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妮回到房间后,立刻跑到衣帽间,把自己的行李箱拖了出来。
她之前搬过来的时候,衣服全都扔了,行李箱里面都是一些自己的杂物。
她从小格中把那本封面为灰褐色的相册拿了出来,每一页的画像都是她。
高中时候的她,上班时候的她,她当时不知道是龙璟琛送的,所以没有在意画中是哪个时期的她。
里面有两张是她在树下看书的,那是她在学校时,最喜欢的地方,很安静,光线还好。
龙璟琛果然在她的高中待过,不然怎么会画出这个场面。
林臻妮慌忙的找手机,拨打了陆唯一的号码。
她觉得,从陆唯一那里,肯定可以知道些什么的,至少她应该可以知道,她曾经是怎样在陆唯一面前提龙璟琛的。
她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把龙璟琛给忘记了的。
电话刚接通,陆唯一还没有说话,林臻妮就急促道:“唯一,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师兄吗?”
陆唯一被林臻妮这没头没尾的话,给整懵了,“等等等,你说仔细点,我这刚起床,脑子不灵光呀。”
林臻妮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才开口,“唯一,我记得你问过我,怎么突然不师兄长师兄短了,你还记得吗?”
陆唯一听林臻妮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哦,你说的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傲娇师兄啊!”
“傲娇师兄?我曾经这么说他的吗?那我还和你说过其他什么关于他的事情没?”
林臻妮认真的听着陆唯一的叙述,从陆唯一的口中,她得知了一些自己记忆中完全没有的东西。
龙璟琛和林臻妮这自习室分开之后,林臻妮就再也没有见到龙璟琛了,他说,只要林臻妮能再次遇见他,他就会亲自告诉她,他叫什么名字。
可后来,不管林臻妮怎么打听,都没有他的一丁点消息,那段时间,她的情绪真的特别的失落。
陆唯一还说她是不是喜欢上师兄了,林臻妮否认,说自己只是对事情比较执着。
直到有一天,陆唯一办十八岁生日的宴席,林臻妮受邀去参加,她一时兴起,偷偷的喝了点小酒。
那天晚上,她留在了陆唯一家里,虽然没有喝醉,但脑子确实没有平时的清醒了。
她对陆唯一说:“师兄他说,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他一定会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的,可是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唯一,他真的存在吗?还是,一切都是我的幻觉,我真的,好想他啊!”
陆唯一当时问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过是一面之缘,就让她惦念了这么久。
林臻妮笑了笑回答:“一个很傲娇的人呢,他法语特别好,他看巴黎圣母院,看的还是原著,他的名字,也是法语的名字,可是我笨,我不知道怎么翻译。”
陆唯一告诉她,是法国学校到一中的交换生,早就已经回去了,只是体验,时间不长,他不会在学校待很久的。
而听到这个消息的林臻妮,靠在陆唯一的肩膀上,滑下了一滴眼泪,“我想见他。”
她仅是轻轻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睡着了。
陆唯一说的这些,林臻妮是相信的,可她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她记忆中,没有关于这段记忆的线索,一点点都没有。
“唯一,为什么我对这段记忆,一点印象都没有,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陆唯一那边突然沉默了,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告诉林臻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