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一阵苦笑,“如此,到时我多管闲事了。”
说完,他便赌气离开,看都没有再看安晴羽一眼。
等到自己受伤的点滴输完之后,安晴羽拔了针管,径自回到家。
她回去的时候,慕惜墨已经等在房间内了,屋内亮着暖黄色的灯光,这好像还是慕惜墨第一次在这里过夜。
听到门口的动静,慕惜墨冷冷的抬头,看着安晴羽的目光不带一丝温度。
“你……”
安晴羽刚想开口便被慕惜墨打断,“回来了就早点去睡吧,小羡还在屋内。”
丢下这句话后,慕惜墨拿起车钥匙,甩门而去。
安晴羽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他在生气,可是想了一会儿,不明白他到底在生气什么?
按理来说,自己被绑架,他不闻不问,一回来还发脾气,该生气的应该是她而已。
不过现在安晴羽也没有心思再管那么多,今天经历了那么多事,她回到房间之后,几乎是一挨到枕头,就立马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几天,慕惜墨依旧没有理会安晴羽,不过他每晚都准时来公寓报道,似乎只是为了看她到底有没有按时吃饭和睡觉一般。
这天,安晴羽在收拾卫生间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药酒味。
出来之后,她看见慕惜墨的脖子上好像包扎着纱布,“你受伤了吗?”
此时,慕惜墨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到安晴羽的话后,他懒懒的抬眼看了她一眼,复又低下头,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见他不理自己,安晴羽便也不再自找没趣。
这时,她的电话突然响起,安晴羽拿过一看,发现是叶瑾。
正想接的时候,安晴羽偷偷的瞥了慕惜墨一眼,发现他此时正好也在看自己。
顿时间,手中的电话就像是个烫手山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奈何,叶瑾的耐心也是极好的,一连几次被自然挂断后,他也不恼,继续一通又一通的打着。
如果此时安晴羽摁掉的话,未免显得心虚,可是就这么接了……
就在她正拿不定不注意的时候,慕惜墨蹙眉,不悦的开口:“有电话为什么不接?”
“啊?”安晴羽一时间竟然听不明白,他的意思到底是希望自己接还是不希望自己接。
这已经是叶瑾第三次打来了,慕惜墨的脸色又黑了几分,“接!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没办法,在慕惜墨的逼迫下,安晴羽只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叶瑾担心的声音,“晴羽?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想起上次被绑架的事,叶瑾就放心不下,“你那边是一个人吗?”
一连串的问题,又是当着慕惜墨的面,安晴羽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含糊道:“嗯,对……我是一个人……我没事的。”
听到“一个人”三个字时,慕惜墨的眼神更加锐利了,那目光就像是刀子般,直接刺在安晴羽的身上,吓得她说话的气息都开始有些不稳,只想赶快结束这通电话,“那个……你有什么事吗?”
“我……”听到安晴羽这么问,叶瑾的话头突然顿住了,继而道:“我回去后想了一会儿,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冲动。”
“原来是这件事啊。”不知道为什么,见他没再提要带自己走的事,安晴羽莫名松了口气,“没事的,我早就忘记了。”
“那你下午有空吗?”叶瑾趁机道,“上次还有点事,我没跟你说清楚,我们见面再说。”
虽然安晴羽很想答应,可是见慕惜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求生欲使她一口就拒绝了叶瑾的话,“不用了……我最近工作很忙,没有时间。”
“这样啊。”叶瑾的口气是有明显的失望,不过他并没有再逼迫安晴羽,“那等你不忙了我们再好好聊聊。”
“行,就这么说定了。”安晴羽一口应下,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在慕惜墨面前跟叶瑾打电话,她的内心竟然升起了一股罪恶感。
此时,慕惜墨虽然依旧在低头看报纸,不过安晴羽可以确定,刚才她说的话内容,他绝对都听了进去。
果然,就在安晴羽电话挂断没多久,慕惜墨放下报纸,抬头问道:“你想出去?”
“啊?什么?”安晴羽被他这句问话弄得莫名其妙,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问叶瑾的事,立马摇了摇头,“我不想出去。”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可是慕惜墨哪里又看不出来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这些天,她不是被工作绑在工作室,就是被慕羡绑在家里,哪有一点自己的正常社交。
慕惜墨想了想,道:“后天晚上有个聚会,你想出去的话就跟我一起去吧。”
安晴羽大吃一惊,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对不起……你刚才说话了吗?”
慕惜墨白了她一眼,耐着性子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后天有聚会,你可以跟我一起去。”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安晴羽是欢喜的,之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慕惜墨都没有介绍过他的朋友给安晴羽认识。
可是细想之下,安晴羽觉得有些不妥当,“那个……你带我去?那谢梦怎么办?”
此言一出,慕惜墨的目光冷冷的扫过安晴羽的脸,“你不想去就算了。”
“不不不……我想去。”难得一个放松的机会,安晴羽怎么会错过,“那就这么说定了,后天下午,我等你。”
说着,安晴羽对慕惜墨甜甜一笑,见到她终于笑了,慕惜墨的心情也变好许多。
很快就到了宴会的那天下午,安晴羽特意打扮了一番,挽着慕惜墨的手,盛装出席。
等她到了以后,才明白为什么慕惜墨可以正大光明的带她来这里。
这里的人有几个她也认识,无非就是岚市的一些商政名流,纨绔子弟,他们身边都坐着好几个女人,显然那些女人都不是他们家里的妻子。
而这些人神色如常,向来早已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