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云一行继续前行,经历了兽潮之后的三个人明显跟之前不一样了,多了点患难与共的意思。
韩宣儿离开之后,想着林炎晚刚才的表情,心里不禁有些畅快,尘云啊尘云,我不出手也有人上赶着去收拾你,还有你那个朋友,我动不得自然有敢动的人。
想着这些,韩宣儿的嘴角挂着笑回到了王清风那边儿,轻快地好似解决了什么疑难杂症。
林炎晚在知道了元苍是尘云的朋友之后,开始策划怎么样让自己利用好这件事情,给自己得了利又能出一口恶气。
林青最近的状态很差,自从林炎晚出事了之后,林青日日都不得安。自己的儿子虽然愚钝,但被一个女人利用,后又因一个赌约差点断送自己的性命,在之前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儿子,今天舒服点了吗?”
人还未踏进院子,林青的声音就已经传入了房内,林炎晚眸子转动,不由得笑了笑,自己一个人不能办好这件事儿,但自己可以找帮手啊。
“儿子?睡觉了吗?”
屋内没有回应,林青加快了步伐往里屋走。
“爹,我还是好疼啊,爹……”
林炎晚带着哭腔的声音让林青心都揪到了一起,儿子如今的伤势,就算是养好了只怕也不能走很好的造化了,唉,造孽啊。
“儿子,你哪里疼,跟爹说。”
林青小心查看着林炎晚的伤势,在看到断臂伤口处有点渗血后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屋里屋外这么多人怎么会让伤口裂开得这么严重。
“这怎么回事?人都是死的吗?”
众人听到林青发怒,纷纷跪了下来,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也没看到人啊。
林青见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心里更加气极,但也不能随意责备旁人。
“你们都小心照看,再有类似情况,定要重罚。”
“是。”
林青又转过头心疼地看着只能躺在床上的林炎晚,小心将伤口上的包裹物拆下来,又细心的涂药重新包扎,大家大概也都没想到林青有这样的一面。
“爹,这口气我真的气不过!”
“晚儿,爹知道,爹更恨,那韩宣儿太过阴险,而你……唉,不说了,你先养好身体要紧。”
林炎晚并不觉得是韩宣儿的错,一心只觉得是那尘云的错,如此深仇大恨,若是不得报,自己这断臂残身的账跟谁算!
“爹,这些都怪那尘云,若不是他下毒手,我能成这样吗?”
“晚儿,到现在你都不明白吗?若不是那韩宣儿的计谋,你能跟那尘云正面冲突吗?还许下那荒唐的赌约!尘云前几日在灵器宗的事儿你都知道,怎么就不能多动点脑子。”
“爹!”
“好好好,晚儿,你别生气,你要找那尘云报仇我们便找他报仇,只是你得先养好伤,还有那韩宣儿,我是不可能轻易放过的!”
见林青对于韩宣儿没有任何的改观,林炎晚略微思索了下,既然爹答应找尘云报仇,那元苍的事儿就好办了。
想到韩宣儿刚才梨花带雨的样子,林炎晚好似不带脑子,一心只觉得韩宣儿还是想着自己的,不然怎么会来看自己,还给自己带来这么重要的消息呢?
最近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祭司长了,这元苍的事情正好可以用来作为一条纽带。
“爹,你知道元苍吗?”
“元氏家族四公子,他怎么了?”
“爹,你有所不知,这元苍居然是尘云的朋友,居然还敢来灵器宗找尘云,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些仆人整日在内院呆着,也没有听说谁来看望晚儿,晚儿是如何得知这些消息的?林青想到这些,眉头皱起。
此时的林炎晚一心想着元苍的事儿,脱口而出道。
“是宣儿告诉我的,她今天来看望我,也道了歉,还带来了这么重要的消息,爹,你肯定误会宣儿了。”
林青看着满脸雀跃的林炎晚,不好打断,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元苍是元氏家族的人,而且还是尘云的朋友,若是此时将这些禀告给祭司长,祭司长定然会非常开心。”
“晚儿,祭司长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这元氏家族虽然没有之前那么昌盛,但还是几大家族之一,岂是这样一件小事儿可以撼动的。”
“爹,你又不是不知道,祭司长一直想要将那几大家族彻底吞下去,这样好的借口虽然不能重创,但稍加惩戒还是可以的。”
“这些又是那个韩宣儿告诉你的?”
“当然不是,这都是我自己想的。”
林炎晚如今被仇恨所蒙蔽,且心里郁愤难平,想要这样做无可厚非,但为什么不能多思考一小呢?而且这韩宣儿一而再再而三利用晚儿、可恶至极。
“晚儿,此事不可冲动,暂时不可以再提。”
“爹,为什么不行?”
“这元苍与尘云是朋友并没有实证,若是尘云死不承认,对我们也只能是得不偿失,不可冒进啊晚儿!”
林青又告诫了几句,嘱咐仆人们看好林炎晚,便又离开了。
林炎晚恨恨地咬紧牙关,爹说得对,此时不宜冲动,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元苍带着轻舟,还没出灵器宗就被路旁的哭喊声惊到了,两人小心靠近查看,发现灵器宗那帮人不知道又因为什么,居然将一个女子押解着。
细看之下,这名女子衣衫褴褛,头发凌乱,没法儿看清到底长什么样,那帮灵器宗的弟子们嘴里说着各种难听的话语,对一个女子都这样,可见这灵器宗一些弟子的劣根性。
那些人各种笑骂,听言语是要将这名女子押进牢房,没有任何的余地。
“救命啊,救命……”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呜……”
女孩子不停哭喊挣扎,但押着他的人无动于衷,甚至因为她的反应更加兴高采烈。
“四公子,咱们走吧?”
元苍又回头看了一眼,准备离开,女子的哭喊声没有刚才那么响亮,但不知为何元苍突然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轻舟见四公子满脸的困惑,也不好多做催促,两个人小心翼翼跟在那些灵器宗弟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