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一凡虽然不知道贺梓桐得计划,但是看见贺梓桐一脸坚定的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梓桐,这句话还是就交给我吧,你现在马上就要生产了,不要再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靳一凡尽量让自己的言语显得不那么刻意。
贺梓桐当然知道男人的话语中包含着关心,但是现在时间紧迫,已经来不及考虑那么多了,“我知道,可是边尘的那个病人,只有我最了解,更何况边尘和你的关系本来就存在一些矛盾,如果你出面的话,我不觉得边尘他会接受。”
靳一凡还想再努力的争取,可是贺梓桐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可是……”
“放心吧,一凡,如果我这边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一定会叫你帮忙的。”贺梓桐心里很清楚,边尘这件事情只有她自己来做才是最安全最放心的。
男人看见贺梓桐如此坚定的眼神,知道再说下去都是徒劳无用,只能任由贺梓桐这样做下去,“好,我随时等你电话,千万不要逞强。”
“那律师这边就交给我来处理吧,你大个肚子也不方便找律师。”
“好。”贺梓桐其实本来是想要拒绝的,但是心里很清楚,如果她一味的拒绝男人的好意,只会让男人觉得她是在故意疏远。
边家。
在边尘被警察带走的这段日子里,玫茜没有任何的负罪感或者说是紧张感。
每天依然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有一点还是让人比较满意的,在边尘被警察带走之后,女佣们再也没有受到玫茜的毒打和谩骂。
“玫茜,边尘的事情你处理得怎么样了?”边母一副紧张的口吻问着面前正在浇花的女人。
看见玫茜还有闲情雅致在这里浇花,边母就觉得这一切都似乎太过诡异。
可是事实既然已经这样了,她也没有办法再进行阻拦,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玫茜去警察局和那些警察们说清楚,并不是遭受到家暴,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
玫茜听见身后边母对自己的问话,之后把手中的喷壶放下,然后慢慢的转过身去,“妈,您真当我是如来呀,警察局那种地方我一个女人怎么能说进纠结如果让记者们看到又要胡乱的写了。”
“你…我知道这半年来确实是委屈了你,可是你和边尘两个人毕竟是夫妻,你难道真的希望他在监狱里面度过吗?”
玫茜回过头的那一刻,边母可以清楚的看到,在玫茜的眼神中充满着愤怒,还有恨意。
“半年?你真的是老糊涂了吗?我每天都遭受边尘的多大?难道真的就只有半年吗?!妈,这件事情我劝你就不要再管了,也没有必要再插手,毕竟边尘他不是你真正的亲生儿子,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听到边母毫无悔意话,玫茜的心情就非常的愤怒,根本没有想到原来在这个老女人的眼里,她只是一个随意糟蹋的玩具。
“难道你不真心的爱边尘吗?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半年前你为什么又要苦苦的哀求着我一定要帮助你和边尘两个人领证。”
边母越往后说下去,越觉得心中就越没有底,总觉得面前的玫茜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乎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爱?我当然爱,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边尘,可是当有一天,我慢慢的发现,原来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东西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当时是多么愚蠢,不过我并没有后悔当初自己做的那些决定,毕竟现在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在听到边母口中说出爱情这两个字的时候,玫茜先是从口中发出一声嗤笑,然后不屑的回答着。
玫茜的回答无疑不是在给边母一个重大的提醒。
边母现在在心里怀疑举报边尘家暴的那个人就是玫茜自己本人。
“妈,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会让你觉得很吃惊,不过没有关系,总得需要一个慢慢适应的过程。”玫茜一边说着一边将边母身后的女佣打发走,自己走到轮椅面前。
玫茜的声音很轻,但是也足以让边母听到,“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要告诉你,不过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罢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半年前我会那样着急与边尘两个人领证吗?现在我就告诉你。”
玫茜正准备将当年的那些事情都全盘托出,但是没有想到别墅里面竟然走近了一个不速之客,“我来说吧。”
玫茜听到熟悉的女人声音,慢慢的站起身来,将目光投向门口那里。
女人逆着阳光,身穿一条白色的百褶裙,脚下穿着在普通不过的帆布鞋,即便女人听着大肚子可是在你们的身上还是依旧能感受到莫名的一股温暖。
“贺梓桐真是稀客呀,离开边家快有一年了吧,竟然还能再想着回来,难道你是来看边尘的吗?”玫茜看见贺梓桐的那一刻,眸子里的仇恨瞬间放大。
如果不是面前的这个女人,他又怎么能会落到如此的境地,怎么可能会遭所有人的唾弃,怎么可能会失去一个做母亲的资格,又怎么可能每天遭受着非人一般的待遇。
明人不说暗话,贺梓桐直接将自己此行来的目的说出口,“当然不是,今天之所以来这里,就是来找你的。”
在没有踏进这扇门之前,贺梓桐就已经在门外听见了玫茜与边母两个人的对话。
玫茜在说的那些话之后,贺梓桐舅更加的能正视自己内心的猜想,看来自己猜的那些都没有错,边尘之所以会被人举报说是家暴,都是这个女人干的好事。
“找我?我们两个人好像还没有熟悉到,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面对面的交谈吧。”听到贺梓桐说出自己这次来是来找自己的,玫茜的内心其实是兴奋的。
与其用兴奋这个字眼来形容现在玫茜的内心,不如说是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