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散去之后,陆伯勋回到自己的办公地方,却发现夏竹青还在这里。
“你还想怎么样?”陆伯勋本来以为她已经走了,结果看到她还在这个地方,眉头已然皱了起来,“我刚刚把你带到外面去解决这件事情,已经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了,夏竹青,你到底还想怎样?”
“情分?呵呵……”夏竹青听到这两个字,不由得嗤笑出声,眼神也变得冷厉了起来,“陆伯勋,你说这话,是为了感动你自己吗?”
她说着,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的方向,“我曾经对你怎样?你心里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吗?我那么全心全意的爱着你,但是你呢?你都做了一些什么?”
“即便是结婚了,你的心,却还是全心全意的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陆伯勋,我也是人,我把我的整颗心都掏给你了,你却只看得见那个叫白幼茵的女人,你猜我的心里是怎样的?失望攒多了,大概就真的只剩下绝望了!”
陆伯勋微微怔了一瞬,这方面,他确实是亏欠了她的,但是,感情的事情,终究是不能够勉强的,更何况这个女人曾经又给自己带来过那么多的困扰,现在算起来,其实也算是扯平了。
“竹青。”夏竹青的话,大概还是牵动了他的恻隐之心,所以此时此刻,这个男人语气也跟着变得柔顺了几分,只是眉头,却依旧没有见到任何的舒展。
他顿了顿,望着女人的方向,继续开口说道,“感情的事,毕竟不能够勉强,你最好还是早日放下吧!”
“不!”夏竹青语气近乎嘶吼,“我怎么放的下!我们都是结了婚的人了!你是怎么对我的!日复一日的冷漠!甚至于碰都不愿意碰我一下!”
“陆伯勋,我也是个渴望爱情的小女人,是你生生的把我逼成了一副怨妇的模样!”
“我恨你!”
夏竹青看上去十分的激动,一字一句声嘶力竭的开口,看向他的眸子也带着几分恨意。
陆伯勋陷入了沉默,他脸上也是纠结的神色,顿了顿,他才重新看向夏竹青,继而开口说道,“算了吧,竹青,这件事情,就这么到此为止吧,以后,我们谁都不要再计较了。”
“不可能!”夏竹青冷冽的笑了起来,“这次,我如果达不到目的,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罢休了,今天的事情是我欠缺考虑,下一次,我一定会夺回这份股份的!”
说完,便踏着自己的高跟鞋,恨恨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陆伯勋叹了口气,目光却又变得幽远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再次的想起来白幼茵。
回忆着以前发生的事情,他的心里,竟然生出了几分愧疚的想法。
之前,由于对白幼茵的误会,他曾经擅自停了白伯父的医药费,现在想想,真是觉得悔不当初。
白幼茵下班回来的时候,司琛正好有一出重要的会议需要商议,所以便通知她先行回去。
因为司琛不在,她便也觉得自在了很多,看了看诺大的宅院,她便按照自己以往的习惯去整理一些东西。
这边,她才把花瓶挪好位置,准备擦拭一番,却忽然出现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叔,看样子也是一个管事的人。
只不过,这个人白幼茵却并没有印象,所以也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但是李芝,却径直的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看样子,似乎是故意找她的。
因为不认识,白幼茵也没有同他打招呼,只是依旧自顾自的做着自己手上的工作。
李芝却忽然在她擦拭的花瓶上面摸了一把,脸上更是一副嫌弃的模样,“啧啧啧,这么厚的一层灰,擦了还没有没擦干净,你是打算拿泥土给它洗澡吗?这么点的活都不会做,这么多的饭都吃哪里去了?”
白幼茵看着明明干净到曾亮的花瓶,不满的看了她一眼,却并没有搭理他。
擦完花瓶之后,白幼茵便开始忙着去做晚饭去了,毕竟司琛交代过,他的会议应该要不了多久,而他回来,十有八九都是要自己给他做饭的。
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勤快点,省的到时候还要让那个男人找茬,惹得大家都不痛快。
她刚刚洗完菜准备下手去切,李芝却又跟了过来,满脸都写着“找茬”两个字。
白幼茵心里莫名的烦闷了起来,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选择,只是自顾自的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呦!土豆丝切这么大块,你这怕不是要炒土豆而是要拿过来炖肉吧!”
“啧啧啧,虽然这蘑菇是要直接烫的吧,但是你好歹把它切细点吧?这么粗,你还不如直接成块的放进去呢!”
“嗳……鸡汤哪里是你这么炖的,你这盐放的也太多了吧,干脆直接放一包砒霜把司总给毒死算了!”
白幼茵一开始还能视若无睹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但是这个大叔却越来越嘈杂,越来越过分了起来,甚至说话也越来越刻薄。
饶是她这么好脾气的女人,此时此刻也已经被搞的十分不爽了。
终于,在他嫌弃到自己的鸡汤的时候,她也跟着爆发了起来,“叔。”白幼茵先是恭敬的叫了一声,然后便温吞的开口说道,“您这么能说会道,我想,您其实一定都不会做吧!”
“毕竟,您这辈子估计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说一堆废话上面了,您切的土豆,烫的蘑菇,炖的鸡汤,恐怕司总连看都不一定会看过一眼,就直接过去喂猪了吧!”
“你!”李芝没想到看上去默不吭声的一个丫头,竟然还这么的伶牙俐齿,当即便怒了下来,他抓过旁边的一个盘子,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接着,便直接对着她招呼了起来,因为猝不及防的缘故,白幼茵的脑袋,就这么“咚”的一声被这个男人给砸了一个狠的。
“你……”白幼茵只觉得自己一瞬间天旋地转了起来,天花板似乎在逐渐的与地板交换着位置,几乎就在一瞬间,便径直的晕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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