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出去了半个脑袋,确保刚才没有人瞧见,这才从里面把门反锁,转过身去,不等萧子逸再开口说些什么,便是直接说道,“我警告你,最好离小沫远一些,我不管你这一次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她已经被你害的不轻,别再继续折腾下去了,行吗?”
“你在求我?”
“你……”刘畅伸出手来,指着萧子逸,原本是想要破口大骂的,但是最后却是强行压了下去,叹了口气,这才又继续说道,“只要你以后别再打扰小沫的生活,就当是我求你!”
“我爱她。”
萧子逸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说这句话,但是他从来没有吝啬过,做错了的事情就得面对,该面对的愤怒也得承担,他从来没怕,也却更不想要躲避,“我得陪着她,无论什么时候。”
“你有病吧?”
刘畅凑过头去,舔了舔自己有一些干燥的嘴唇,咽了口口水,双手掐腰,义正言辞的说着,“你要真的爱小沫,我倒是要问问你,五年前你干什么去了?”
如果用伤害来代替感情,不知道有谁能够理解这样的做法,萧子逸对苏念沫的折磨,那几乎如同是来自于阿修罗地狱的使者,没有任何的怜悯,只有无尽的愤怒和发泄。
刘畅没有经历整个过程,可夏祎和她提起当年的事情,脸上痛苦不已的表情,就已经能够感觉得到,那绝对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别用你的无知来解释所有的过错,你要是不懂爱,就最好不要信口胡说!”
“小沫父亲的死,我该承担一定的责任,但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我只是想要苏氏集团破产,但我没有想要害死任何人。”
这话说的没有错,萧子逸当年的报复,只是希望,可以让苏氏集团作为自己父母的陪葬品,但是不知道为何,事情最后竟然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甚至是愈演愈烈。
到了现在,他都没有查清楚当年的真相,但是所有的矛头,几乎全部指向了许家,所以只要再坚持,萧子逸一定能够还原当年的一切,她和苏念沫之间的误会,也就能够彻底解开。
“萧子逸,你和我说这些没用。”
刘畅能够看得出他的痛苦,不知道这到底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发自于内心,但是实话实说,这也是自己的责任,“不管这件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只要小沫认为是,你再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
“所以我得让她一直恨我。”
萧子逸直接开口说着,语气之中的自嘲,几乎快要淹没所有的高傲,现在的他,没有了任何作为萧氏集团董事长的高高在上,只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希望,可以被妻子原谅的丈夫。
“只要小沫继续恨我,她就会一直撑下去,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活着,就什么都还来得及。”
刘畅皱紧眉头,看着眼前的萧子逸,想起刚才在病房里的一番话,似乎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倒是觉得有一些震惊,“你刺激小沫,只是为了想要让他能够有撑下去的理由?”
“没错。”
“但你知不知道,这么做,只会让你们之间的关系更僵硬。”
萧子逸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他从来没有为别人牺牲过什么,这一次,早就已经是不计任何代价,“只要她能幸福,我做什么都无所谓。”
“你们两个人这是何苦呢?”
刘畅以为自己作为医生,真的是见惯了生离死别,没有什么比死亡来得更加的直接,但是萧子逸和苏念沫之间,他们两个人的牵扯,怕是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理的清楚。
甚至是超越了死亡,凌驾于所有情感之上,不是爱情,不是友情,更不是恨意,说不上来,这到底是什么,就好像是所有的一切,全部都错综复杂的混在了一起。
“再继续这么下去,非要鱼死网破不可。”
“我后悔了,”?萧子逸好像是在所问非所答,并没有直面的去回答刘畅的问题,可是他们两个人都清楚,这是最直白的答案,“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伤害降到最低。”
“希望如此吧。”
刘畅吐出一口气来,此时此刻,才真的好好的看了一眼萧子逸,那明显的泪痕,挂在了那张俊朗非凡的脸上,再一次的让人难以置信,“你刚刚……哭了?”
“抱歉。”
萧子逸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痕,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来,尽可能的去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刚才外面风大,眼睛进了沙子,别误会。”
刘畅走到窗边,用力推开窗户,外面风平浪静的,连一丝风都没有,她好笑的转过身来,原本是想要调侃一番,缓解两人之间的压抑情绪,但是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靠,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
说的有一些哭笑不得,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从病房里出来,已经过去了40分钟,不能够再耽误时间,也没有多想,从休息室离开,直奔结算处而去。
刘畅给苏念沫办理了出院手续,亲自开车把人送回到了夏祎家中,保健室里面还是堆着各种没有安装好的机器,看着在里面团团转的男人,站在门口的人,不免大笑起来。
“哈哈……夏祎,难道有你这么个医学天才,搞不定的事情了?”
听到苏念沫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夏祎这才赶紧从地上站起身来,看着那久违的一张笑脸,原本是想要上前把人紧紧抱住,但瞧见自己那一双黑漆漆的手,便也只能站在原地。
“小沫,欢迎回家。”
“谢谢。”
“谢我做什么?”
苏念沫走进了保健室,拍了拍自己身边的那大型机器,虽不知用来做些什么的,但一定都会用在自己身上,“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也许你会一直都陪在我身边。”
“傻丫头。”
夏祎双手背在身后,走到苏念沫的身边,用肩膀撞了撞她的肩膀,这才又继续说道,“都同居五年了,你现在和我客气,这是要和我划清界限?”
“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