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带任何人。”
顾杨当即否决,一点商量都没有。炜哥一脸无奈,他问:“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顾杨还是一句:“不知道。”
炜哥本身就对陶心仪不满,现在突然要走,还不能带人,他很是不爽。
“那什么时候离开,我去看看小芳总可以吧。”
这次顾杨没说什么,他是知道炜哥和小芳的事情,所以没有拒绝。
毕竟这次离开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说不定就几天,说不定要几个月。
“那我给小芳打个电话,今晚就不回来了。”
“不行,晚上你必须得回来,我们不很有可能是早上离开。”
炜哥无奈,仔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留宿的念头。他答应会回来,不过要晚些时候。
傍晚七点,陶沐和唐敬从公司离开。由于现在唐家和徐家开战,唐敬担心徐慧对陶沐做手脚,于是把她接回了落瑰园。
毕竟落瑰园的安保很好,不会有外人出入,如果在小区里,那里鱼龙混杂,他担心陶沐会有危险。
“唐敬,徐氏那边怎么样了。”
陶沐故作无心的问道。
唐敬实话实说,他道:“没怎么样,老家伙还在吊着那个蒋委员。”
陶沐哦了一声就没再出声,她把头偏到一边,闷闷不出声。唐敬往她那边看了一眼,伸手捏了捏陶沐的手。
“怎么了。”
陶沐没做声,过了几秒,她问了一句:“徐家会消失吗。”
陶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也没经过大脑就说了出来。
“不会。”
徐家在江城的地位很稳固,即便被他端了,依照徐政和那个老家伙的秉性,他们也会在其他地方另起炉灶。
或许有一天会回来,所以不存在会从消失这一说。
陶沐没再问问题,她此刻心情是复杂的。
“阿沐,你会觉得我残忍吗。”
“啊?”
陶沐偏过头看她,脸上写满疑惑。
“没什么,回家吧。”
匆匆结束对话,一路上再没响起任何声音。谁也不知道这段对话的意义在什么地方。
简单吃了晚饭,陶沐坐在沙发上看了几页书,结果发现自己什么也看不进去,心里莫名的烦躁。
她把书放在一边,点开手机游览页面,网上的新闻大多是爆料周立廉和陶心仪婚礼的事情。
最新一条是有人爆料陶心仪在选定婚纱的照片,陶沐看了两眼就没心情看下去。她将手机扔到一边,用手捂着脸。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似的。
“怎么了。”
唐敬看她站也不是,坐着也不是的样。
“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很烦。”
“是不是累了。”
唐敬放下手里的电脑,将陶沐拉到自己怀里,伸手揉揉陶沐的太阳穴。
揉了两下,陶沐反而觉得越来越烦,她从唐敬怀里离开。
“我想上去休息,你忙完也早点睡吧。”
陶沐留下这句就往楼上去,整的唐敬一脸疑惑,他不知道陶沐出了什么问题。
与此同时,接到电话的卢芳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钟向初,告诉他炜哥要过来,而且很快就要离开江城。
这就意味着这次是最后的机会,最后找到孩子的机会。因为他们不知道炜哥再次出现的时间,以及之后的变化。
“向初,炜哥会在八半点到‘夜色’,可以晚一点过来。”
卢芳的暗示很明显,即便他能早到也无济于事,以为炜哥不会见了她就走。
“我知道,你小心。”
卢芳淡然笑出声来,她说:“这有什么好小心的,该小心的是你。”
钟向初没说话,轻笑过后就是电话的忙音,他把手机踹进包里,戴上头盔就往‘夜色’驶去。
这几天一直跟着钟向初的周瑾瑜尾随在后面,跟了一路的她把车停在酒吧门口,她看着钟向初往里面去。
周瑾瑜停好车子跟着下去,她选了一个距离他不是很远的地方坐下,随便点了一杯酒就做着。很快那个周瑾瑜熟悉的女人从一侧出来,她坐在钟向初身边,好像在低声说着什么。
周瑾瑜手不自觉握紧杯子,脸沉得不像话,仇视的盯着吧台的方向。
“他马上就过来,你可有先去出去逛逛,或者做点其他事情,他没那么快出来。”
卢芳点燃一根烟,用两人可听的声音说着,不难听出她话中的深意。
钟向初刚要说话,酒吧的服务员就大声说道:“炜哥,来了。”
卢芳迅速调整好状态,拿了一杯酒迎上去。
“炜哥,你终于来了,我都快想死你了。”
卢芳在炜哥身上蹭了蹭,一脸娇媚。炜哥就吃他这一套,揽着她的腰往身上一拉,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讨厌,我们去里面。”
卢芳拉着他往包间去,在路过钟向初的时候给她使了个眼色。
钟向初压低帽檐,喝了一口酒。
两人消失在包间。
周瑾瑜见此卢芳跟那个炜哥暧昧不清,想到她和钟向初,竟莫名觉得有些生气。
钟向初还是坐在那个地方喝酒,本来周瑾瑜是想过去的,但是卢芳坐的位置被另一个男人占领。
“这么样,人来了吗?”
林淮昊望着跳舞的人,手里端着一杯烈酒。
“来了,就在里面。”
钟向初指了指紧闭的包间。
相比较钟向初的不苟言笑,林淮昊就要放松得多,他大方的往包间的方向看去,笑着道:“那他们就没那么快出来,要不要跟哥去玩儿玩儿。”
林淮昊挑眉笑着问他。
虽然钟向初来这里来了几次,但是他还是不喜欢这种地方,对这里有种莫名的排斥。
他摇摇头道:“不用,你去吧,我给陶沐姐打个电话。”
说着他离开位置朝外面走去,林淮昊没管她,拿着酒往人群中间走去,迅速淹没在舞动人群中。
离开嘈杂的环境,钟向初清净不少。
“陶沐姐,是我。”
陶沐接到钟向初的电话还挺意外的,因为这两天他们很少通电话。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