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颖是害怕眼前的冷骏牧,可她更记得从前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越想起从前的那些过往,她心里就越不甘。
看着羽思简站在那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穿得高贵优雅,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就像一个真正的贵妇,陆思颖就心如刀割,眼中泛着恶毒的光芒。
不过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冷骏牧就用一种凶狠的目光锁定着她,陆思颖僵直着身子,拖着最后一丝力气,死死地捏着自己的衣袖,转身离去了。
羽思简,既然撕破了脸,以后你就别怪我了。
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眼中都是狠毒和狰狞……
陆思颖已经消失了,可冷骏牧好像还没有回过神来一样,胸口中充斥着怒火,对这个女人简直是恨得咬牙切齿。
他不由得想起哥哥临死之前嘱咐他的话,那时候哥哥瘦成了那样,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却还嘱咐他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个女人。
冷骏牧心中难过极了。
这样一个女人,根本就不值得哥哥的付出,可是哥哥甚至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冷骏牧每每想到这件事情,心中都无比的烦闷。
羽思简看着冷骏牧站在原地板着脸,不停的变换着神色,有些猜不透他的想法。
“那个……”羽思简轻轻的伸手推了推他:“你怎么样?还好吗?”
“我很好。”冷骏牧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羽飞飞懵懂的看看爹地,又回头看她妈咪,他有些搞不懂大人的世界,那个讨厌的阿姨不是已经被赶走了吗?爹地和妈咪为什么都不开心呢?
也许等天长大了就明白了吧。
“妈咪,爹地,我要走了,我的课开始了!”羽飞飞稚嫩的童声响起。
羽思简想起陆思颖刚才当着孩子的面所说的那些话,不由十分的心疼:“要不今天请假吧?妈咪带你回家。”
羽飞飞也很想回去玩,但想想还是学习比较重要,更何况爹地和妈咪现在需要有自己的空间:
“不用,我又没什么事情,我得上课去。”
他说完偷偷的露出一个笑容,虽然那个纠缠着爹地的阿姨走了,但是爹地和妈咪还需要私下里交流,她就不留下来做小灯泡了。
目送着孩子进了教室,羽思简这才幽幽的看着冷骏牧:“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看起来挺伤心的,是不是心里还有她……”
她问这个话的时候有些不自在。
冷骏牧收回自己的神思,听到她提出来的问题不由得挑了挑眉头:“这个问题我刚才说的不够清楚吗?”
喜欢陆思颖?
那种女人,还送给他,他也不要。
羽思简有些不自然的试探:“但是你好像是在生他的气……”
她心里其实也是很纠结的,刚才这个男人对她的呵护,她不是感觉不到,只是,在陆思颖走了之后,他这个神色实在是太可疑了。
大概是之前爱过,所以一直放不下吗?
想到这里,羽思简不由得心里有些酸溜溜的。
男人都是这样,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冷骏牧看着她的神情,心中忽然有些了然,勾唇一笑:“那你认为呢?”
羽思简不由在心里骂着,妈蛋,这是心虚不敢回答,所以才又把问题重新踢回来了吗?
“我得走了,孩子上课去了,”羽思简十分干脆的说。
冷骏牧挑了挑眉头,突然想起有件事情一直没有问她:“羽思简,你不想要让我质问你吧?
你难道不觉得你现在应该跟我解释一下,我们两个之间到底有什么渊源?”
这个女人,现在被揭穿了身份,居然连一声解释都没有,简直就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羽思简这才反应过来,她最近脑子好像有点跟不上,居然把这件事情忘了个彻底,光顾着和陆思颖撕逼了,怎么就忘了这件事?
羽思简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两步,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那……你刚才不都已经看到了吗,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所以你就打算不跟我解释了?”冷骏牧往前走了两步,抬起手,捏着她白嫩的下:“骗了我这么多日子,是不是很有趣?”
想到之前,他以为她是陆思颖,心里产生了那么多的波动和挣扎,那些矛盾的心思,冷骏牧心里就好像被点燃了一团火。
羽思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件事情她还真是无法狡辩,心虚的想要逃跑,去哪里能逃得走?
下巴上有些疼痛,但眼前男人的神情更让她有些胆怯。
看这个男人的样子,不会是又想……
不应该呀,既然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那就该知道,从前的那些事情都不是她做的,她也没有丝毫的错,从来没有伤害过他。
只不过是小小的隐瞒了一些身份而已,难道这家伙这么小心眼?又想对她使用暴力不成。
羽思简心里在反复的思索着,到底该怎么反驳他才是最有利的。
“冷骏牧,这件事情不只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一个巴掌拍不响。”
羽思简觉得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她只是犯了一个小的错误,这个男人才是最该负责任的人。
冷骏牧看着她先是心虚,紧接着志得意满的,不由唇角上钩,倒要看看她会编出什么来:
“倒是我的错了?说说看?”
“根本就不怪我,”羽思简掩饰住心虚,理直气壮:“是你逼着我跟你结婚的,根本不容我解释!”
“那你明明可以解释的,”冷骏牧忍住笑意。
“但是你当时根本就不相信我,其实我也是解释了的!”羽思简极尽全力的为自己辩驳。
说到这个话,她不由得想起当初这个男人是怎么对她的,当初根本就是不由分说,认定她就是陆思颖,现在倒说是可以解释的,当时他听了吗?
冷骏牧根本不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就算一开始的时候没有机会解释,但后来相处了这么久,这个女人有那么多的机会可以解释,却没有开口。
“你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解释的。”冷骏牧清淡的说。
“你就是蛮不讲理,就是个暴君!”羽思简气得直跺脚,嘟着嘴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