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我赤裸着身体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是我第二个孩子的父亲,“顾晨,我想你在我回国后可以好好帮我照顾这个孩子,还有倾城可能也要麻烦你了!虽然她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但是如今这种情况,我只能有求于你。也许我突然间这么说真的是有些无理,你还年轻,事业有成,还没有结婚就让你照顾两个孩子,可能是为难你了。但是我会尽快把事情处理好,再把两个孩子接走。所以求求你了!求你帮帮我!”
顾晨沉默了下,轻轻地把我抱在怀里,“陈宓,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爱到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甚至让我付出生命都可以。无论是不是我的孩子,只要是你说我都会为你把他们照顾好。结婚就算了,我一生挚爱是你,心里也再不会有第二个人的位置。即使我们这辈子也许注定是错过的,我也不会再想娶旁人为妻。”
顾晨单膝跪在地上,摸着我的肚子,“陈宓,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娶你为妻,你愿意吗?”
我明白顾晨只是希望得到我的一点安慰,我伸出手,他亲吻了在我的手上面,我认真地对他说:“顾晨,倘若我回国后两年内找不到姜泽卿,我会回来,我会嫁给你!真心诚意地嫁给你!”
顾晨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站了起来用一条浴巾帮我擦干了身体,披上了浴袍,“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晚安!”
我躺在床上,尽量让自己放松。虽然是很艰难,但是好在还是睡着了。
之后的日子过得很是平静,国内也是一样,一点有关于姜泽卿的消息都没有。公司那边一直是杨管家在帮忙照顾着,偶尔有些重要文件会通过邮件传给我,我也在跟顾晨学习着如何管理好一个企业。
两个月的日子转瞬即逝,没多久就到了我的预产期。
李嫂在美国的超市帮我准备了一大堆生产要用的东西,自己还要忙着带小倾城,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一切准备好后,我便开始在医院待产。
一天晚上,我还在病床上看着杨管家发过来的邮件,突然我觉得下体一阵温热感,羊水破了。随后阵痛袭来,我连忙喊来一直守在旁边的顾晨,顾晨喊来了医生护士,我被推进产房里,我知道这次姜泽卿失言了,我的生产没有他的陪同。
本以为这次生产会很顺利,可谁知道我在产床上整整疼了四五个小时,可是耻骨骨缝却只开了两指,强烈的疼痛感让我很快就是失去里力气,但是医生还是建议我在尝试下,又给我加了催产针,之后的疼痛更加剧烈。可是骨缝却丝毫没有变化,我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顾晨在一旁记得团团转,却没有任何办法。
我努力按照医生交给我的方式用力,突然间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出来了,结果才发现孩子的脚先出来了,而头却卡在了上面。这在自然分娩的情况里算是很危险的,很容易造成婴儿的窒息。
我已经疼得面色接近于白色了,顾晨一旁恳求医生可不可以给我打麻醉针,但是医生却无奈地摇摇头,“现在孩子已经出来一部分,如果打麻醉会对孩子的大脑造成影响了。”
“那怎么办?这样下去她会坚持不住的。”顾晨几乎快要发疯了。
医生们再三讨论对我说:“你恐怕要坚持住,我们现在要进行侧切了,你要配合好,现在没有麻药。我们只能人工为你助产。”
我已经没有一点力气说话,只好点点头,我的下半身早就疼得麻木了,医生这时候突然在我下身用剪子狠狠地剪了一下,我叫了很大一声,顾晨在一旁都不忍看下去了。
医生们用手伸进产道这才把孩子拽了出来,突然孩子响亮的啼哭声响彻了手术室。
“恭喜你们,是个男孩!”医生把孩子抱到我的眼前给我看了。
看着我的孩子,我露出了微笑,“太好了!老公,我生了一个男孩。”
我心里想着如果姜泽卿在这儿一定会很开心,他一直盼着儿女双全。
之后我觉得浑身力气全部散尽,随之也失去了意识。
隐约中我听见好多人在喊着我的名字,难道我是要死了吗?不可以,我还要照顾的孩子。我还要回去找姜泽卿,我要给他看看我们的孩子。
冥冥中我似乎看见一个女人,她很幸福地挽着姜泽卿的手臂,而那个女人却不是我。
等我醒来的时候,顾晨坐在床旁边,眼睛里都是血丝,嘴角也长满了胡子。
“陈宓,陈宓!你可算醒了,听得见吗?”顾晨兴奋地说着,连忙按了床头的铃把医生叫了过来。
医生仔细为我检查了一遍确认我已经醒了。
“你感觉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虚弱地说:“好多了,只是觉得有些累。好想睡!”
“看来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期,接下来好好休息恢复好了就可以了!”医生对顾晨说道,顾晨连连道谢送走了医生。
顾晨满是担心地看着我,“陈宓你知道么,你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医生都对你下了病危通知书,我真的怕……”
“我这不没事了吗?孩子,孩子呢?”我小声地说着。
“孩子没事,很健康。是个男孩,现在在婴儿中心,等你好一些就会带过来给你看的。所以你要努力叫自己好起来,知道吗?”
我点点头,之后觉得很累就继续睡了过去。
我在医院又住了一个星期,这才勉强能下床行走。事后我才知道这次生产我的情况有多危险,难产加上大出血险些要了我的命。
连医生都说大概是我受到了上帝的眷顾才会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