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羽的话让卢梦洲和慕泽礼纷纷愣住。
“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慕羡是我们慕家的子孙!”相较于慕泽礼,卢梦洲的情绪更加激动一些,她拽着安晴羽的手,愤愤的道:“我不管!你现在就跟我去把慕羡的名字改回来!”
安晴羽没料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想起之前在慕家的那些遭遇,她凄然一笑,“不好意思,慕夫人,他是我的孩子,我现在并不想让他回慕家。”
说罢,安晴羽转身,吩咐司机开车。
她的动作也很快,怕慕泽礼和卢梦洲跟她抢孩子,安晴羽吩咐司机直奔慕氏公寓,甚至未来得及收拾行李,就抱着慕羡离开了。
“夫人……您去哪儿?”张嫂跟在后面,一头雾水的看着安晴羽的动作,不明所以。
这时,远在临市的慕惜墨也接到慕泽礼的电话。
了解情况后,他立马买最近航班的飞机票回岚市,可终究是晚一步。
“少爷……”张嫂看沙发上的人正黑着脸,也不敢多说话。
“夫人走的时候,说什么没有?”慕惜墨蹙眉,这件事也是怪他,没有好好的跟安晴羽沟通。
两个人能走到现在并不容易,当真再也经不起任何波澜。
“没有……夫人回来的时候很生气,然后抱着小少爷就走了。”张嫂嗫嗫唇。
“行了,你先去忙吧。”慕惜墨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内心一时感慨万千。
安晴羽能去哪里,慕惜墨自然清楚,只是她现在正在气头上,愿不愿意见自己还是个问题。
思索片刻,慕惜墨拨通小张的号码。
每当下班的时间,张秘书接到慕惜墨的电话,就知道这件事肯定跟安晴羽有关。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传来慕惜墨低沉沙哑的声音,“小张,帮我查一下,安晴羽现在在哪里。”
“行。”早在接通慕惜墨的电话之前,小张已经走到技术部,他拿着面前的机器就开始运作起来。
而另一边,慕惜墨还是不放心,他给安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打了一通电话。
跟他预想的一样,安晴羽没有去上班。
其实,安晴羽将慕羡带回自己的公寓之后,吩咐保姆照顾,自己就又出门了。
这些天的事就像是放电影般在她的脑海中回忆,慕惜墨的改变和耐心她确实能够感觉得到。
可是一想起之前的那些画面,她总觉得自己还是缺少一些勇气。
地铁站的风从四面八方袭来,安晴羽裹了裹外套,思念慕惜墨的心情并不会因为慕泽礼这么一闹就减少,反而她现在很想知道,当慕惜墨了解这些情况之后,又会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拿出手机,翻到慕惜墨的号码,安晴羽的指尖在上面徘徊良久,最终还是没有摁下。
她到底还是缺少一份勇气,经过这些事后,安晴羽觉得自己反而胆怯了。
又沿着街边走了一会儿,安晴羽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安氏公寓。
这里跟以前似乎不太一样。
安晴羽走进一看,才发现原来守在门口的保镖全都不见了,反而偌大的院子里,只有一个浇花的佣人,变得清冷不少。
佣人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放下水壶,狐疑的看着安晴羽,“小姐,请问您找谁?”
这名女佣安晴羽之前从来没见过,不过也不奇怪,自从她搬走以后,安宁将家里的佣人都换了个遍。
“这里……是安宅吗?”安晴羽试探的问。
女佣点了点头,“是的,您是找我们老爷吗?他不在,可能晚上才会回来。”
“不……”安晴羽摇了摇头,“我找安夫人,她在家吗?”
自从上次监狱一别之后,周慧跟安晴羽再无联系,虽然曾经拜托叶瑾给过她一笔钱,可安晴羽的心里始终放心不下。
“安夫人?”女佣疑惑,接着,她茫然的摇了摇头,“这里没有安夫人,我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什么?”安晴羽大惊,“这不可能,周慧呢?”
“周慧?”女佣像是在听笑话,“周慧不过是我们这里一个打扫的阿姨,怎么可能是安夫人,你要是找她的话,去大厅就行。”
说完,女佣继续手上的工作,不再理安晴羽。
走进别墅,远远的安晴羽就听见一阵吵闹。
“你们这是要烫死我吗?这么烫的开水,也敢拿来给我喝?”
“让你帮我剥核桃!用手剥!你在干什么?说你呢?”
“真是一帮蠢货,没一个省心的东西,改天我跟安总说,让他把你们通通都给解雇了!”
……
安晴羽进屋一看,只见沙发上正坐着一位衣着光鲜的妙龄少女,看上去跟她差不多的大,浓妆艳抹,趾高气昂,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身边的几名佣人被她骂得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
这位便是安年在外面的情妇,这些天来,安年为了安宁的事,四处奔波,也无暇顾及她。
小美见有人进屋,懒懒的抬眸,在看清安晴羽的那瞬间,她的眉毛不由自主的皱了下,“你是?”
接着,还未等安晴羽回答,她便自顾自的点点头,“我知道了,你是安年的女人?”
“什么安年的女人?你是谁?”
安晴羽也被弄得一头雾水,她环顾四周,安宁不在,安年也不在,眼前的这个女人仿佛就是安氏别墅的新主人,她眼尖,一下子就瞥到了那蹲在地上的周慧。
现在周慧哪里还有个人样,原本还算圆润的脸颊瘦的几乎没几两肉,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痕,新旧都有,头发也被人故意弄乱,当真跟以前的安夫人是天差地别。
而此时,女人的一只脚还踩在周慧的手背上。
“你在干什么?”安晴羽连忙跑过去,将周慧从女人的手里解救出来,朝着沙发上的女人怒吼道:“你又算个东西?谁让你进来的?”
小美也不生气,一双圆溜溜的眼珠上下打量着安晴羽,在安年身边呆的久了,她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