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骏牧幽冷的眸子里眸色愈发的暗沉,他的女人,他还没怎么教训过,什么时候轮到这些阿猫阿狗来教训了?
“不过,你要是少惹我几次,或许我可以替你教训他们。”
“明明都是你在惹我。”羽思简蠕动了下唇角,神情恹恹,完全没有平时和冷骏牧斗智斗勇时的神采飞扬。
算了,除了飞飞,这世上也没什么人能让她依靠,所以不要再期待了,冷骏牧这一刻能够站在她的身边,已经仁至义尽了吧。
她真没用,那年离开的时候信誓旦旦的想过要报仇,可等到她回来之后,依旧是那个被欺负得连反击都无法做到的人……
“冷总,医生来了。”
“恩”
低沉的声音乍听清冽温和,但是只有熟悉冷骏牧的王引知道,冷骏牧的身上的气压已然到了极致,亟待释放。
他默默的退后几步,走到安全距离,然后安排医生给羽思简做简单的处理,她每一次因疼痛而瑟缩的可怜样子让他身上的暴劣气息一次次加重。
王引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一旁,脸上很是淡然,但是心中已然对还在状况外的陆尚奉点了十排的蜡……
这个男人从进门开始,就把他们当做空气处理,还对羽思简百般温柔,羽思萌心中不爽极了。
她原本以为这是羽思简的情人,因为传言中冷骏牧的腿已经废了,可是当王引叫他冷总的时候,她立刻确定这个男人就是冷骏牧。
他是在强撑吗?羽思萌恶毒的想着。
“你就是那个冷骏牧?”
说实话,刚刚那一进门的功夫,冷骏牧着实让她惊艳了一把,极致考究的高定西装被熨烫得妥帖极了,高贵雅致的气质居然把尚奉哥哥都比下去了……
不过,她的目光最后定格在他手边的拐杖上,虽然还有走路的功能,但想必只是强弩之末罢了……
她开始时的嫉恨一下子就没了,剩下的是对羽思简的浓浓鄙弃,她这种没用的女人,和残废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迟迟未见冷骏牧说话,羽思萌牙齿咬得咯咯响,这个男人,实在没有分毫的绅士风度,“喂,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我的名字,你还不配叫。”冷骏牧没有去看她,只是一步步的走到了陆尚奉的身前,“刚刚是你打了她?”
嘲讽的笑了笑,陆尚奉轻蔑的看向冷骏牧,“是又怎样,那种女人,你也当宝?”
而羽思萌,也轻轻捂住嘴,然后略带同情的劝道:
“姐夫,你的腿脚不便,就先带着姐姐回去处理伤口吧,毕竟姐姐这人也最在乎脸面。”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充满挑拨离间的意味,明里暗里的告诉冷骏牧,羽思简有多嫌弃他残废的双腿。
轻笑一声,冷骏牧清冷的嘴角微扬,他在笑,可那笑却带着无尽的森然,“你姐姐清楚我的腿脚到底好不好使。”
在羽思萌和陆尚奉诧异的目光中,冷骏牧慢条斯理的将掌心中的拐杖丢至一旁,而他的腿,笔直而富有力量。
“你!你的腿!”羽思萌震惊而气愤的瞪大双眼,“怎么可能!”
不!羽思简嫁的应该是残废,她哪里值得一个健康的冷氏集团继承人的关怀?她的手心攥得很紧,心中有懊恼有嫉恨……
冷骏牧的扬起的嘴角早就沉了下来,只余下气势勃发的愠怒,女人他不随便打。
但是陆尚奉,呵,居然敢朝羽思简出手?他评估过自己将会遭遇什么吗?羽思简起码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陆尚奉虽然已经反应过来,但是冷骏牧又怎么会让他逃过这一拳?他一出手,陆尚奉的脸上已然出现一个印记。
“尚奉哥哥,你怎么样?”羽思萌扶住摇摇欲坠的陆尚奉,她恶狠狠的盯着羽思简,愤怒让她的脸部肌肉开始耸动:
“羽思简,你别太过分了!”
陆尚奉推开羽思萌,他擦去嘴角的血迹,看着冷骏牧的目光冷了好几分。
做出防备的姿势,伺机对付冷骏牧,而冷骏牧,只是闲适的站在一旁,好像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一般。
陆尚奉被他逗得开始焦躁,他率先攻击冷骏牧,却正中冷骏牧的下怀,冷骏牧攥住他的拳,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卸了他的手。
冷汗阵阵的冒,陆尚奉的右手,动一下就是钻心的疼,而冷骏牧,好似还没有满意。
他幽幽的走向陆尚奉,踹了他一脚,陆尚奉不受控制的跪在了他的面前,然后,用了七成的力道,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王引扶了扶架在脸上的眼镜,里面反射出一抹了然的光,唔,少爷可是黑带九段,把一个陆尚奉打得毫无招架之力,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冷骏牧幽眸微眯,遮住了里面仍旧嗜血的神色,然后用余光危险的看向羽思萌:
“以后,离她远点,否则下次,我不敢保证不打女人。”
不得不说,冷骏牧不声不响的把陆尚奉打得连半分还手的力气都没有,看着他痛苦而屈辱的样子,说实话,羽思简的心中爽极了。
在国外的时候,她每一次想到陆尚奉,总是恨得牙痒痒,而当脑海中出现他想象出来的他下跪的模样,她整个人都觉得快慰,而现在……
她的位置,也正对着陆尚奉,她不知道冷骏牧是不是故意的,但是陆尚奉也实实在在的对她下跪了……
第一次,她觉得冷骏牧简直帅出了天际,她实现了她的一个梦,维护她、帮助她、信任她,她的心,开始激烈的胡乱跳动,那种雀跃的心情蔓延至全身,她好像再次活了过来。
“呵,你们就不过分吗?真亏得你们也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大学四年过来的,真是所有的知识涵养全都喂了狗!”
是她狭隘了,就算被她口中的消息刺激到了,也不能任他们摧残,一回想起自己刚刚羽思简恨不得锤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