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贺梓桐在一堆仪器的陪伴下度过了一个下午。
直到教授从病房里面出来,贺梓桐茶站起身来走到教授的面前,“边尘他怎么样?有没有事?”
教授一脸无奈的深情,然后又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哎,边尘的这个病情我早就跟他说过了,但是他就是不听,现在我也没有办法了。”
教授沉重的叹息声,贺梓桐全部都看见了,在听到教授说的那句已经没有办法了这样的话贺梓桐心里就更加的慌乱。
贺梓桐非常不喜欢教授刚刚的口气,所以马上变得激动起来,“什么叫做你也没有办法了,你可是教授啊,而且边尘的病一直都是你在诊治的,怎么可能没有办法,如果连你都没有办法的话,那……”
“这是事实,你不是想要知道边尘他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现在我就来告诉你。”教授也不愿意面对这样的事实,可是现在唯一能救里面躺着的那个男人的也只有贺梓桐了。
贺梓桐听到教授愿意告诉自己实情,马上连呼吸都变得紧张起来不敢太大声的喘气,生怕错过教授的一个字就错过了知道边尘病情的机会。
“其实上一次你来这里的时候,边尘的病情本来是已经得到缓解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他的病情就变得严重起来,虽然他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脾气,但是在内心深处却慢慢的隐藏了一股非常厉害的隐性疾病。”
随着教授的说话,贺梓桐慢慢的回忆,刚开始第一次来这里的情景,“什么隐形疾病?!”
“就是心病,说了这种病也非常好笑,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医生能够治愈这种病,除非他自己本人能够放下,不然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老教授一边说着一边扶了扶架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
贺梓桐在听到教授对自己说的那两个字之后,有些不太敢相信,“心病?”
因为教授口中说的这个病不是应该只有在古代的时候女人才会得的吗?
“其实这都是看他自己的意愿,如果他能够克制得好的话,可能就不会将心里的恶魔激发出来,可是如果克制不好的话……”教授说在这里停了下来,二叔将目光转到贺梓桐的身上。
听到教授的话,其实贺梓桐就已经开始明白了,“如果控制不好的话,就会像现在这样对吗?”
说到底边尘心里的那个病还是她,不然也不可能这样去极力的克制自己。
那么今天的情况就是边尘没有很好的控制自己心里的那个恶魔,所以才会叫恶魔释放出来,从而对自己做出那样的行为?
“之前有过两次他也出现过像现在这样的情况,但是都没有这一次严重,前两次我只要给他药物就可以控制,可是这一次按照您刚刚说的情形来看的话,药物对他已经没有作用了。”
说到这里教授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站起身来,走到别的地方去。
在回来的时候,贺梓桐就看见在教授的手里多了一个日记本。
“这是……”
老教授提前抢在贺梓桐前面答道,“这是他在这里的时候写的日记,可能你都不相信,像他这样的人竟然还会写日记。”
贺梓桐接过教授手里的那本日记,“这是边尘写的日记吗?”眸子里滑过一抹错愣。
从来不知道,边尘还会有写日记的习惯。
“这应该是他在没有离开我这里的时候写的,走的时候落在我这里了,我就帮他收起来了,想着有一天叫他自己回来取,既然现在你在这里,交给你也是一样的。”
“真的一样吗?”为什么她不这样觉得?
就在刚刚她不是已经决定彻底和男人结束了吗?现在还收边尘的日记,真的合适吗?教授称自己还有事情,就暂时不在这里等边尘醒过来了。
贺梓桐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任由教授离开,但是在教授离开之前,贺梓桐问了许多关于边尘病情的问题。
接下来就是安静的等待男人醒过来了,贺梓桐把日记本放在桌子上,尽量让自己的目光转移,这样就不用去盯着日记本去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好奇心在作祟,只要想到边尘还会写日记,想那目光就不自觉的朝着那本日记本去看。
贺梓桐的心里就像有两个声音在打架一样,一个声音告诉她不能被好奇心摆弄,既然那些话是她说出口的,就不能再去因为什么好奇心作祟偷看边尘的日记本。而另一个声音则是说,一定要去看那本日记本,不然怎么能知道男人心里想的是什么。
然而最终,贺梓桐的决定是看那本日记本,就算是偷看了有能怎么样,反正现在边尘也没有醒过来,只要趁这个时候看,不就可以了吗?
最终,边尘还是拿起桌子上那本日记本,翻开第一页,按照常人的话,日记本的第一页一定有很好的开始,但是边尘的第一页只有数不清的划痕,感觉得出来,每一笔都是那么用力,似乎在通过这样的方式发泄什么。
在网后面翻看,还残留有第一页的划痕,贺梓桐眼睛微微有些湿润,不知道边尘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
可能是教授看错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日记本,而是一本发泄本。
这一次,贺梓桐直接将本子翻到中间,没有了划痕,多了几行字。
正是因为这几行字,才让贺梓桐的眼泪如洪水一般,原来……原来边尘的狂躁症一直都没有好。
将本子放下,贺梓桐起身,慢慢的走到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贺梓桐的心就像针扎一样。
“梓桐,梓桐……”躺在病床的男人突然开口说话,嘴里时不时的叫着贺梓桐的名字。
贺梓桐马上走到男人床边,近距离的看着男人,“我在这呢,在这呢。”即便是在生病中,这个男人的绝世面容还是那样惊艳,没有任何的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