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媛被他突然抬高的声调吓了一跳,允许抬起手扶住胸口,怪嗔着说:
“你说话声音这么大干嘛,吓到孩子怎么办……”
其实也是在怪责男人吓到了她。
慕景明不好意思得挠了挠头,抬起宽厚的掌抚上姜媛的背,轻轻的摩擦着,一脸的愧意和宠溺。
“我这不是奇怪嘛……”
慕景明一边哄着姜媛,另一边暗自奇怪着。
既然慕承泽能找到这里,他一定是暗中调查了一番,他现在住着的地方,可是他爸爸慕二爷都找不到的。
他此次前来的目的,肯定是不单纯的,也是是指向自己,也许……是指向姜媛……
慕景明垂眸看了一眼撇着嘴的姜媛,面色瞬间变得严肃:“媛儿,你告诉我,慕承泽和你都说了什么?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吗?”
姜媛摇了摇头,两只葱白的纸捏住娇俏的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状态:
“他来到这儿也没说什么别的,问了孩子叫什么名字,你和我结婚了没有,都是一些有的没的的问题,我也实在摸不着头脑。”
这让慕景明更加的匪夷所思,一般来说,慕承泽做什么事情都是有他自己的目的,他不可能无聊到从华国飞来M国就只为了来找到姜媛聊家常。
“他是一个人来的吗?”
姜媛点了点头,慕景明微微蹙起眉,因为刚回到家就听见姜媛提及这件事情,他身上的西服都还没有脱下来。
“这就更加奇怪了,他也没有带着苏茗来……”
姜媛好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女人的捕风捉影的心理油然而生。
“怎么,原来你是想苏茗了。”
慕景明听见女人溜溜地说出这样的话来,愣了一下。
“怎么会,我就是觉得慕承泽太奇怪了,我觉得他以后可能还会再来家里,你一定要提防着点。”
姜媛两手叉腰,不再听男人的话,而是蛮横霸道地走到客厅,昂起尖俏的下巴,指着厨房对慕景明说道:“菜都给你准备好了,快去做饭!我都要饿死了……”
慕景明笑了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遵命,老婆大人。”
他在切菜的时候,也一直在揣测着慕承泽前来的目的。自从他离开慕氏之后,就鲜少和男人联系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生活再也不会出现任何的慕家人,没想到慕承泽竟然自顾自地找上门来。
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
来不及更深地向下思考,锅里煮着的水已经开始沸腾了,他将自己切好的菜一股脑地倒进锅里,近几个月他和姜媛一起生活,烹饪的技能倒是提升了不少。
无论慕承泽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只希望男人不要打扰他现在的生活。
否则,他一定不会让慕承泽好过的。
……
慕承泽独自一人躺在诺大的酒店公寓中,反正闲来无事,已经确认了孩子的住处,想来慕景明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一夜,将整个家搬空换到另一个地方去。
因此,他还是有些放心的。主要明天再去拜访姜媛,想办法得到孩子的一根头发便可以进行DNA鉴定了。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慕承泽深吸一口气,准备起身洗个澡。
当他走进浴室的时候却是十分诧异,这样大的酒店竟然连洗发水都没有。
慕承泽此次前来十分匆忙,行李箱中只是带了一些简单的换洗衣物,并没有带上日用品。
算了,他回来的时候好像注意到酒店旁边有一家便利店,那里应该有他想要的洗发水吧。不过是下个楼走两步的事情,也不算麻烦。
慕承泽套上了他浅驼色的风衣,徒步踏上了购买洗发水的征程。
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他的心情是乱糟糟的。可能是想起来自己身上穿的这件外套是苏茗买的吧……
他心不在焉地走到便利店里,随便拿了一小瓶洗发水,还有便携式的洗面奶,以及电动牙刷,结了帐之后离开。
M国的天气十分的怪,这里的冬天都没有华国冷,但是就在他选购日用品的这一段时间里,天瞬间变得灰蒙蒙一片,开始飘起了软绵绵的小雨。
慕承泽抬头看了看天,感觉着湿气包裹了他的脸庞,细密的小雨打在脸上,产生了微妙的触感,痒痒的。
就在他抬头望天的时候,全然没有注意到离自己还没有五步远的地方,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僵硬的定在原处,任由雨点的拍打,痴痴地望着他……
“承泽……”
……
华国A市,苏茗踩着白色麂皮高跟小靴子,快速的奔走在繁华的商场大街上。
等来到指定的咖啡厅后,她将背着的包包落在桌子上,这样的大幅度动作一下子引起了对面正在埋头看着手机的男人的注意。
白越寒猛的抬头,看见来的人是苏茗之后我,笑了笑:“你可算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我不能在这里呆很长时间,安安他自己在家,只有张妈照顾着,我不放心。有什么事情你就长话短说吧。”
苏茗来到这里都是飙着一百八十迈的速度,生怕自己出来的时间长了,安安在家又开始胡闹起来。
“咳……”白越寒一只手握拳,放在嘴前,没有想到苏茗竟然这样的着急,“早知道你这么着急的话,我就去你家里好了。这样好像也行不通,你家那位肯定会生气的。”
一提及慕承泽,苏茗便是说不尽的失落,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和刚才的风尘仆仆截然相反。
白越寒最会察言观色,眉峰微微抽动,问向苏茗:“怎么了吗?出什么事了?”
苏茗抽了抽鼻子:“没什么大事,以后你不要再给我提慕承泽了,我们两个人离婚了。”
男人惊愕,差点将服务生端过来的咖啡打翻。
“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
听着白越寒的惊讶,苏茗朱唇微抿,不知道究竟应不应该在这里将这样繁琐的事情细细阐述而来。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你先告诉我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吧。”
白越寒看着女人隐忍的表情,便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一定十分的难以启齿,便也不逼迫女人说出口,将话锋一转:
“哦……是这样的,前两天看管监狱的同事告诉我说,梁舒雅被释放了。我当时调查了一番,得知她刚出狱,便用自己仅剩的存款买了飞往M国的机票,好像是说要去找自己的孩子。我也不明白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想给你提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