忖度片刻,小月的母亲最终点头道:“我同意。”
小月在屋子里,听到自己的母亲说的这三个字,吓得直接摊到在地,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会答应这么荒唐的要求。
卢梦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满意的勾了勾嘴角,“很好,陈太太,那我们就再约时间了。”
送走卢梦洲之后,小月的母亲进屋,发现原本应该安安分分待在屋子里的小月此时早已不见了踪影。
小月听到母亲答应卢梦洲之后,立马从窗户悄悄爬了出来。
她一路狂奔乱撞,磕磕碰碰的跑到慕羡所在的学校门口等他。
此时,刚好小学放学,慕羡跟着班级的队伍从里面出来,恰好看到小月。
他兴奋的冲着小月挥了挥手,跑到她的面前,气喘吁吁道:“陈月,你怎么来了?”
“小羡……”陈月一看到慕羡就像看到了救星般,“小羡……一定要救救我……求求你……”
“怎么了?”慕羡牵过小月的手,将她扶到一旁的大树边坐下,“没事的,你慢慢说。”
“我……”小月吸了吸鼻子,将自己刚才在家里听到的话全部都说了出来,一边说一边眼泪就出来了,“小羡,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如果我回去的话,妈妈肯定会逼我去医院……”
“别哭……你先别哭。”听完陈月的话,慕羡皱着小小的眉头,“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先跟我回家,我妈妈肯定会帮你的……”
“真的吗?”小月一脸期待的看着慕羡,现在眼前的人是她唯一的希望,“你妈妈真的有办法?”
慕羡郑重的点了点头,“真的,相信我,就算我妈妈不行,慕叔叔也肯定会帮我们的。”
“慕羡!”
就在两人说话间,安晴羽找了过来。
刚才,安晴羽在学校门口看了一圈没有看到慕羡的人影,急的到处张望,还好在大树下看到自己的儿子,“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说过,让你放学后在门口乖乖等妈妈,不要乱跑的吗?”
“妈妈……”慕羡牵起小月的手,抬头道歉,“妈妈,对不起……但是你能不能帮帮小月?”
“小月?”安晴羽这才注意到慕羡身旁的陈月,“她怎么了?”
“阿姨好。”陈月怯怯的开口,她红着一双眼睛,看上去就是刚哭过的样子,好不可怜。
安晴羽当即板着脸,训斥道:“小羡,是不是你不乖,惹人家生气了?妈妈怎么跟你说的,作为男子汉,你一定要爱护人家,而不是让你欺负人家。”
“不……阿姨……没有。”小月立马挡在慕羡的面前,“不是他欺负我的……”
“不是?”安晴羽疑惑,她的目光又回到慕羡的脸上,“那你告诉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羡将刚才小月说的话又原原本本的说给安晴羽听,这会儿,小月的泪水没忍住,又哇哇大哭起来。
到底只是个六七岁的孩子,听到自己的母亲要割自己的肾,害怕也是正常的事。
安晴羽看着陈月的眼神也不禁染上几分心疼,然而心疼归心疼,这毕竟是别人家的家务事,她一个外人,又怎么好插手。
“小月,你还是回去跟你妈妈再沟通沟通。”安晴羽弯下腰,柔声劝道:“我相信你妈妈也只是一时糊涂,只要你好好跟她说,她一定不会勉强你的。”
“不……”小月死死的拽着安晴羽的手,就像是拽着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妈妈不会帮我的……阿姨……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我真的不能回去……”
小月的家并不富裕,母亲也是较为懦弱的性子,小月太了解此时如果自己回家了,那肯定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此时,她说什么都不能走。
慕羡在一旁见小月哭得可怜,也跟着求道:“是啊,妈妈,你就帮帮小月吧……小月是我最好的朋友的了……”
“这……”安晴羽一脸为难,孩子哭得这么伤心,她自然不忍,可是……
“妈妈!”慕羡撒娇道,“只要你答应帮小月,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在两个孩子的连番哀求下,安晴羽还是心软了。
她带着陈月回到别墅,将两人安置在房间里,嘱咐道:“你们先乖乖待在这里,我出去打一通电话。”
“是打给慕叔叔吗?”慕羡兴奋道,“妈妈!你一定要告诉慕叔叔,我觉得他那么厉害,肯定可以帮我们的!”
安晴羽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你呀,先带小月玩一会儿,妈妈很快就进来。”
“好!”慕羡懂事的点了点头,“妈妈,你就放心吧,小月交给我。”
安抚好两个孩子之后,安晴羽给慕惜墨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里,安晴羽将小月的事说给他听,听完之后,慕惜墨半天没有反应。
又过了一阵子,安晴羽有些急了,“能不能帮,你倒是说个话啊。”
谁知那头,慕惜墨突然一阵轻笑,“晴羽,这好像还是你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
安晴羽愣住了,她没料到在这种紧要的关头,慕惜墨竟然还跟她开这种玩笑,“你到底帮不帮忙!”
见安晴羽真的要生气了,慕惜墨来收敛住笑意,“好好好,我帮,你先看好孩子,我回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嗯,那就说好了。”慕惜墨松口之后,安晴羽才算彻底放下心,“说实在的,小月很可怜,这件事你可千万要处理好。”
“放心吧。”慕惜墨答应之后,匆匆挂断电话。
其实安晴羽说这件事的时候,慕惜墨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当时在医院,他明明叮嘱过医生不要把肾源的事泄露出去,那么卢梦洲又是从哪里知道小月的肾源和慕西刚好适合呢?
怀着种种疑惑,慕惜墨立马驱车回了一趟祖宅。
今天并非节假日,见慕惜墨突然出现在家里,不说谢梦,就连卢梦洲都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