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顾西爵才看向苏童,“季梦蝶的事情,我不会再允许发生第二次了。”
苏童手顿了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话。
“嗯。”
只是一个简单的“嗯”?
顾西爵看着苏童一小会儿,见她始终都看着面前的饭菜,似乎眼底没有流露出多余的情感。
这么冷淡,还是放不下之前的事情?
顾西爵安静的吃着午餐。
苏童吃完以后,收拾盘子去厨房。
顾西爵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缓慢地敲击着桌沿,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站了起来,朝着苏童走去,从背后环抱着她的腰。
苏童愣住,手还泡在洗碗池里。
“顾西爵,你自重。”
六个字,把顾西爵仅有的热情,瞬间淹没。
顾西爵的眸光冰凉的落在她的脸上,声音透着一丝凉意。
“你说什么?”
苏童的手落在洗手池里,“我说,让你自重。”
自重?
顾西爵站在那,脸色沉冷的厉害。
她现在,这是很明显的在拒绝他了,是吗?
顾西爵站在那,脸色难看。
身后,传来一声冷笑,接着,是疾步而走的声音。
苏童始终站在琉璃台前,听到门被用力的关上。她看着洗碗池里的水,已经漫了出来。把碗又重新洗了一遍。然后回去椅子边坐下。
道过谦,承认自己过去做错了,难道过去发生的事情就能当做没发生吗?
她的确很诧异这次顾西爵的所作所为,最起码,他没有利用自己的权利对顾文婧包庇。可是,这并不能证明顾西爵在她这里就没有黑历史了,也不能抹灭过去他对她所做的一切伤害。
苏童抿着唇,当做一切事情都没发生,她安静的坐在餐桌旁,周围,仿佛还有顾西爵留下的气息。
可是,都再也跟她无关了。
头顶,有空调在缓慢的吹着,气息流动在她周围,她托着腮坐在那,思维完全放空了。
真想什么都不想,就那么自然,无暇,空白的活着。
人生,应该会很美好吧。
顾西爵出了公寓,依然很烦躁。
拨通了程钺的电话。
“去酒吧。”
然后,迅速的挂断。
马上,两人到了酒吧,进去以后,顾西爵坐在里面,程钺不一会儿也进来,坐在顾西爵的身旁,看到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酒瓶,程钺挑眉,坐下以后,姿势不羁,挑了挑眉。
“你这是又怎么了?每次心情不好,我就要陪你来喝酒。我发现,我才是那个爱你爱的不可自拔的人啊。”
顾西爵凉凉的瞟他一眼,把一杯酒放在他面前。
“要么喝酒,要么走人。”
“啧啧啧,语气还是这么不好。不过,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来来来,喝酒,你想喝多少,今天我奉陪到底。”
顾西爵冷眸瞟向他,拿着酒瓶对着他举了一下,然后对着酒瓶喝了。
程钺坐在一旁,惊讶的盯着他。少喝了几口,盯着他。
“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最近状态越来越不对了。总是莫名其妙的发脾气,而且,这个时候一般都是我遭罪。”
顾西爵冷冷凝着他。
程钺摆摆手,算是怕了他这个眼神。
“行了,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知道你厉害。喝酒我陪你就是了,不说你就烂在肚子里。”
顾西爵喝着闷酒,看着不远处歌女的表演,他的目光仿佛是涣散了。
程钺注意到他的目光,顺着看过去。
虽说站在舞台上的那个女人长得还不错,但是,顾西爵也不至于痴迷到这种地步吧?
这个时候,就连酒店经理都发现了顾西爵的不对劲,指挥那个歌女从上面下来,过来顾西爵这桌。
这个点,酒吧里只有他们一桌人在喝酒。
那个歌女过来以后,就来到顾西爵身旁,身上穿着露骨性感,看上去,别具一格,她眸光落在顾西爵的脸上,充满妩媚,仿佛随时都要勾人摄魄。
“顾先生,要喝酒吗?”
程钺挑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他还真是希望顾西爵马上忘记一切,和这个歌女在一起,这样,他就可以放心了。
顾西爵坐在那,一张俊脸依旧是冷的。但是,眸光看都没有看一旁的歌女,只冷冷说了一个字。
“滚。”
一旁的歌女瞬间仿佛石化了。
那个在一旁等着顾西爵奖赏的经理也石化了。
程钺看这架势,瞬间明白了几分,立刻解围,冲着那个经理摆手。
经理迅速拉着歌女离开。
程钺打量着顾西爵,“你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明明还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现在人家过来,你就让人家滚。这个世界上有你这种人吗?”
顾西爵那张脸依旧冷的厉害。
程钺挑眉,“算了,喝酒。”
顾西爵接续喝着酒。
窗外,夜色渐浓。
苏童看着天光,想着顾西爵应该不会回来了。
她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不一会儿,门被打开,顾西爵从外面进来。苏童的身体僵了一下,接着就闻到了一股酒味。
“你又喝酒了。”
她下意识的开口。
结果,顾西爵忽然朝着她扑了过来,几步到了她面前,疯狂的扑在了她的身上,压着她到了床上。
苏童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挣扎。
“顾西爵!你干什么?你先松开我!”
顾西爵的唇不停的落在她的脸上,根本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不停地吻着她。
毫无温柔可言,激烈,粗暴。
苏童双手不停的推拒着。
“你干什么?顾西爵!你放开我!”
顾西爵按着她的手,声音里却充斥着怒气。
“放开你干什么?嗯?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你就算是心里再去想着谁,你也是我顾西爵的女人!”
“轰隆隆!”
外面一阵雷声乍然响起。
苏童的挣扎无用,她扭头看着那张近在尺咫,却充满了疯狂的俊脸。
在他心里,她对他来说,果然只是占有欲一般的存在。
苏童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只觉得头顶的灯光昏黄,照射着她的双眸。
时间不是良药,有时候,也解决不了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