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敬无话可说,想反驳,又不是陶沐这个做律师的对手。
他知道,自己只要说一句,她就会反驳十句,还句句不带重复。说话理亏已经是家常便饭,唐敬习惯了。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陶沐挑眉看他,似乎已经激起她的斗志,准备来个三百回合的切磋。
“不用了,我说不过你,我认输。”
唐敬耸耸肩,表示无奈。
得到胜利的陶沐一笑,满意的继续盯着书看。就这样的平静日子他们过了几天,这几天里,陶沐最多的还是去找林薇。
她考完试就没什么事情做,因为年前的缘故,陶沐不打算找工作,只等过完年后再找找看。
陶沐在医院呆了几个小时,一直没消息的林淮昊突然给她打了电话。
“陶沐,你在哪儿呢。”
林淮昊大声说着,生怕陶沐听见似的,他话里透着高兴也同样兴奋。
“你把人带回来了?”
“算是带回来了,不过不在市中心,在城外。”
林淮昊买了个关子,神秘兮兮的。
陶沐哪儿有心思跟她说这些东西,她直接问:“你什么意思,既然带回来了,又为什么不直接带到城里来,林淮昊,你在搞什么鬼。”
林淮昊那叫一个冤枉啊,他哀嚎解释说:“陶沐,你当我不想把他带到城里来啊,是他死活不愿意,我能让他到江城就不错了。”
说道当中的故事,林淮昊心酸不已。几天前他去找到他,说明来以后,他死活不肯会江城。
问他原因吧,他死活不说,差点没把林淮昊给搞毛了。后来就各种说陶沐的惨,好在他尚存一丝良知,好说歹说后,他同样来江城。
但是一来到江城,死活不进城,就压在一个小市带待着,还要陶沐去找他,不然他就会去。
有些事情强求不得,这不,林淮昊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陶沐,结果还被人误会。
他大写的冤啊。
“你看你能不能抽个时间出来,他说了,他愿意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你。”
陶沐陷入沉默,她看看现在的时间,下午五点,马上就要到六点了,她要是现在去郊区,不可能赶在唐敬下班回到落瑰园。
再者,她不想让林薇帮忙,因为她演技太差,三两下就会被看出来。
“明天吧,今天不行。”
林淮昊扭头看向坐在床上的男人,他已经年过半百,头发泛白,消瘦得厉害,脸上没什么肉,剩下一层皮贴在脸上。
记得他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想到的第一句就是:“这副模样,一定做了什么缺德的事。”
事实上,他确实做了缺德的事情。
“老头子,陶沐说明天,行不行啊。”
林淮昊问床上的人。
年过半百的老人慢悠悠的转过头,沉思一会儿后点了点头。
林淮昊说:“老头子说可以,到时候我把地址给你,你明天按照这个地址过来就行。”
紧接着陶沐收到一个地址,用地图查看,距离她所在的地方有三十几公里。
是真的,这算是很远了。
“林淮昊,你能不能懂礼貌一点,别老头子老头子的叫,很没礼貌。”
陶沐在听到他叫人的称呼时,心里大写的不满。她能想象到那个男人现在应该多大。
要是没记错,应该有五十多岁了吧。
“陶沐,他本来就是老头子,你起先跟我说他有五十多岁,我看他足足有八十多吧。”
林淮昊依旧放荡不羁,不理会陶沐的说辞,依旧我行我素。
陶沐无语,草草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她开车回到落瑰园,在沙发上坐下没多久,唐敬就跟着回来了。
他今天回来的格外早,手上还拿了一束鲜花。
陶沐用疑惑的眼神盯着他脸上的微笑。
“送给你。”
唐敬将手里鲜艳的玫瑰递给陶沐,伏身搂了她一下。
“你今天怎么回事,怪怪的。”
通常出现这种情况,陶沐首先想到的就是,唐敬做错事了,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没有啊,我就是想送你一束花。”唐敬很正常的笑笑,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说:“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做,好久没下厨了。”
他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他反常的举动让陶沐越来越看不懂。
“你到底怎么了,唐敬,你该不是做错什么了吧。”
唐敬摇头,他说:“我就是想把以前失去的弥补回来,这样你就不会有遗憾,也会重新相信我。”
话说到这里,陶沐算是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了,说到底还是想结婚。
陶沐放下手里的玫瑰,十分无语。
“随便你。”
唐敬淡淡一笑,系好围裙就进到厨房,将正在做饭的文箴赶出来,自己接手了她都工作。
文箴一脸懵,扭头盯着站在客厅的陶沐。
“太太,这是什么情况。”
“他要做饭就让他做吧,你先休息一会儿,等他弄好了直接吃饭就行。”
陶沐没做过多解释,平静的说了一句。
文箴取下围裙,顺手把唐敬买来的花插上。陶沐闲着没事儿做,就帮忙修剪枝条。
大概一个小时的样子,在厨房忙碌的唐敬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两盘菜。
唐敬做的都是陶沐喜欢的,可见他是下定决心了。
“阿沐,洗手吃饭了。”
陶沐起身,拉着文箴去到卫生间洗手。等她出来,菜已经摆上桌,碗里也被盛满了饭。
今天的唐敬让文箴都有点不习惯,她坐在比较远的位子上,看着献殷勤的唐敬,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
“唐敬,你够了,我吃不完啊。”
陶沐喘着粗气,瞧着已经堆成小山的碗,她气鼓鼓的瞪着眼前这个男人。
“快吃,你太瘦了。”
唐敬说完了,又夹了菜,一个小碗被堆得跟做小山一样,看着就吓人。
陶沐起身去厨房重新拿了碗,故意把动静弄得,表明自己的态度,她现在不高兴。
两个人的互动把坐在一边的文箴给逗笑了,她捂着竭力想憋住,结果只能把头转到一边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