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宁人生当中最黑暗的一夜终于过去,由于昨天被沈易庭拳打脚踢,江思宁觉得浑身上下都酸痛不已,脚下没跟儿,双手拄着地板,江思宁才勉强站起来。
来到镜子前,江思宁仔细观察自己身上被沈易庭踢打的痕迹,比昨天晚上更加明显,江思宁忍着疼痛,翻箱倒柜,找出医药箱,用酒精轻轻擦拭自己受伤的部位。
刚收拾好自己,张妈和沈易庭从外面走进来给江思宁送早餐,张妈将早餐再次放到昨天的桌子上,一句话没说,离开房间。
沈易庭表情淡漠,说道:“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
江思宁别过头,坚定地说:“你不要做梦了,就算是死,我也绝对不会和你这个魔鬼在一起的!”
“呵呵,是吗?那……沈玉冰哪?你觉得她怎么样?如果我让她过来和你一起做伴的话,应该会十分有趣!”
沈玉冰是江思宁最在乎的人,沈易庭真是个疯子,居然拿小孩子来威胁江思宁!
“你敢!你敢动阳阳一根汗毛,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有那么一瞬间,江思宁真想和沈易庭同归于尽!
沈易庭依旧面不改色,“你说我敢不敢,我能上沈氏立刻从海城市彻底消失,别说区区一个沈玉冰!”
为了沈玉冰,也为了沈易楠和沈氏,江思宁别无选择!“我考虑一下。”这是江思宁最后能够为沈易楠做的一件事情!
沈易庭:“好,我等你,不过不要太久哦!”
沈易庭离开江思宁房间,江思宁此刻只觉得身体已经不由自己控制,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想想自己就要离开沈易楠,离开阳阳,在沈易庭这个不人不鬼的人身边度过后半辈子,江思宁瞬间失去了所有活下去的希望。
沈易楠一夜无眠,早上,沈母还没起床,沈易楠就开着车来到沈易庭家。
沈易楠进门,直接朝着沈易庭的房间走去,推开房间的门,只见房间里烟气缭绕,沈易楠正坐在轮椅上面朝窗户抽烟。
听见推门声,沈易庭转过轮椅:“你来了。”沈易庭说话的语气就好像他什么都没有做过一样,十分平淡,波澜不惊。
沈易楠冲到他面前:“思宁哪?你把思宁怎么样了?”
沈易庭又重重地吸了两口夹在手中的香烟,随后将其掐灭在烟灰缸里,“她很好。”
“她在哪里?”
“对面的房间。”
沈易楠立刻用脚踹开江思宁房间的门,江思宁正在用酒精擦拭自己的伤口,见沈易楠进来,终于见到了希望,那在手里的酒精瓶被从江思宁的手里滑落掉在地上。
沈易楠立刻跑到江思宁面前,紧紧抱住江思宁:“对不起,思宁,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照顾好你,对不起……你打我吧……”
再多的委屈与伤痛,在见到沈易楠的那一刻,都化为乌有,对江思宁来说,能够为沈易楠受伤,护住自己的清白,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江思宁不住地擦干沈易楠留下来的泪水,“易楠,你来了,我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沈易楠一进门就注意到了江思宁身体上的伤,虽然都是内伤,并没有明显的流血,可是皮肤的颜色早就和正常的颜色相差甚远。
沈易楠轻轻拨弄开江思宁的裙摆,江思宁有意躲闪,忍着身体的剧痛,“易楠,我真的没事,别碰我,好痒。”
沈易楠不顾江思宁,继续拨弄开裙摆,江思宁的小腿上还充满了刚刚被她用酒精擦拭过的味道,很浓烈。看着江思宁受伤的每一寸肌肤,沈易楠心都要碎了!
“沈易庭这个混蛋,居然这么对你,他就是个魔鬼!”沈易楠转身,走到沈易庭面前,抬起攥紧的拳头,狠狠地朝沈易庭打过去,“混蛋,你不是说思宁很安全吗?这就是你所谓的安全?你还是不是人!”
江思宁怕沈易楠一时冲动将沈易庭打死,一瘸一拐地支撑着身体前来拉住沈易楠,与此同时,沈易庭家的佣人也来拉住沈易楠!
“易楠,别这样,不值得,别脏了你的手,”江思宁用尽全身力气从后面抱住沈易楠。
旋即,佣人们立刻拿纸巾和药箱给沈易庭处理伤势。
沈易楠拉住江思宁的手,“我们走!”
沈易庭吐了口血水,说道:“江思宁,记住我说的话!”
沈易楠头也不回地将江思宁抱回到车里,一路上,江思宁努力装出一副没事,自己很好的模样。
回到沈家,江思宁思考再三,她不能拿阳阳和沈氏做赌注,沈易庭就是个疯子,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自己别无选择,这是她能为沈易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沈家楼上的卧室里,沈易楠正在给江思宁验伤,江思宁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说道:“易楠,我们离婚吧!”
沈易楠以为自己听错了,继续着手里的动作,“思宁,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看着江思宁身上伤痕累累,沈易楠第一次在江思宁面前泪流不住。
江思宁知道沈易楠不会和自己离婚,只好痛下决心,说着与内心相反的话伤害沈易楠!
“沈易楠,你哭什么哭啊,我这还不都是因为你才变成这个样子的?跟你在一起我就没好过!”
“对不起,思宁,都是我的错!我去晚了,如果我昨天晚上就去救你,你也不会变成这样,都怪我,我居然还相信沈易庭那个混蛋的鬼话!”
“对不起有什么用啊?对不起能解决问题吗?我看我们还是离婚吧!”
沈易楠抬头,表情凝重,“思宁,你说什么?”
江思宁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冲着沈易楠吼道:“我说我们离婚吧!跟你在一起,我只会越来越受伤害,还不如放了我,我们各自过各自的。”
和江思宁复婚后,沈易楠就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江思宁,江思宁是他要守护一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