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沈易南的话,江思宁在公司交代好了事情后,就自己回到了家中。
她原本以为,沈易南不用多久就会回来。所以她就拿了条薄被子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等着他。不知不觉中,她就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好像下起了大雨,还有轰鸣的雷声在耳畔传来。定眼一看时间,竟是已经凌晨一点了,而沈易南还是没有回来。
江思宁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的心又隐隐不安起来,赶紧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可电话那头一直都是无法接听的状态,江思宁又急了起来。
手机的铃声猛然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江思宁也没来得及看来电人是谁,就接了起来。
“您好,我们是海城市中心医院急诊科,您是沈先生的家人吧?”
江思宁颤抖的回答着,“是的,我是她妻子。”
电话那头继续说着,“沈先生刚才在昆山东路出了车祸,路人替他拨打了120。他现在伤势挺严重的,昏迷不醒,需要立即手术。手术之前需要家属签字确认,他手机里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您的,所以我们就给您回拨了过来。”
江思宁焦急地说,“好的,我马上就去,还请医院一定在这期间保障好他的安全。”
江思宁连衣服都不顾的换,伞也来不及拿,从桌上抄起车钥匙就向楼下跑去。外面还在下着大雨,停车位到他们住的地方还有一小段距离。等江思宁跑到车旁边的时候,浑身已经被浇了个湿透,风一吹过来,瑟瑟发抖。
不过江思宁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沈易南的生命现在就握在她手中。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让他有任何事情。
冒着大雨一路狂奔到医院,颤抖着签下那张手术单,江思宁才近乎虚脱的瘫坐在医院的板凳上。稍作休息之后,她又赶紧去把医药费帮沈易南先交上去,要不医院会克扣药量,影响治疗效果。
都忙完了之后,她就自己在急诊室门口等着手术结束。四点多的时候,沈易南被推了出来,头上和胳膊上都缠着绷带,还有鲜血从绷带里往外渗出。
江思宁有些害怕,问着医生沈易南的情况。医生告诉她,“沈易南只是失血过多,所以看起来比较严重,但万幸没有伤到五脏六腑,所以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止住血之后应该很快就能醒来。”
江思宁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跟着沈易南一起进了病房。
第二天早上,沈易南也没有醒过来,公司那边也肯定是瞒不住的,具体的事情,可能还得她亲自过去处理一下。想着这些,江思宁认为有必要像沈母交代一下情况,就拿沈易南的手机给沈母拨通了电话。
沈母刚接通电话时声音很温柔,可当听到江思宁那声“伯母好,我是江思宁”的时候,声音马上就冷清了下来。
江思宁跟她解释着,说易南昨晚出了车祸,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希望她能过来照应一下。
沈母的一听,声音马上就尖锐了起来,问了医院的地址后,骂了一句,“你这只狐狸精,真是要害死我们全家才善罢甘休!”,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江思宁的心里很是窝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自己都还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呢,怎么又往她头上扣这么大的帽子。
不一会儿,沈母就到了。江思宁赶紧迎上前去给她指路,还没等江思宁开口说话,就只听“啪”的一声,沈母结结实实的给了她一巴掌。
江思宁的脸火辣辣的疼,头也是昏昏沉沉的,她还努力的想解释着什么,沈母却不由分说的上来揪住了她的头发。
在医院的走廊里,沈母一边厮打着她,一边骂道,“小biao子,都是因为你,先是害的我们母子不和,有害的易南出了车祸,现在还想趁着易南昏迷去掌握他的公司。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一个从监狱里出来的人,不配嫁入我们沈家,我不会认你这个儿媳妇的!”。沈母的骂声越来越大,引来了医院很多人的观看。
沈母歇了口气,又继续骂着,“求求你,江小姐,高抬贵手放过我儿子吧,不要再缠着他了。你赶紧和他离婚,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江思宁还没从巴掌中缓过来,再加上昨晚淋了大雨,到现在衣服都还是湿的。刚刚又被沈母这么一通骂,顿时急火攻心,竟吐出一口鲜血来。
沈母显然是被吓到了,一时也止住了骂,转身叫着医生过来。
江思宁抬手擦拭了一下嘴上的血,不过并没有擦拭干净。她绕过闻声赶来的医生,径直走到沈母面前,声音很平静的对她说。
“沈太太,我江思宁从没做过任何对不起沈家和易南的事情,您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过不去。不过我也不会贱到人家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还赖着不走的地步。您放心,我现在就走,钱我一分不要,我江思宁也不缺您这点钱,至于离婚,还要等易南醒了之后把协议书写好给我签字。”说完这些,江思宁转身就走。
她突然又停了下来,对沈母说,“沈太太,为了易南,我再劝您一句,您最好亲自去一趟沈氏集团看一看。您可能还不知道,昨天集团里出了一些事情,易南今天又是这样,这太蹊跷了,像是有什么人故意跟沈家过不去一样。所以我觉得现在您还是先去集团做下安抚比较好。”说完,江思宁就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只留下沈母一个人呆呆的站在走廊上,围观的人群也慢慢散去。
沈母听了江思宁的一番话,心里没有怀疑,没有触动是假的,可她就是不愿意相信她。所以她并没有听她的话去集团看看,而是继续在医院守着沈易南。她倒想证明,江思宁这个女人的鬼话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