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觉得不是偶然呢?这也绝非尘云是个马后炮。
当日那莫家同黑风老鬼暗中勾结,并且实力也确实强大,这对于大荒天盟来说,那同样不是事出偶然,而是积蓄多年之后的结果。
这远的事情,就不说了,毕竟眼下赛事最为要紧。
可那天生怨念的精神师到底是怎么爆发呢?
尘云再度开始暗忖,刚刚在那精神师上场的时候,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直接腾空落地,而是一步步地走上去,当时尘云便觉得此人甚是奇怪。
如今想想,这人是在酝酿自己的怨念啊!
所有人对他的这种上场方式,要么对他感到奇怪,要么对他嗤之以鼻,这些情绪,带给他的,便都是负面情绪。
负面情绪的积淀,再经过酝酿,发酵,最后,这爆发的力量便会越强。
当他走到台上,那刘源口出狂言,对他更是轻蔑,挖苦与讽刺。
刚刚所有发酵中的情绪,在刘源的那些话之后,最后便寻找到了喷薄而出的口子。
因此,那人在上场之后,才会一副任刘源随意唾弃的样子。
想到这些,尘云心中所有的疑惑,也都解开了。
然而,这精神师的精神力爆发之后,样子到底会有多恐怖呢?
尘云以前从未见过,也很少有人在他面前提及,对这精神师的了解,可谓是知之甚少啊!
这黑道的力量,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在前进着。
而大荒天盟呢?还沉浸在过去连连获胜,以后仍然会永远保持第一的美梦之中。
这让尘云开始对大荒天盟有些失望。
刘源此时,心中虽然惶恐不安起来,但是,他仍然想要先声夺人。
“看剑!”
那刘源开始挥舞手中的长剑,剑气,霸道无比,直奔那身子瘦弱的精神师。
但那精神师却好似根本没有听到刘源的喊声,也没有感受到那如虹的剑气一般。
但当刘源举起手中的剑时,那精神师竟然只是轻轻地将那绿豆般大小的双眼,轻轻地合上。
尘云惊讶晚饭,这人,是要做什么?
就在这一瞬间,那精神师的精神力释放了出来,如同一池水打开了一个缺口一样,飞快地奔腾而出。
刘源握着长剑的双手,此时竟然感到了一丝丝地无力。
“这是为何?”
刘源那舞动长剑多年的双手,从未有过长剑如此之重的感觉。
“难道是因为剑被这精神师所控制?”
刘源心中大惊,这长剑伴随自己二十多年了,在自己心里,这长剑,早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了,就如同自己的左右手一般。
哪有自己的身体自己都抬不起来的道理?
经过多次的用力,试图将那长剑再度高高举起,像着平日里一样,娴熟地挥洒,致对方于自己的脚底,动弹不得。
可惜,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那长剑不但没有受到自己的控制,而重新被举起来。
相反,每一次的努力,都没能举起不说,下一次那剑的重量似乎更重了。
那长剑,本身也就百来斤的样子,普通人可能难以举起,但对于内里如此深厚之人,平日里,举它不过就是举起一块木头一般轻松。
可今日,刘源是确确实实地感觉到这长剑提不动了!
台下所有人瞪大了眼睛,那刘源,刚刚一剑飞落下去,最初剑气滚滚,但还没有近到精神师的身,剑气突然消散,好似一群逃兵,四下逃之夭夭。
眨眼间的功夫,那大荒天盟第一天才,竟然连自己的那把剑都提不动了!
尘云同样惊讶万分,这精神师,怎么会如此强大?
刘源脸已经涨得通红,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提不动自己的剑!
但大荒天盟第一天才就是第一天才,他感觉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长剑之时,果断地将那长剑放弃。
双手一松。
“哐当——”
一声脆响,长剑落地,在地上弹跳两下,便纹丝不动了。
刘源紧闭双眼,双手环出一个大圆,那周围的空气开始激荡起来。
“深海之眼!”
狂风开始向着精神师席卷而去。
武祠对刘源这深海之眼,还是十分有把握的。
毕竟,这深海之言,是刘源独有的一个功法,此功法能够拥有主人所有的情绪,主人笑,它便会更加狂妄地笑,主人怒,它便会更加放肆地怒。
笑,恍如冬日暖阳,也可比那酷暑毒日。
怒,恍如晴空霹雳,也可比那洪水猛兽。
刘源自己何尝也不是这么认为,这套功法,在三年前他便能够娴熟运用了。
对这套功法的运用,大荒天盟之中,刘源若是只能排第二,便没人敢排在第一了。
但今日,刘源心里却没了把握。
是啊,一把在手中用了二十多年的长剑,都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何况是这三年前练就的深海之眼呢?
不过,奇迹还是发生了。
那半径两米的狂风,开始大作,以极快之速度,向着那不知名的精神师袭击而去。
这狂风吹在那身着黑色斗篷、身材瘦弱的精神师身上,急速地转动起来。
此时,那狂风以精神师为圆点,不断转动,风力向上抬升,形成旋转之势,那狂风,瞬间便成了一道龙卷风。
武祠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深海之眼,最重要的便是体现在对手为圆点,而形成的龙卷风,这风,好似整片深海一般。
而那眼,便是龙卷风最后的出口,也便是对手最终被卷出的地方。
一旦深海之眼功法使出,只要是武功修为境界差不多的人,不出片刻,将会被卷出、震飞。
那日,吴淞在刘源七层功力之下,被卷得飞出,出现的那个人性大坑,尘云记得清清楚楚。
当然,那吴淞也就是因为那重重地一摔,五脏六腑都受到极大的震动,后来根本就没办法再次参加比试,直接在第二轮中弃权。
但今日,那深海之眼已经过去良久,仍然未见到‘眼底’的精神师飞将出去。
时间越长,刘源心中便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