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温泉往回行驶的途中,江思宁突然对沈易南说:“我们试试吧。”
“所以说,你这算是答应了?”沈易南问她。
“嗯,算是吧”,江思宁点头,“但是易南,我也不想骗你,我答应你是因为你可以带我逃离沈易庭那个魔鬼,你总是在我有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来到我身边,所以我很感激你。”
沈易南的脸色有点难看,“就只是因为这个就答应嫁给我?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还有,我对你有一点动心。”江思宁说这句话的声音很小,像蚊子在哼哼。
但沈易南还是听清楚了,她的一点点动心就够了,剩余的很多都由他来补上。
他轻轻把思宁揽进怀里,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江思宁感觉全身像过电一样的一阵战栗,她也没忸怩,就轻轻的靠在沈易南的肩头。
有句诗里曾说过“却道,此处心安是吾乡。”沈易南的怀抱总是能让她心安,像回家一样。此刻即使什么都不说,也有着莫名的情愫在心间悸动着。
沈易南把江思宁送到市中心的公寓,跟着她一起上楼,边走边问,“现在你应该不会再赶我走了吧?”
“嗯,不赶你走,我睡床,你睡沙发。”江思宁边憋笑边回答他。
沈易南一把揪住她的耳朵,把她拽到自己身边,附在她耳朵边问:“你舍得?嗯?”那语调低沉慵懒又暧昧,听的江思宁双耳发红,赶紧推开他,自己快速向前跑去。
到家后沈易南坐在沙发上看着当天的时事政治和经济新闻,思宁就很自然的靠在他怀里逛逛淘宝刷刷美剧,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沈易南随口问着她,现在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想不想重新工作。
江思宁一听这话,眼睛马上亮了起来。她从沙发上跳下来,握着沈易南的手,期待的问:“我还可以再出来工作吗?”
要论学历和能力,怕是海城商圈没有几个女子能比得过江思宁。哥伦比亚大学经济学学士,留学回国就帮父亲把盛世集团打理的井井有条,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已经执掌了一个偌大的企业的半壁江山。要不是因为……那件事,盛世集团在江思宁的管理之下,现在估计已经是海城排名第一的知名企业了,远不会是今日日趋衰败的景象。
江思宁自从从监狱里出来后,就想回公司工作。但她也不傻,也知道自己在里面这三年,江珊和徐文辉基本上已经掌握了公司财务的核心,打入了管理层。既然他们俩现在已经掌握了公司,自己现在回去无疑是死路一条。
看着父亲白手起家的公司,父亲一生的心血落入这两个狗男女手中,江思宁夜夜不得安枕。她曾在父亲的灵位前发誓,自己有朝一日一定会带领盛世集团重回巅峰。
而现在现实将她曾经的誓言击个粉碎,别说盛世集团,就是海城任意一家企业都不会有人敢用她。除去江珊和徐文辉的煽风点火,光是她曾在监狱之中呆了三年的不光彩经历,就足以让任何一家公司避之如蛇蝎。没有任一家公司,会拿自己公司的名誉和经济效益开玩笑,冒着风险去收她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可是每天在家呆着真的好无聊啊,江思宁特别渴望能继续工作,去拾回当年的一些壮志豪情,去生意场上和江珊徐文辉一决高下。她想昂首挺胸的告诉他们,尽管我江思宁被你们算计,耽误了三年的大好时光可只要我出来了,我还是比你们强!
江思宁没想到的是,她从监狱里出来后,从来未获得过真正的人身自由。每天战战兢兢,连生命都难保,哪还有功夫想其他的事情。久而久之,再次回去工作的事情也被逐渐抛在了脑后。
以至于今天听到沈易南主动提起了那个她不敢说出口的愿望之时,她的反应确实有点过分激动。
而她的这些激动在沈易南看起来却满是辛酸,曾经那个博学多才,自信张扬的江家千金现在居然会为了一份工作而喜出望外。她真的让自己低到了尘埃里,可他并不想看到她这个样子。他沈易南的未婚妻,不应该活得这么委屈。
沈易南反手紧紧握住江思宁的双手,坚定的对她说:“信我,就算你去不了海城其他企业,我们沈氏集团也会随时向你敞开大门,欢迎你的到来。”
江思宁听了这话后鼻子一酸,眼泪又差点掉出来,她用力把它憋回。,她又像小猫一样蹭回了沈易南的肩上,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
沈易南这句话,让她一个即将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就好像那句话一样,如果全世界都与你为敌,那我就与全世界为敌。
江思宁在这一刻,终于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沈易南看着挂在自己怀里的姑娘,轻声问着:“这就感动成这样了?那我要是再做了什么让你更感动的事情,你岂不是要以身相许了吗?”
江思宁趴在他怀里不吭声,静静享受着这份相拥的甜蜜。
当天晚上,沈易南还是没享受到睡大床的待遇,还是被江思宁赶回了书房的小床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江思宁起得格外的早,她要起来准备两个人的早餐。从今天起,她就要跟着沈易南一起去上班了。
江思宁的厨艺虽然不是特别的精湛,但还是很不错的。如果食材充足的话,她也是可以做出一桌拿的上台面的美味佳肴的。只可惜,沈易南家的厨房真的是光秃秃的,几乎找不到什么可以食用的东西。
江思宁只好煎了两个鸡蛋,又下了两碗葱花西红柿挂面,虽然,大早上吃面确实是有点奇怪。
沈易南早上起来后发现卧室的床上空空如也,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他还有些奇怪,这江思宁什么时候转性了?
走到餐厅,正好迎面看到江思宁围着围裙正往餐桌上端着面条。
他赶紧接过她手中的面,帮她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