位就是边界村中最有名的商人,人称兵器之王的陈景焕,陈大少对你可是很有兴趣啊!”元青说道。
“木老大,最近你的名头挺响的嘛!“陈景焕一幅懒洋洋的样子,好像没睡醒一般!
元青乃边界有名的大地主,家财颇丰,而从事兵器制造的陈景焕则是南北兵器出口的大商人,身家又何止元青的百倍,这人才是边界村内商界的领袖人物!
“闻名不如见面,我木风的名号又哪有陈大少的名头响亮!“木风拱手抱拳,客气的说道。
“你这是在奉承我吗?“谁知陈景焕却丝毫不买木风的帐,皮笑肉不笑的回道:”你木风这一次带同金若晴同返边界而名震边界村,就连为祸多年的淫贼花花豹也被你木风擒获,不得不说,边界村是你的福地啊!“
“……“木风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很可惜,边界村的大劫已在眉睫!“
“嘿嘿,木风果然消息灵通!“陈景焕不置可否,嘴角一歪,伸手入怀,忽然,陈景焕从怀中取出一个方形木匣,木匣前方有一排小孔……
“?“木风神情一愣,却见元青神色紧张,大吼出声,”景焕,你干什么?“
“嗤嗤嗤嗤……“只见陈景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一拍木匣,木匣前方一排小孔突然射出九道银光,迅若奔雷,直取木风……
“噗噗噗……“暗器速度实在是匪夷所思,强如木风亦无法躲避而全数中招,九道银光全数射在木风胸膛之上……
元青已是脸色铁青,没想到身为当事人的木风却是一派从容不迫,不但未有痛苦之色,反而面露笑容!
“噗噗噗……”击在木风胸膛之上的‘暗器’全数落下,原来这些暗器只是木制的小球,根本不能对木风有任何实质上的伤害!
“好胆量……”陈景焕微微点了点头,将木匣缓缓放下,“看来木兄早在暗器射出的瞬间已看清楚陈某的把戏,故此不挡不避,高,实在是高!”
“不知陈大少这是什么意思呢?”木风不置可否,因为确如陈景焕所说,否则他即使避不了,已会以护身气劲拒之……
陈景焕将木匣再次放回怀中,“我刚才发射暗器的东西名为‘暴雨满天’,我打算在南北大肆贩卖,不知木兄认为可有市场?”陈景焕没有回答木风的话,反而仿似在谈生意一般!
“如此精妙,又令人促不及防的东西,只要一面市,必定是门庭若市!”木风回答道。
“但是,假若边界村被某一势力所占,南北水陆自由贸易的圣地也将不复存在,我的生意恐怕也就做不成了!”
“……”木风不明就以,不知陈景焕的话中含义!
元青在旁点了点头,“陈大少的意思亦是我们这些商人担心的地方,我们行商的当然是希望边界村的局面永远也不要改变,这样大家才会有生意可做,有钱好赚……这就是我们生意人的基本立场!”
经过元青一说,木风大概明白了,但嘴上仍问道:“那两位的意思是……?”
“木风,我来只是想表明一点,如果你能动员各大帮会的散民守护边界村,那我和老元将第一个站出来,一切军费开支均不是问题!”陈景焕这次没有再绕圈子,开门见山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