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公主听到她这话,心中的怒气又升了起来。她十分清楚阿澈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这个人在污蔑他,好个贱婢,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她和阿澈身上,那自己也得让她知道敢惹她永康公主,简直就是在找死。
阿澈看见这个女人这么污蔑自己,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则正射着刀锋,像利刃一样的眼神盯着柳玉茹。
柳玉茹感觉到身旁两侧都向她散发而来的冰冷之意,不禁缩了缩身体,但依旧安慰自己说,永康公主一定是在生气阿澈对比对待她,自己真是十分聪慧啊。
柳玉茹正想着,猝不及防的被永康公主泼了一脸的茶水,茶叶和水混合着在她脸上,看起来十分狼狈可笑。
“贱婢,满口胡言乱语,本公主不教训教训你,你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不是很喜欢将茶水泼到别人身上吗,现在本公主也让你尝尝这滋味。”永康公主十分恼怒的对着柳玉茹说道“怎么?本公主赏赐给你一杯茶,你这贱婢还不领情了,本公主还未怪罪你浪费我这上好的茶叶呢。那不如这样,你将这倒在地上的茶水舔干净,本公主今日就大发善心,不追究你了。”
柳玉茹屈辱的跪在地上,暗暗咬牙切齿,这永康公主也太刁蛮了,想她曾经也是被宁氏呵护在手心里,不舍得让她干任何的脏活累活,更不要说今日这般了,多年来也从未有人这样对待自己。今日的仇,她柳玉茹记住了。
永康公主见这人还未有所动作,不耐烦的踢了她一脚:“你拿本公主的话当做耳旁风吗?抬起你的头来。”柳玉茹抬起头看向永康公主刚想再求求情,就听见永康公主花容失色的说着:“你这脸……”
柳玉茹听罢,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她心里一惊,猛的又低下了头。永康公主见状强硬的将她的头抬了起来。然后看着她脸上出现褶皱的地方皱眉说道:“你这脸上莫不是用的别人的面皮?”
之后也不等柳玉茹说什么,就直接将手伸到柳玉茹脸上褶皱的地方用力一拽。之后就听到柳玉茹大叫了一声,她脸上的人皮面具就被永康公主拿了下来。
她心下一慌,这人皮面具当初柳妍华交给她时,就跟她提醒过,这面具遇水会松动,白天在人前时,一定不要让脸部碰见水,她也没想到这永康公主竟会将茶水泼到她脸上……柳玉茹的心里百转千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而永康公主跟阿澈看到柳玉茹卸下人皮面具后的真面目之后,相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解。“柳玉茹,竟然是你,你如今不是应该在江南的祠堂里面吗?怎么会在此处出现,还戴着人皮面具勾、引人,你到底是何居心?”永康公主厉声问道。
之前,阿澈与她提到过,说那柳时已经将刘玉茹送往江南礼佛去了,她对这柳玉茹之前的印象可以说是十分不好,于是也没有在意,只觉得少一个麻烦也是甚好的。可是没想到她今日竟会出现在这里,先不说她到底是何居心,就凭她还妄想勾、引阿澈这一点,这个人就不能再留了。
柳妍华听到药房里的动静,好似在吵架一般,心下诧异,于是放下手上的事情准备去看一眼。她刚到药房里面,便看见跪在地上的柳玉茹,在盛怒之中的永康公主和一旁冷眼立着的阿澈。
柳妍华望着这场景,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她上前问永康公主发生了何事。永康公主见是柳妍华来了,就将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柳妍华。
“妍华,这个女人带着人皮面具混进来一定没安好心,这个人不能再留了。不如让我替你解决了这个祸害。”
“公主有所不知,柳玉茹这个样子其实是我安排的”柳妍华转身,眼内寒光一闪冲着柳玉茹说道“柳玉茹,我可是给过你机会的,这是你自己不珍惜,可就怪不得我了。”
永康公主虽然纳闷柳妍华为何会帮着柳玉茹,但看她之后的样子想必也是不会再留着柳玉茹了,于是放心下来。
柳玉茹听到柳妍华这狠厉的话,赶紧爬到她面前求饶“四妹妹,姐姐错了,姐姐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去勾、引这位公子的,你们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回把,我以后不敢了……”柳玉茹十分害怕柳妍华会将她扔到别的鬼地方去,想到永康公主和柳妍华的手段,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离开这医阁了。如若她们对自己下手,自己怕是凶多吉少了。
而此时永康公主十分不耐烦的说:“妍华,不要听这贱人狡辩了。依我看,她这么喜欢勾、引别人,不如就将她卖到勾栏院中,也算是为她着想了。”柳妍华听后点头赞同道:“公主如此善解人意为别人考虑,实在是我万民的福气啊。既然这样,就按公主说的这样办吧”
之后,永康公主便唤了身边的侍卫将柳玉茹拖走。
“公主饶命啊,公主饶命啊……”柳玉茹在被几个身强体壮的侍卫拖着走时还不忘向公主求饶,她是想借一个男人上位,从而带她远离这个地方,可是她并不想成为那万人骑的妓女。
当她看到那三个人都站在那里用一种嘲讽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时,突然间她非常后悔不听柳妍华的话,在这里好生待着了。
她知道,现在她的命运已经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了。于是她停止了挣扎,任由另外几个人将她拖走。
柳妍华看到柳玉茹如今这模样,心中不再可怜她半分。当初自己就是一时心慈手软以为她会改过自新,这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看来自己以后不需要再心慈手软了,当断立断才是她应该做的。
永康公主和阿澈在一边看到柳玉茹的样子,心中也没有掀起一丝波澜。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的,只怪她不能安分守己的在这里待下去,这一切的后果也只能她自己承担,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一切都怪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