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北昆,被宗主点了名,那宗主脾气霸道,很是不好说话,此时的他,既不敢求饶,也不敢认错,只得缄口不言。
在一旁的副将北宇见这气氛已经凝固了,只得硬着头皮,道:
“宗主请息怒,那个叫做尘云的新人,祭司长在之前,也是亲眼见过他在大荒之内的武斗大会上,同那白头圣地雪月门第一弟子霍元比试的。
回来的时候,信誓旦旦的告诉咱们,大荒之中,最厉害的选手,也不过就是天人之境三重之人。
咱们为了稳妥起见,还特意让他不要掉以轻心,他才派出了他那已经步入王者之境的天才师弟。可没想到,他这最有把握的一颗棋子,竟然败得一塌涂地。
还有就是,那尘云,居然又是那灵器宗门三长老林森的爱徒,所以,灵器宗门才出面要保他的。”
这段登一听这话,刚刚那盛怒的脸上,才有了几丝缓和的神情,低沉着声音说道:
“什么?你说那尘云,竟然是那疯癫老头儿的徒弟?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他那个人,整日疯疯癫癫的,就是一个游手好闲之徒。
要不是仗着天赋秉异,他怎么可能做得到长老的位置?他居然会收徒弟?”
他根本不会相信,那表面疯癫、实则睿智的林森,竟然真的会有徒弟。
玄阴宗因为一直忌惮他灵器宗,便想要将灵器宗内的一些炼器之法学回来,不断壮大自己。
过去的几十年中,自己也曾挑亲手选出了多位玄阴宗内天赋秉异之俊杰,多次派出前往宝物城中,个个假扮成求学弟子,向他拜师学艺。
可他整日假装疯癫,派出的那些弟子,没有一人能够说服他而成为其徒弟,当然,据那些弟子回报,那林森,一生之中,根本就没有收过任何徒弟。
可是今日,却听这群人说,大荒天盟之中,竟然有人有幸成为了他的徒弟,他心中无比窝火。
自己多年费尽心思的事情,没有成功,可那区区一个大荒天盟,却可以做到。
但段登转念一想,便又问道:
“那个叫做尘云的人,回到了大荒天盟了吗?”
北昆回话道:
“据说没有,那林森已经将他带回了灵器宗门,但是,不是总部,而是他们大荒之中的灵器宗门一个分殿。
这也说明,那尘云并不一定就是他的徒弟,若真是他的徒弟,为何不直接将其带回总部训练,而是仍然待在他们大荒的境地之内。”
“那林森竟然能够收下他为徒,那么,此人必定会有一些过人之处,想必,定是一个人才。北昆,你看,能不能将其为我所用?”
这段登虽然霸道蛮横,但是,也懂得人才的培养,是整个玄阴宗永续发展的血液。只要是人才,他都希望能够来他的玄阴宗,但是,他看中的东西,要是得不到,便要将其毁灭。
北昆跟了他这么多年,当然了解他的个性,在来这大殿之前,定是要好好打探此次事件的关键性人物,此时,便实话实说道:
“回禀宗主,那尘云,是大荒之中一个中等爵位城池之中的城主之子。
此人七岁真气丰盈,九岁血力充沛,十三岁便精神圆满了,可谓是个练武奇才。
只是,在他十五岁那年,他父亲尘烈戎追杀妖兽之后便失踪。同时,他一夜之间,竟然真气枯竭、血力衰退,空有一身精神。
在他成人之时,本该继承王位,但是被下属谋权篡位,他九死一生,但当他再次回到尘风城之时,竟然手刃敌人,还从大荒游贼手中逃脱,顺利夺回了城主之位。
再后来,他进入了大荒天盟,但一直都只是运气之境的强者,谁知,在九重天比试之日,众人才发现,他竟然拥有王者之境的修为。
这人,可谓是大荒之中的一个传奇人物。据当时外界在场的一位长老所说,当时,那林森本只想就他一人的,但谁知,他竟然说他身后不光有着大荒天盟,更有他那万千的尘风城子民,他不得让他们成为咱们的奴隶,甚至……甚至还说,生,是大荒之人,死,是大荒之鬼!”
当那段登听完尘云的人生经历,那眉头皱得更深了,最后淡漠地说道:
“的确是个传奇人物,但是,这种传奇人物,不能为我所用,便不能为他人所用,我可不想在以后的敌人队伍之中,看到这个人”
那淡漠的眼神,此时,已经是杀气腾腾,从牙缝之中,只蹦出了一个字:
“杀!”
听到这个字,那北昆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讶,眼皮都未曾动一下,继续说道:
“卑职领命。”
整个宗门大殿,空气之中,弥漫着杀气,北昆眼中寒芒一闪,道:
“如今那叫尘云的小子,天赋极高,却又不能为我所用,既然宗主要他的命,眼下,便是绝好的机会。
咱们的人,明的不敢动灵器宗,但是,用一些手段,挑起他与大荒之间的嫌隙,倒是很容易的。
尘云那小子,如今在那灵器宗门大荒分殿之内。若是能够在那分殿之中,将他暗杀,随后,再嫁祸给他灵器宗,这样,岂不是一箭双雕?”
这北昆就是一个老谋深算的狐狸,这一次,到了嘴边的肥肉,竟然飞了。在回玄阴宗的时候,便已经料到了自己的宗主段登将会盛怒。
而自己要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便是以尘云的脑袋,来平息宗主的怒火。
宗主段登的这一个决定,也正是自己戴罪立功的好机会,他当然得好好筹划,计划在何时何处暗杀,才会取得更好的效果。
果然不出所料,刚刚怒气滔滔的宗主段登,一听到此话,一手‘啪’地拍在大腿上,大笑起来,道:
“北昆啊北昆,不亏是咱们玄阴宗内的能人,这么多年,看来是历练出了一个聪明灵活的脑袋了。这个时机,你可得好好把握。”
北昆见状,心中大喜,脸上露出一丝邪恶的弧线,重重地说道:
“北昆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