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个发消息的人是指得是谁?是姜泽卿跟顾晨吗?他们一个是我的丈夫,一个人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他们怎么会骗我呢,难道这个人是另有所指吗?
“在干什么?”姜泽卿的走路似乎都没有声音,我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我被吓了一跳,“你吓我一跳,你进来怎么没有声音呢?”
姜泽卿拿过手机,看了眼,脸上渐渐地变得阴沉,对我说:”你自己连门都不关,我当然可以进来。”我不记得自己是否有关门,也许是顾晨忘记了吧。“回去之后我帮你换个电话号码,这个不要用了!”姜泽卿说完把电话卡拔了出来,丢尽了马桶里冲走了。
“喂,你干什么啊?”我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手机卡被冲走。“你干嘛要这么做啊?”我有些不开心,姜泽卿眼神却十分不满的样子,对我说:“你是在怀疑我吗?”他的话显然正好戳到我的心思,我确实有过这个想法,姜泽卿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低沉着说:“你不是说会相信我吗?”
他的眼神可怕极了,“我相信你啊!你放开我啊,很痛的。”我不知道他自从来了内蒙古就变得更加古怪。他听我这么说,才放开了手,低着头一个人坐在了沙发上。他的样子似乎有很多压力跟失望,我第一次看见姜泽卿这样的神情。我慢慢走过去,忍不住轻轻地抱住,感觉姜泽卿比之前的时候瘦了一些。姜泽卿突然就把我紧紧地搂住了,我跪在地上,他紧紧地抱着我,他似乎有点颤抖,似乎像个孩子一样,我小声说:“你怎么了?很冷吗?”
姜泽卿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我,他的呼吸也似乎很急促。”我相信你!什么时候我都相信你!”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句话,只是我觉得这句话对姜泽卿而言很重要。姜泽卿也慢慢地松开我,我还没有来得及看他的表情,他的嘴巴就吻了过来。
姜泽卿把我放到了柔软的大床上,我才注意他的眼神似乎有些悲伤。
“我们去洗洗澡再睡好不好?”我小声地说着,姜泽卿的心情显然好了很多,摸着我的脸说道:“好啊,再来一次吧。”
“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们分开洗。”显然我再解释已经来不及了,姜泽卿抱起我把我放进了浴缸,他自己也进来了,他顺手打开了一旁的淋雨喷头,在头上淋过。头发湿湿地搭在姜泽卿的额头,他长长地睫毛也沾着水珠,显得那双眼睛更加的深邃。
我看得有些痴了,赶紧低下头说:“我们现在怎么办?那个人找到了吗?”
“明天没有消息的话,我们晚上就马上回北京。”姜泽卿的语气几乎是在下命令一样。“为什么?你跟顾晨一路上神神秘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也许给你发信息的那个人,并不是真的跟你有关系。他应该是跟泽通有关系,顾氏集团的人也在这儿,那么也许这件事有更大的阴谋。”姜泽卿淡淡地说,看了看我又说道:“你不必太担心,那个人虽然是肺癌,但是听狱警说应该不至于立刻死亡。那些人抢先一步把人接走,想必是不想叫我们知道些事情。”
姜泽卿的回答让我更加焦虑,按照他的说法似乎现在跟我的身世没有一点关系。可是这个人为什么一直给我发信息呢?
我只好暂时接受了姜泽卿的说法,等着明天的调查结果。姜泽卿那天特意给我倒了杯牛奶,以至于那一宿我睡得格外地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我的头莫名其妙地很痛,大概是昨天晚上泡澡的时间有点长了吧。通过跟服务生的联系才知道,姜泽卿一早又跟顾晨一行人一起出去了。这让我觉得我来到内蒙古似乎一点用都没有,一直他们在忙活着。
咚咚咚……“您好,服务生!打扫房间!”我连忙却开门,是一个很年轻的男服务生。我开门他便进来,把门反锁上了。这时我才注意他没有带任何清扫工具,我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连忙想去拿电话呼救。他却抢前一步死死地抓住我的双手。男人戴着一个大大的口罩,故意遮挡了脸,阴沉地说:“别动坐在那!我是来告诉你真相的。”
我点点头,见他并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我慢慢地退到沙发边上坐了下来。这个男人跟我面对面坐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他的手很是纤长,骨节明显很是好看。“给你!你看得出这是谁吗?”
我接过照片,照片上的上半部分被撕掉了,但是还是能从一头长发看出这是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婴儿,而那个婴儿正是我!“她抱着的是我!“我从孤儿院老师那边见过自己被发现的时候照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