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思思被沈易楠的举动吓的惊魂未定,沈易楠从原地像离她近的地方刚挪了两步,黎思思紧拽着衣角,错愕地后退了两步。
没来之前,她已经做好了嫁给沈易楠的准备,可是当沈易楠离她那么近的时候,她害怕了,甚至沈易楠的手刚刚触碰到她的衣服的那一刻,黎思思彻底退缩了!万人眼中那么英俊潇洒的沈易楠,那么多女孩儿追捧的对象,疯狂起来居然让她这么心生恐惧。
黎思思紧抓着自己衣服的领口,点点泪光的站在门口,沈易楠转过身,平静的脸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无波无澜。
“你走吧。”沈易楠低沉略带忧郁的声色打破屋子里的宁静,黎思思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仿佛被定住了一般,过了一会儿,黎思思稍微松了松抓着领口的手,怯懦地与沈易楠隔了能有两米的距离,声音略带颤抖地说:“易楠,我还……没准备好。”
沈易楠没有在说一句话,转过身去面朝落地窗冷峻的眸光凝视着远方,屋子里被他的气氛瞬间降低了几个温度,身旁不住地往外散发着丝丝冷气,黎思思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低声道:“对不起,易楠我先走了。”随着清脆响亮的高跟鞋的声音渐渐消失,沈易楠转过身,摸出一根香烟点着夹在指尖,只是一直看着燃出的烟圈,隔着烟雾缭绕,沈易楠的视线定格在刚刚黎思思站着的门口,忽然掐灭了指尖正着的旺盛的香烟。
见黎思思匆匆忙忙地从楼上沈易楠的卧室下来,沈母心里暗喜,“狐狸精,想进我们沈家的门儿,哼,没门儿!”黎思思一路从楼上下来,与沈母擦肩而过的她没有说任何一句话,直接出了沈家的大门!
沈母来到楼上沈易楠的卧室,屋子里还弥漫着浓重的香烟的味道,沈母一进屋就用手来回呼扇,被呛的一直咳嗽:“咳咳咳,怎么这么呛啊,这是抽了多少烟啊……”沈母三两步来到窗户前立马打开窗子,随着屋子里被新鲜空气和香烟的味道冲斥着,沈母来到沈易楠椅子前,“易楠,妈可跟你说啊,这个黎思思一看就是冲着咱们沈家的家业来的,你可不能被这个狐狸精给迷上了,张章那姑娘多好啊,你怎么就看不上哪!”
沈易楠修长的手指扶在桌子上不说话,像没有听到沈母说的话一样,沈母一心想要撮合沈易楠和张章在一起,沈易楠此刻心烦意乱,沈母的话彻底激怒了沈易楠的神经,抬手将桌子上的烟灰缸刷的一下子扔到了地上,被摔的七零八碎的烟灰缸明晃晃地躺在地上,沈母从未见过沈易楠这个样子,被吓的不轻,“易楠,妈是为你好!”
“妈,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沈易楠低沉的嗓音里尽显无奈,沈母被沈易楠吓的不轻,灰溜溜地从沈易楠的房间里出来。
江思宁自从和沈易楠分手后没有主动联系过沈易楠,自己一个人一直待在家里,程菲菲每天都给她做好了一日三餐,体贴的照顾她,可是她什么都吃不下去,她一直接受不了“已经和沈易楠分手了的事情,”眼泪已经快被她哭干了,每天都拿着抹布把家里上上下下打扫得干干净净,锃亮的地板已经被她擦的能照出人的影子来,她一刻也不能让自己停下来,只要一停下来,她就会想到沈易楠已经离开自己了,自己拼了命爱过的人离开自己了,马上就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江思宁无法接受对她来说这么残忍的事实。
程菲菲看着才几天而已就已经变得枯瘦如柴地江思宁,精致的脸上瘦的仿佛脱了相一样,“思宁,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叔叔阿姨还在世的话,他们看到你这个样子,会开心吗?”
是啊,自己现在只有孤零零地一个人活在世上,连最疼爱自己的母亲也不在了,想到这儿,江思宁的心像被无比锋利的锐器刺伤了一样,痛的她声嘶力竭。
江珊来看过她几次,江思宁出事后公司一直都是江珊在打理,看着江思宁憔悴的样子江珊忽然觉得自己很后悔,自己当初做了那么多伤害江思宁的事情,现在想想,自己那个时候有多可恶!
第二天,沈易楠来到办公室的时候桌子上正摆放着刚泡好还冒着热气的咖啡,黎思思随后抱着文件从外面进来,“易楠,你来了,咖啡已经给你泡好了。”
沈易楠忧郁的目光淡淡扫过瞒着热气的咖啡,打开桌子上的电脑,开始认真看起来,黎思思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走到沈易楠椅子旁边,两手脱在文件上规规矩矩地放在两腿中间,“咳咳,易楠,昨天……对不起,是我的错。”黎思思昨天就差一步就达到了目的,可是最后的那一刹那,黎思思终究还是放不下杜文涛,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杜文涛正在父亲手里,黎思思心里无时无刻不再挂念着他,他们在一起很多年,如果不是黎江一直在左右着黎思思,他们现在早已经结婚生子,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过了一会儿,沈易楠突然开口,“我们结婚吧。”黎思思出乎预料地被沈易楠的话惊的目瞪口呆,“易楠,你刚刚……说……什么?你要和我结婚?”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是啊,这就是黎思思想要的,如今终于等到了这个结果,黎思思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沈易楠需要找到一个点,可以让他痛彻心扉的点,只有这样,他心里才会好受一些,我沈易楠身边,从来都不缺女人!
黎思思没有多说什么,既然事情已经这么顺理成章,黎思思何必再自找麻烦,只要和沈易楠结了婚,她就会有沈氏一半的家产,那个时候,父亲就会放过杜文涛,她就可以如愿以偿的和他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