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帮忙收拾个东西,刚刚竟然还不小心打翻了他家里面的花瓶,想想,还真是足够丢人的。
陆伯勋此时也已经赶了过来,一眼,便已经看到了地上碎裂一片的狼藉,而白幼茵,正一脸无奈的站在这群碎片中间。
“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陆伯勋快速的走到了她的面前,立马上上下下的观察了她一番,不由得焦急的开口问道。
“没事。”白幼茵看见他关心的神色,不好意思的开口回道。
之后,她看了看满地的碎片渣子,嘴角扯出一抹惭愧的笑,“真是抱歉了,本来是想着帮你收拾东西的,结果还把你的花瓶给打碎了。”
她说着,不等陆伯勋开口,便赶紧弯腰去捡地上的碎片,“你忙你的吧,我先把自己收拾收拾。”
陆伯勋却十分温柔的把她扶了起来,“你先出去,要是划破手了怎么办,这么危险的一件事情,我怎么你不可能让你一个女孩子来做的。”
“可……”白幼茵瞬间便又有一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只不过话还没有说完,便已经被陆伯勋堵住了,“没有什么可是,我是一个男人。”
他这个样子开口说道,说完,便小心的把她扶了出去,自己蹲了下来,耐心的收拾着地上的残碎。
白幼茵出来之后,才注意到自己随手装在兜里的一个东西,也在刚刚花瓶被打碎的时候给弄湿了。
她便随手擦了擦东西,之后便回到了客厅里面,拿起一张报纸把东西包了起来。
另一边,手下的人很快便把白幼茵到陆伯勋这里的这个消息告诉了自己boss。
司琛得知此时的时候,眼神中闪现一抹复杂的神色,他犹豫了一瞬,还是开口对着助理道,“我这里只剩下一些交接的工作还没有做了,其他的都已经完成了,你负责收一下尾,我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他这个样子开口吩咐道,说完,便迈着自己修长的大长腿走了出去,驱车向着陆伯勋居住的小区赶去。
很快,他便已经来到了小区楼下,按照手下人报备的地址,他很快便来到了陆伯勋家门口。
紧接着,司琛便叩了叩门。
“伯勋,你还喊了别的朋友吗?”听到开门的声音,白幼茵不禁很是疑惑的开口问道。
不等他开口说道,白幼茵便热情的继续道,“我去开门。”
“嗳……”他话还没说完,白幼茵便已经跑了过去,轻轻的把门给打开了。
一开门,映入眼前的却是一张熟悉到不能够再熟悉的脸,只不过,这张脸,她却并不怎么想看到。
“司……你怎么来了……”白幼茵结结巴巴的开口说道,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茵茵,我没有告诉别人我今天走。”陆伯勋话音未落,便也看到了司琛这张坚毅而又冷硬的脸。
“怎么说,我们也已经算得上是老朋友了,怎么着,现如今要走了,都不想同我道个别,嗯?”
司琛神色淡淡的开口说道,看向陆伯勋的眸子却带着几分锋利的意味,看上去似乎并不太邮票。
听到这里,陆伯勋有些情绪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客客气气的把他请了进来,“我是觉得您挺忙的,可能没这个时间。”
他说着,似乎想起来了以前的一些事情,那个时候,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他们三个,确实也算得上形影不离的地步了。
思及至此,他竟然忍不住默默地叹了口气。
司琛似乎也想起了一些往事,眼中的锋芒跟着收了一些,化为了较为平淡的目光,“再忙,老朋友要走了,怎么着也是要送送的。”
司琛开口,瞥了一眼屋子里面已经收拾了差不多的行李,继续说道“走吧,我和茵茵一块送你。”
他特意强调了一下“和茵茵”,仿佛是在暗示他才是形单影只的那一个。
陆伯勋微微愣了愣神,脸上一闪而逝一抹微微苦涩的笑。
“好,那既然这样,就多谢你了。”陆伯勋点了点头,客气的开口说道。
几个人很快便来到了车库,司琛亲自开车,刚刚从车库里面走出来,他似乎又想起来了什么,不由得问向坐在身后的陆伯勋,“这一走,我想你大概的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会回来吧!”
“嗯。”陆伯勋晃了晃神,实诚的开口答道。
“临走之前,你要不要再去看看夏竹青,毕竟……”
毕竟,你们曾经也做过一段时间的夫妻。
司琛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等待着他的回应。
“好。”陆伯勋听到这个名字,明显的再次微微的怔了一下,不过,很快他便点了点头,应允了司琛的这个想法。
一路上,几个人相对无言,司琛车速向来开的很快,所以不消多大一会儿,他们三个人便已经来到了夏竹青的墓地。
这是一座不久前才刚刚建立起来的新坟,因为地段良好的缘故,坟头周围都是干干净净的。
夏竹青的照片,就这么规规矩矩的贴在墓碑上,而坟头面前,却未免显得太过冷清了。
通常刚刚去世的人,即便是亲朋好友再少,也应当少不得祭拜的人,所以坟前,多多少少都应当有些鲜花贡品之类的。
但是夏竹青的坟前,却未免干净的太过一尘不染了一些。
即便是陆伯勋不喜欢她没有过来看过她,但是夏竹青还有家人啊,她的哥哥总不至于连亲妹妹都不来拜见吧!
白幼茵略带思索的看着夏竹青的遗照,越看,越是觉得十分的奇怪。
她看了看旁边的陆伯勋,忽然又想到了一个很是奇怪的点,不由得开口问道,“伯勋,夏竹青死后,她的家里人没来闹过事吗?”
“没有,怎么了?”陆伯勋摇了摇头,诚实的回应道。
他也是个聪明人,话刚说完,便已然察觉到了其中不太对劲的地方。
夏竹青一家,包括她本人,全部都是能折腾的主,按照正常情况,她死了,他的家人应该好一通胡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