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瓯江本来也没有抱这次就能够得到她回答的希望,只是淡淡的开口,“时间快到了。”
而司琛,也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
“哦,好巧。”瓯江对于他的到来一点都不惊讶,反倒是就像是叙家常一般的开口应道。
“一点都不巧。”司琛语气非常的不爽,他冷冷的扫视了一眼瓯江,径直的向着白幼茵的方向回去,“我来接她回去。”
瓯江眸子依旧带着几分笑意,他低眸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表,“不早了,司总和白小姐不考虑吃个晚饭再走。”
他神色依旧十分平静,仿佛就是在同多年的老朋友说话一般。
“不了,赶时间。”司琛一想到白幼茵莫名其妙的被他撸了过来,两个人在他不在的时间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心情就莫名其妙的不好了起来。
他冷冷的开口回应道,接着,便带着白幼茵直接离开了。
瓯江也不阻拦,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回去的路上,司琛的脸色一直阴沉的可怕。白幼茵沉默的坐在后座,尽量的把自己当做一个稻草人,就连呼吸,都是拼命的压低了许多。
见她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司琛的脸色,不由得变得更加的难看了。
头顶上空,早就已经是连成一片的阴云密布了。白幼茵狐疑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实在是不知道这个男人又是哪根弦搭的又不对了。
明明刚刚牵自己手的时候还是满脸的焦急,怎么一瞬间,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
不过,她也懒得去想太多,干脆直接眼不见心不烦的把头侧向窗外,装作没有看到一般。
殊不知,她越是这样,司琛的火气便越是大。
最终,他实在是受不了了,直接冷冷的向着她的方向扫视了过来,“你今天不应该见瓯江的。”
说着,又继续补充了一句,“我跟你说过离他远点的。”
白幼茵不难的看了他一眼,心里却简直犹如一万只曹尼玛在策马奔腾一般。
尼玛啊!
这哪是她想要去见的啊!
不过就是两面之缘,她犯得着特地跑到人家住的地方去和他见面嘛!她是疯了还是傻了不成!
明明就是自己刚刚才走出公司,在自家门口都被瓯江给拐跑了,这往深处论起来,他司琛还有一个失察之罪。
更何况,瓯江那个人看上去虽然蛮好相处,但是实际上却依旧还是高深莫测,她是傻了才会和那个人见面。
这不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
不过这些,她也并没有开口说,只不过毕竟是女孩子,心里面还是不了遏制的觉得委屈。
因为心里面始终憋着一口气,所以回到家之后,白幼茵便开始拼命的干活,没有活干了之后,便把家里面其他佣人的活也一并收拾了干净。
管家毕竟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又是从小看着他们长大的,所以只消一眼,他便已经看出来了两个人之间十分的不对劲。
“白小姐,您是碰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管家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没,谢谢您。”白幼茵抬眸看了他一眼,只是轻声的道了谢,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紧接着,便又投身入了不停地忙碌之中,毫不停歇的干着这些家务活。
“白小姐。”管家脸上生出了一抹忧虑,“老头子我已经活了大半辈子了,即便你们不说,我心里也是十分的清楚的,您之所以一言不发,肯定是因为同司少爷有什么矛盾。”
“我同他能有什么矛盾?我不过就是他的一个佣人,我哪里敢?”白幼茵几乎是不经大脑的便开始吼道。
下一秒,便立刻后悔了起来。
她垂着脑袋,语气也变得温柔了很多,“抱歉,我刚刚情绪有些失控了,管家伯伯,还希望您不要介意。”
“不会。”管家连忙摆摆手,白幼茵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压根就没有把她刚刚那一吼当回事。
只不过,他站在一旁,却也是忍不住的一直开始叹息。
“白小姐。”管家忍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能够憋的住,“其实,司少爷他人也挺好的,有些事情,是现实逼迫他不得不去这么做的。”
”他对于您,却是无时无刻都在不断上心过的,即便是……即便是现在,除了您之外,我也没在他身边见到过别的女人。每次得知您出了什么事之后,他都是恨不得第一时间便直接冲到现场保护您。”
管家一边叹息,一边苦口婆心的开口劝慰道。
无论是她还是司琛,都像是自己的孩子一般,无论是谁,老管家都希望他们两个人能过得开开心心的。
而且,主子们和和美美的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才能够有好日子过。
“谢谢您,管家伯伯。”白幼茵只是耐心的听着他的劝慰,客气的说着谢谢。
从始至终,却依旧没有任何表态。
白幼茵一直做到没有任何的事情可以做,心情才算是稍稍平复了一些。
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看向窗外,发现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
越是黑夜,越是不好的情绪暗暗滋长的最好时间。
白幼茵看着窗外霓虹灯昼夜长鸣,车水马龙的一派繁华的景象,心里,却越发的感觉空落落的。
想了想,她还是觉得,反正闲着也是胡思乱想,不如就趁着这个时间,去医院看看自己的爸爸。
说不定,空荡的心,也能够因为亲情而被重新塞的满满当当的也说不定。
她这样想着,随即便换了一身衣服,夜晚风凉,她又套上了一件外套。
之后,便准备着去医院了。
路过司琛房门口的时候,却听到了摔东西的声音,白幼茵忍不住停了一瞬,紧接着,房间里便传开了司琛骂人的声音。
因为毕竟是关着门,再加上房间的隔音效果还算可以,所以白幼茵也具体听不清楚他到底是在骂什么。
只是可怜了那两个保镖,只能战战兢兢的处在角落接受着司琛一记又一记的冷刀子,时刻担心着自己下一刻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