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简单温存了下,发生了这种事情姜泽卿似乎也没有什么心情,夜里我们只是相互簇拥而睡。我基本一直处于浅睡眠中,时不时睁眼的时候,总发现姜泽卿会很温柔地看着我,我并没有说什么,他也只是亲吻我的额头,我便可以迷接着睡过去。
转天醒来的时候,姜泽卿忙着处理了公司的事情先行离开了,我准备了一些滋补的汤水准备去医院看顾晨,杨管家很是可靠,一直有派人保护着顾晨的安全。我到医院的时候,医院还是那副繁忙地样子,有人在争吵,有人在高兴,有人则是在哭泣。医院这种设施,就是汇集了人全部的喜怒哀乐的地方,现实世界的深渊。
杨管家特意把顾晨的病房换在靠近护理站的地方,我进去的时候顾晨闭着眼睛,我小心地坐在旁边。
“你来了!”顾晨有气无力地说着,不知道是因为身体情况,还是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
“你感觉怎么样了?医生说你现在可以吃饭了,我从家里煲了汤带给你,希望你可以吃一点。”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对于顾晨的母亲去世到底是我做错了。
顾晨慢慢地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他的手很是冰凉,语气却还是他的那份温柔,“不是说不要这样了,许多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不希望因为我的事让你愁眉苦脸,我会觉得伤心的。”
听到他在这种情况下还会第一时间顾及我的感受,安慰我的顾晨,我更是觉得无地自容,不禁掉下眼泪。
“不要哭!你的眼睛那么美,我不想再看你掉眼泪了,你之前已经掉的够多了。不是说煲了汤吗?我想喝。”他擦拭我的眼泪,自己又勉强坐起来,靠在床上。
我赶紧擦了擦眼泪,把准备好的汤倒在碗里喂到顾晨的嘴边,他喝了一口笑了下,“很好喝,你便厉害了,做饭都会了,我原本也都学了,准备打算以后做给你吃的。不过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吧。”
我与姜泽卿和顾晨的三人关系一直处于模糊状态,其实我也很明白正是因我自己的懦弱,自己的不确定而造成现在这种情况。但是看着现在的顾晨我却不忍心再去跟他说什么,“我以后会天天来看你的,你要快点好起来。”
“那我倒不想赶快好起来了。”看顾晨还有心情说笑,看来他的身体暂时不要紧了。
我本想在去盛一碗汤喂给顾晨,谁知道刚要端起来碗,却被另一只手直接抢了过去。我一回头,姜泽卿那张冰冷的脸又出现了,眼神里很不爽第看着我,我被吓了一跳立马站了起来,“我只是来看看顾晨,他现在病刚有所好转。”
我紧张地解释,显然姜泽卿是不相信的。他直接把碗里的汤一口气喝掉,对顾晨说:“心脏病不适合喝汤。”
又对我说了句:“难喝!以后不要再做了!”
三人的气氛一下子很是尴尬,但是显然这个事情是姜泽卿不对,“好了,你突然来这里干什么?不是在公司吗?”
“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姜泽卿的质问一下子回到了之前的冰冷。
我没有说话,顾晨看了看我笑了下,对姜泽卿说:“你来一定是有事情的。”
“你小子倒是有眼力。”姜泽卿没好气地说着。
“论年龄,我应该是比你大的。”顾晨挑衅地说着。
“你……”眼看姜泽卿脸色变得更加难堪,我赶紧拦了下来了,“好了,这里是医院,不要吵架了!现在许一纯已经是一手遮天了,你们都不着急吗?”
姜泽卿坐在一旁,示意我给他倒水,我虽然不情愿,但是看见他那个冰冷的眼神,只好默默地给他倒了一杯水,“一手遮天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一个只会背后调查别人的小子,能有什么大的本事。”
我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急忙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快说出来。”
“我也调查过他的身世了,亲生父母确实如他所说的是美国留学的高材生,也确实死于火灾,至于到底顾盼红有没有故意放火,就不得而知了。但是看那天的情况,想必即使不是有意纵火,也是跟她脱不了关系的。还有常盘锦之前的孩子是个女孩,如今她应该是跟许一纯在一起。”姜泽卿说着,顾晨听得格外认真。
“什么意思?在一起?”我听得确实一头雾水,这些事跟常盘锦有什么关系。
姜泽卿无奈地摇摇头,“意思是就是常盘锦的女儿是许一纯的女人。有床上的关系,怎么?还要我说的具体点吗?”
我急忙摇摇头,顾晨笑了一下,突然又变得很正经地说:“你的意思是之所以常盘锦甘愿如此就是因为这个?她的亲生女儿在许一纯的手里,所以她才甘愿自己去死。”
“想必是常盘锦这一生觉得最亏欠的就是她的亲生女儿吧,刚出生就被送了出去,得不到母亲的照顾和爱。对于一个母亲而言没有什么比没有参与自己女儿的成长再痛苦的事了。”我当初也是想到也许再也不能陪我的小倾城成长才觉得懊悔不已。
姜泽卿和顾晨陷入了沉默,眼下只有找到这个女人,必须叫她知道许一纯所做的一切。
“你有多大的把握找到这个女人?”顾晨问道。
姜泽卿却坏坏地一笑,“这件事恐怕还要你来做,现在虽然你母亲去世,但是顾氏集团还有股份在你手里,想必很快许一纯就会跟你来谈判。毕竟他现在手里有你母亲百分之八十的股份了。”
顾晨无奈地笑了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是希望我把这个当作诱饵可以找到许一纯。”
“不是找到他,而是把他引出来。我们才有可能找到那个女人。”姜泽卿解释道,顾晨似乎很赞成点了点头,原本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却突然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