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现在对于很多奇怪的事会发生在我身上也已经觉得是很平常的事了。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觉得自己是个可笑的存在。
付清听见我居然再笑,十分着急,想回头看看我的情况,又怕跟我赤身裸体的相见,也只能是干着急,“喂,你在干什么,有什么可笑的?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只是觉得可笑。怎么什么倒霉还有稀奇古怪的事情都会发生在我身上呢?”我坐在角落里面,抱着双腿,刚才的殚心竭虑,刚才的惶恐不安,刚才的脆弱无助,都让我情绪达到了一个崩溃的极点,而一个人真正的崩溃就是眼泪不自觉地流出来,然后自己浑然不知吧。
“你在哭吗?不要哭,好不好?”他是用一种哀求的口吻在跟我说。
“为什么?我连哭的权利都没有吗?”以前姜泽卿在的时候他总是要我坚强。
“我不是这个意思。”付清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感觉,着急到不行。
“你不是学心理学的么?为什么这个时候你看不出我心里在想什么?”我一边哭,一边轻声问,“是不是你们学心理学的也治不好别人的伤痛,看不出别人的哀愁。”
“不是,只是我对有些人真的完全没有心思去分析而已!而且我不觉得对你用心理学那套手法是件好事,最起码我会觉得难过!”付清沉默了好久才说出这番话。
我并没有听明白他的话,更确切说我当时并没有心思听他的话。
“地上凉,你快起来吧!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以后不欺负你就是了!”过了一会儿他见我没有说话,“起来吧,好不好?我做东西给你吃!”
“嗯!”可是我刚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脚踝的部分疼得厉害,仔细一看大概是刚才的摔倒,让我扭伤了脚踝,而且已经开始红肿起来了。
“好疼!”我再一次尝试着站起来,却还是以失败告终了。
“怎么了?”
“脚踝好像刚才扭伤了,有点站不起来,你别管我。我再休息一会应该可以站起来的!”我已经可以感觉明显的肿痛感传了过来。
“扭伤了?那休息一下也是好不了的。”他显得很是焦急,“你把浴巾裹好了,我过去抱你!”
“不用了!我没事,不用麻烦你了!”我不想再多一个人为我操心,为我的事担忧。
“你为什么要那么拧?明明没有那么坚强,为什么还要硬撑着?”付清突然大声说着,然后转头,我可以看见你的脸是通红的,一直到耳朵后面都是红红的。他快步走了过来,一把就把我抱了起来。
“坚持下!我抱你去床上!”他抱得很稳,身体还刻意跟我保持着距离,我偷偷看着他的脸,红得厉害。
“你是不是以前没有抱过别的女孩子?所以你脸的才这么红”我觉得这时候的付清居然有一种可爱,是男孩子的那种羞涩。
付清被我这么一说脸涨得更红了,“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可是无数女人排着队找我的,只不过我都看不上眼罢了!”
真是个嘴硬的男人,他的个性更像个小男孩。
付清抱着我回到房间,把我轻轻地放了下来,并且帮我把被子盖好了,“你不要动,我去拿药箱来!”
我点点头,不一会儿付清就拿着药箱回来了,他坐在床边,把我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我的脚已经开始肿起来,付清满是心疼的样子,“对不起我吓到你了,所以才害得你伤得那么重,很疼对不对?”
他用消毒碘伏弄在棉花球上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擦拭着伤处,我只觉得每一次触碰到的时候,都会有种钻心的疼,我有时候会忍不住向后躲,“好疼!”
“我知道,但是疼你也要忍着一点。虽然没上到骨头,但是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也会落下病根的。你也不想以后阴天下雨的时候会疼吧?”付清看着我很疼的样子,更是小心了一些。
我咬着牙,“没关系,你弄吧,我可以忍得住的!”
“好了已经消毒好了!我现在用药酒给你做按摩,可能会疼,但是你要尽力忍耐着。”付清把药酒倒在手心里,然后双手搓热药酒,还是犹豫了下,“我要开始了!”
我点点头,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的手已经搓热了,碰到我的脚的那一刻,我觉得好暖,他慢慢地开始上下揉搓,由于疼痛的关系我把头转到了一旁。不忍心去看自己的伤势。
“我看你这样子还以为你很胖呢,不过刚才抱起你的时候好轻!”付清似乎是想帮我分散下注意力,好叫我不会那么痛。
“我胖?哪里胖了?”这些日子里出了那么多事情,我基本没吃上过几顿好饭,再加上医院的时候也没有人照顾我了,一下子瘦了七八斤肯定是有的了。
“你不会做饭吃么?你一个女人又是当妈妈的人了,怎么连照顾自己都不会?”
“以前的时候有顾晨在,我基本没有为了吃饭的事情操心过,可是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哪里还有心情做饭吃。要不是你昨天非要闹着吃咖喱饭,我可能也不会想起来吃饭。”大概是由于跟付清说说话的关系,也可能是因为他确实把我的脚捏得好了很多,我得疼痛也得到了缓解。
“你怎么这么傻?要是姜先生回来看见你这样会伤心的。”付清有些心疼,“而且我也会……”
他说到一半的时候却又不说了。
“你说什么,你会怎么样?”我好奇地问着。
“没什么,好了!你的脚明后天再用药酒揉一揉就好了!但是这几天还是不要下床走动了。否则的话会更严重的。”付清并没有回答我的话,反倒是迅速地收拾好药箱,面红耳赤地走出了房间。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啊!”我无奈地笑了笑,真的是姜泽卿选的人,个性都这么乖张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