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云在灵器宗门外,一直寻找这机会,想要摆脱那一群人的跟踪。
当他行走了两三里路之后,见那灵器山脉绵延起伏,此山,毫无以为,同样是灵兽常常出没之地。
如今,自己身上多多少少也沾有了一些灵气,想必那些品级一般的灵兽,估计也不会为难自己。
想到这里,他便向着山脉深处走去。
那一群玄阴宗的人,当然不肯罢休,也跟着进入了山脉深处。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尘云见地势复杂、丛林茂密,便趁着山雾,猛地向着一侧冲了过去,七绕八拐,将胯下之马猛地抽了一鞭子,自己便从相反的方向行走。
待自己又走出了十里地之后,才确定终于甩开了那一队跟屁虫。
尘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走到一道小溪边,捧起一捧水,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可正当尘云刚刚松了一口起的时候,突然发现那溪水之中,竟然有一个人影。
尘云本能得凌空蹈虚,那身子猛地抽了出去,一拳便朝着那人影砸了过去。
可这人,直接一个翻身,便轻松地逃脱了刚刚那一千手拳。
“好厉害的千手拳法,你是想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捶散架吗?”
此时,尘云才定睛看了看眼前的这人,衣衫破破烂烂,头顶戴着一个破草帽,手中还拿着一只大烟斗,这烟斗浑身乌黑发亮,看着那木头也有些年头了,但一看那木头便是上好的沉香木所制。
说着这话的时候,那大烟斗便被他拿在手中一摇一晃地摆弄着。
“您?您是……”
尘云见这位老人,虽说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自己身后,身着破布烂衫的,但是,看上去却慈眉善目,毫无恶意。
那老人看着尘云这么满脸疑惑的打量着自己,那烟斗再次朝着尘云伸了过来,道:
“你小子,以为我是玄阴宗那一帮跟屁虫吗?
还是看着我衣衫破旧,就认为我是一个要饭的?”
尘云一听这老人的话,心中顿时乐了起来,道:
“晚辈岂敢,只不过,前辈,在下确确实实从未见过您啊。你刚刚说跟屁虫,你是怎么知道我被那一群跟屁虫跟踪了?
还有,哪有要饭的人,还拿着这上等的沉香木制作的大烟斗,抽着上等的烟叶呢?”
这老头儿一听,也是一脸惊讶,那下巴伸得老长,道:
“哟呵!你这小子,年纪轻轻,还挺会观察的嘛。还有,你竟然能够一眼就认出我这烟斗的年头和材质,以及我这烟叶,你眼光很是独到啊!”
尘云笑了笑,那冷峻的脸庞,顿时也洋溢着暖意,道:
“不是晚辈眼光独到,而是您这烟斗散发出的沉香木头的味道,我从小便睡在那沉香木制作的大床上,天天问着这个味道,太熟悉不过了。
抽着这么好的烟斗,里面当然是上品的烟丝咯。”
说完,尘云继续蹲着身子,慢条斯理地洗了把脸。
那老者继续‘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烟叶,同样漫不经心地说道:
“嗯,的确是个聪明之人,没让老夫白等。”
尘云一听此话,洗脸的双手,一下子便停住了,瞳孔微缩,侧了侧身,道:
“什么?您……您说……等?等我吗?前辈,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尘云努力在脑海之中快速搜索,但完全没有面前这老人的半点信息。
那老头儿一只脚搭在溪边的一块大石头上,轻轻地敲了敲那烟斗之中的烟灰,懒洋洋地说道:
“是啊,就是等你啊!怎么?你认为我老眼昏花了?还是老糊涂了?
你这个大荒之中的天才,灵器宗门的天才。嘿嘿……也只有你这样的天才,才值得浪费我的时间在此等候你呢。”
尘云听着老者这么一说,是越听越糊涂,很是不解地继续道:
“什么?您竟然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您到底是谁啊?”
那老头儿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瞥了一眼尘云,淡淡地说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跟我走一趟吧!”
“可是……可是我都不知道您是谁?我凭什么要跟您走啊?”
尘云可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别人给颗糖就要跟着走,况且,这老头儿也没给自己糖啊。
老者缓缓地站立起来,朝着溪水流淌的方向朝向走去,背着尘云说道:
“你的防备之心还挺强,不过,你要是有把握对付那一群玄阴宗之人,你就自己走吧,若是不能,你就乖乖地跟着我走吧。”
此时,尘云才发现,这位老者,虽说衣衫破破烂烂,但走起路来,脚下生风,那破破烂烂的布片,也猎猎作响。
尘云心中暗自感叹:佝偻的背部,却蕴藏着好强大的内息,这功力,真是深不可测啊!
尘云看着那老者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赶紧小跑着跟了上去,道:
“您别急着走啊,您是怎么知道我……知道我是来自大荒,而且刚刚从灵器宗总部比完赛事,还知道有一队玄阴宗的高手跟踪我的?
您到底打算带着我上哪儿去呢?”
“哎——”
那老者听着这么一连串的问题,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猛地收住脚步。
尘云刚刚低着头问这问题,竟然没能反应过来,直直地撞在了老头儿的后背上,但这后背,坚实有力,哪里是一位老者的背?分明就是撞上了一堵墙厚厚地墙啊!
尘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哭笑不得。
可那老者,却好似根本没发现尘云撞在了自己的后背上一般,极不耐烦地说道:
“我说你这年轻人,你叨叨叨,叨叨叨,叨叨个没完,真是比我这老头子还啰嗦啊!
你信我,就跟着我走,不信我,你就和我各走各路。”
尘云听着此话,并没有一丝敌意,至少并非玄阴宗之人。此时,他心中的疑虑,也已经完全消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