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逸的自大,是有着一定基础的,而且他的确控制了整个商业圈的运作,几乎成为了垄断行业的霸主,只要萧总一句话,没人敢不听。
但是,夏祎和这些人不同,他不靠着商业圈牟利,也不会想要从萧子逸的手中拿钱,单单只靠着神医圣手的名气,就可以过上最好的日子。
“够了,真的是够了,都怪我,我不该来找你的。”
“你来找我,是因为你担心我,你担心我会毁了这一切,也会毁了萧氏集团,小沫,你心里面是爱我的,难道不是吗?”
“是,”苏念沫被逼的,已经是没有任何一条退路,腾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用手戳着萧子逸的胸口,红着眼睛说道,“你说的没错,我是爱你,哪怕你伤我伤的那么狠,哪怕你让我在雪地里跪了几个小时,哪怕你害得我失去了孩子,我还是爱你,那又能怎么样呢?”
这些话,赤裸裸的揭开了两个人的伤疤,一些一直都是想要回避,因为不想要去伤害,但现在,她不想再绕圈子,只想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在海滨广场的时候,我就已经和你说的很明白,我们两个人没可能,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报复许家,也是为了让我自己明白,我们之间的距离有多远!”
萧子逸,看着面前几乎崩溃的苏念沫,抓住一直在胸口前戳着的手指,把那一双手紧紧的握在了手掌之中,“我们之间的距离,一直都是你的这颗心,不愿意原谅我。”
“我早就已经原谅你了,如果不原谅你,我不会在你受伤的时候,照顾你那么久,但是,子逸,我们心里面都明白,发生过的事,就没办法再弥补。”
苏念沫很清楚,更明白,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因为五年前的伤害,而是因为一次次的错过,即便可以结婚,即便可以生孩子,但心从未接近过。
感情从来都不是形式主义,两个人可以睡在一张床上,但如果彼此之间,没有真正的感情,那么就像是横跨着整片海洋,永远都没有办法见面。
而苏念沫和萧子逸,他们两个人,彼此爱着对方,可生活,总会那么滑稽,无论到底是有人蓄意陷害,还是命中注定,最后的结果,终究是分开。
“我说过,要让你放手,若是再这样继续下去,你我都会成罪人的。”
“就因为夏祎,就因为当年,咱们三家人,毁了夏氏集团,所以你想要用自己的幸福,做补偿?”
萧子逸觉得,自己刚才说的那一番话,简直是太可笑了,他从来没有露出过这么复杂的神情,像是在笑,却夹杂着太多的愤怒,还有一丝自嘲。
由始至终,都没有松开,紧紧牵在一起的手,苏念沫也没有想要去挣扎,他们即便离的那么近,但好像永远都没办法摸得到对方,那种疏远,让人抓狂。
“小沫,你还真的是不公平,刚刚你说过,我们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办法再弥补,可夏氏集团的破产,也是发生在曾经,你却想要去补偿。”
“我们都欠夏家的,但我不欠你的。”
苏念沫把话说的很明白,也不带任何的感情,只是就事论事,却更加伤人,“萧子逸,我今天来找你,我承认,是我有一些冲动,但我希望,你忘了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你帮我最后一次,解决掉了许家,我们就老死不相往来,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小沫,你知不知道,你在逼我,到了最后,我也会一点点放开坚持。”
“希望如此。”
萧子逸的执着,会让他们两个人更加的痛苦,若是能够真的放手,有朝一日,还能够再见面的话,或许可以像朋友一样,坐下来喝一杯,也算是好的。
她失去了一个爱人,但如果能够收获一个挚友,也不算是完全亏本,虽然这样想,好像对萧子逸很不公平,但这是最后的让步。
“今天晚上,可能要打扰了,拜你所赐,我现在要是回去的话,夏祎肯定要唠叨个没完。”
“你住这儿。”
萧子逸一边说着,一边从衣帽间里,拿出明天早上要换洗的西服套装,便要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先是沉默,随后才开口出声。
“明天一早,我会让司机送你回去,大洋航空的董事长,我已经打过招呼,你和夏祎会乘坐专机回去,之后的事情,我也会妥善安排。”
“谢谢。”
苏念沫知道,只要是自己的请求,就算是再怎么不愿,也一定会帮她,“不早了,还是赶紧回房休息,祝你有个好梦。”
“嗯。”
萧子逸点了点头,不做声响的离开,把门从门口带上,管家听到了二楼的动静,便赶紧跑了上来,“少爷,夏先生的纸条,您……”
“烧了。”
把手中的纸条,直接塞给管家,他没有办法大度到完全不会在乎,夏祎已经得到了自己最珍贵的宝贝,而作为loser,有权利任性一次。
而之所以,这张纸条会在他的手中,只是在门口的时候,便已经瞧见了这刺眼的东西,看着苏念沫不注意,便捡了起来,一直握在手里。
所以,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没想过让她看见这张该死的留言纸条。
“是。”
这个晚上,萧家别墅,安静的有一些异常,甚至没有一点响动,但原本应该熟睡的两个人,整整睁了一个晚上的眼睛,想着各自的事情。
直到清晨六点,苏念沫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没有告诉任何人,趁着大家都在各自忙碌,蹑手蹑脚的从侧门离开,早就有车,等在了门口。
“刘畅,你倒还真蛮准时的,要是这回他知道了,我可就倒霉了。”
“跟做贼一样。”
刘畅打了个哈欠,又是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一大清早就被叫到了这里来,感觉浑身都不自在,但谁让是苏念沫的求救信息,也不敢不理。
“小沫,你是不是自讨苦吃,觉得很过瘾?”
“好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