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安晴羽这话的意思就是在下逐客令,萧淮远十分难过,却没有任何办法。
房内,安晴羽和萧淮远的动静,惹到了外面人的注意。
书房的门被打开,云绾和慕惜墨还有慕羡,站在外面,不明白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晴羽气得浑身发抖,萧淮远倒是一脸的淡定。
云绾上前,问道:“晴羽,你们到底怎么了?”
安晴羽撇过脸,没有说话。
云绾看向萧淮远,对方也是没有开口。
只不过安晴羽的态度十分强硬,最后萧淮远松口道:“好,晴羽,你别生气,我现在就走。”
就这样,萧淮远在大家的目视下,离开了慕惜墨的别墅。
最后云绾上前,旁敲侧击的向向安晴羽去打听刚才在书房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却都没有办法得知。
萧淮远走了以后,云绾也不想惹的安晴羽不高兴,便提议给大家做饭。
在慕惜墨的周旋下,安晴羽倒是没有多么的排斥云绾。
再加上之前云绾对安晴羽实在不错,于是安晴羽没有同意,也没有否认。
就这样,在云绾带着慕羡去厨房做饭的时候,慕惜墨将安晴雨拉进了书房。
进书房后,慕惜墨开门见山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萧总怎么就这样走了?”
安晴羽别过脸,不想回答。
慕惜墨倒也不生气,将她抱在怀里,轻声道:“你要是不想说的话就不说,只是我希望你不要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可以告诉我,或许我可以替你分担。”
失忆之后,慕惜墨从来没有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对安晴羽说过话。
安晴羽突然觉得有些恍惚,仿佛两人回到了当年还在一起的时候,顿时内心有些委屈。
安晴羽的泪水倾泻而下,见安晴羽哭,慕惜墨心紧了紧,他手忙脚乱的抽出纸巾替她擦拭泪水,道:“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就不说,我也不逼你了。”
安晴羽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
于是她将刚才发生的事儿说给慕惜墨听。
慕惜墨听完之后一阵沉默。
安晴羽还以为慕惜墨是站在萧淮远那边的,顿时脸色也不好了,“你要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那你去追回他,跑来我这干什么?”
慕惜墨叹了口气,道:“晴羽,你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你好好想想我怎么可能希望你和萧瑾南结婚?”
听到慕惜墨的这番话,安晴羽顿时面上一红。
虽然现在他跟慕惜墨住在一起,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亲近,这还是慕惜墨第一次说类似的话。
安晴羽的心里有些忐忑,慕惜墨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萧越月又是一个如何的存在呢?这些安晴羽都不知道。
还有就是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现在安晴羽和慕惜墨没有任何关系,慕惜墨完全可以有自己的立场,即便他跟自己不站在同一边,安晴羽也没有任何责怪的理由。
想到这一层,安晴羽其内心的凄凉又多了几分。
仿佛是看出了安晴羽的想法,慕惜墨轻轻地将安晴羽搂住,温柔道:“傻丫头,你不要想的太多,你要相信,我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
安晴羽含着泪抬头,“你说的是真的吗?”
其实之前,慕惜墨也说过同样的话,不过因为他失忆了,所以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安心的内心依然有阴影,她真的可以相信眼前的人吗?
这个答案她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面对安晴羽,慕惜墨倒是给足了好的脾气,他拉着她到一旁的沙发边坐下,仔细分析给她听,“萧家的形势错综复杂,如果萧淮远想继续坐稳族长这个位置,最终要的就是传宗接代,你懂吗?”
安晴羽懵懂的看着慕惜墨,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也对,安晴羽也从来没有在这种世家大族里生活过,自然不明白这些权力纠葛,明争暗斗,可是萧淮远和萧瑾南都有自己的考量,所以容不得安晴羽任性和选择。
或许,这就是出生在萧家这种世家大族里的悲哀。
最后,在慕惜墨的解释下,安晴羽也了解了不少。
她看着慕惜墨,眼神中带着些许的疑惑,“如果,萧淮远想在萧家立足的话,我就必须和萧瑾南结婚吗?”
这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慕惜墨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怕,如果据实以告的话,安晴羽就会傻傻的跑去跟萧瑾南结婚。
但是此时此刻,他又不想说谎,毕竟两人之间,再经不起任何谎言了。
于是慕惜墨点了点头,道:“是这样的。”
听到这句话,安晴羽心下一沉。
她明白,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关头,她也没有办法,真正做到置萧淮远于不顾的地步。
可是枉顾自己的意愿,与萧瑾南结婚,也是她所不愿意的。
一时间情绪纠结,安晴羽十分为难。
慕惜墨上前,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道:“你不要这样子,你只要开开心心做你自己就好,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
安晴羽看着慕惜墨,问道:“事情真的是这样简单吗?”
慕惜墨温和的笑了笑,“在我身边就学,只需要这么简单,你只需要简简单单的快乐就好。”
大概是慕惜墨的话太有感染力,安晴羽点了点头,道:“好,我相信你。”
慕惜墨一家三口就这么在纽约定居了下来。
不过,对于名分,安晴羽始终没有给慕惜墨一个确定的说法。
三人就像一家人一样,同吃同住,可是每当,慕惜墨想更进一步的时候,安晴羽总是会逃离,或者顾左右而言他。
慕惜墨给慕羡找了当地的一所小学,好在慕羡学习能力很强,适应的很快。
他努力在践行自己的诺言,这点安晴羽看得出来,也十分感动。
期间,云绾又来过几次,经常对安晴羽明示暗示,希望她能够把握好自己的幸福,安晴羽不是不明白,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