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医生的办公室,医生见我们来,“坐坐坐!看过顾先生了吗?”
“嗯,我去看过他了,不过他没有醒过来。”我有些失落。
医生看了看病例,跟新传过来的心电图资料,“没事,这是正常的。还需要这么个两三天吧。我们目前为止都没有发现顾先生有什么任何不好的迹象。这就是最好的消息了!让我们都耐心点吧,我相信结果是好的。”
医生说得十分坦诚,让我也觉得十分安慰,看来顾晨是没有问题的。
我这才稍稍放心,跟着姜泽卿一起回到病房。
可是刚一进门姜泽卿就似乎察觉到一丝诡异的气氛,连忙把我护在身后,“先不要进去。”
我紧张地张望着,“怎么了?”
“别说话,我先去看看,你不要进来。”姜泽卿把我挡在门外,自己一个人在病房内仔细地查找了一遍,几乎每个角落都没有放过。
然后看了看我,“进来吧!没事了!”
我这才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姜泽卿从桌子上拿起一封信,对着我说:“看来有人已经来了。”
“谁?什么人?我们病房不是可以上锁的么?”
“可是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开锁,说明已经有人来过了,还留下了这封信。”
“那我们赶紧拆开看看吧。”
姜泽卿点点头,拆开了信,这个信确实是十分厚的,刚一打开就掉出一沓照片,散落了一地,我连忙捡起来,这才发现这些照片都是从我跟姜泽卿离开医院,坐地铁,以及来到顾晨的病房的整个过程都被相机记录了下来,“怎么会是这样?这是汪雅做的么?”
姜泽卿冷笑了一声,“除了她还有谁?”
“那我们怎么办?”我紧张地四处张望着,生怕那个女人从某个角落突然就冲出来。
“我们报警吧。让警察过来保护。”
“嗯,也对。还是谨慎一点的好。”姜泽卿掏出手机,打电话跟之前负责纵火案杀人案的警察取得了联系,跟他说明了我们现在的情况,已经早上那次“意外事件”!
“你们暂时留在病房里,哪里也不要去,我们马上赶过去。”警察也对我们的意外觉得十分蹊跷,承诺我们十五分钟内到达。
挂掉电话后,病房里面我跟姜泽卿都保持着安静,屋子里面连一个针掉下来的声音恐怕都可以听得见了。
“没事吧?”我看姜泽卿的表情很是凝重,忍不住问道。
姜泽卿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可能太过于严肃了,连忙微微地笑了笑,“没事,你不要紧张。我在这儿,这次我哪里也不会去。”
“可是我看你心里似乎有很大的事情的样子。”我追问道。
“只是这种感觉很不好,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这并不是个好的对战。”姜泽卿走到窗户前,看着窗外,又觉得不太对的样子,连忙把窗帘拉得很紧。
“要睡觉啊?”
“睡什么觉,我是怕她不定从那个地方来监视着我们。”姜泽卿敲了敲我的头,“你暂时也不要出去,知道了吗?”
我点点头,“知道了!”
果然过了十五分钟后,警察们都赶了过来,见我们房间都拉着窗帘,有点奇怪,便问道:“你们在做什么?这个……”
我突然觉得有点脸红,“我们……我们没干什么,只是……”我越想解释越是有点紧张。
“我们是怕有人会监视我们。”还是姜泽卿出面解释了一番,这才化解了尴尬。
“是这样啊!确实这样比较安全一些。”警察看着我笑了笑,弄的我很是不好意思的感觉。
警察随后检查了下整个病房,但是却依旧没有什么发现,姜泽卿把刚才的照片递了过来,“这个是唯一从这个房间多出来的东西。”
警察拿了过来,仔细地一张张查看着,“看来你们被跟踪了!”
“是啊,我被人在地铁站推到了铁轨上,差一点就死了!但是我并没有看清是不是汪雅做得!”说实话,我真的很不确定。
“你们那边呢?没有任何发现么?”姜泽卿问警察,“一点这个女人的踪迹都没有么?”
“嗯,我们调去了案发时周边的监控,却只能看见她从你们谢家大宅走出去,却没有其他的发现,大概她是故意避开有监视器的地方吧。而且我们查了北京市的出入境记录,这个犯罪嫌疑人肯定没有出北京,但是似乎也没有住过什么地方,也许她是冒用了别人的身份来隐藏自己吧。”警察也是显得很无奈,想必也是第一次遇见如此棘手的犯罪嫌疑人吧。
“我们挺理解,毕竟这个汪雅在英国那边学过心理学,她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反侦察的能力也会比别人高,甚至说她做任何事都是有计划,有目的性的。我觉得她会送来这些照片也是为了警告我们,她并没有放弃。”姜泽卿神情很是凝重,我知道他现在的压力一定很大,或许他的心里也会自责,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事情才会带来这一切。
警方也显然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好加强了对我们的保护,我们就在这种情况下小心翼翼地过了三天,终于再次等到可以去探望顾晨的时间了,而且听医生说顾晨已经睁开眼了,只是还是比较虚弱说不出话来。睡的时间也会比较长。
我心里很是紧张,我不知道今天我去看顾晨时候他是不是苏醒着的,能不能看见我呢?怀着各种担忧,我再次换上了笨重的隔离服,通过了无菌室再次走进了重症监护室,还和上次一样的安静,这个病房里还是只有顾晨一个人。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他大概是这几年以来第一个能在这个重症监护室里面存活下来的人吧。
我走过去,看着顾晨的脸,却觉得这次看到他的时候,他眉头紧锁,呼吸似乎也有些困难,但是仪器却并没有什么危险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