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他只抢公文包,而不是抢钱,一定是针对我们这个案子的。”洛昱分析道,“但是这个案子本身没什么重要意义,就是相当于在你身上投资,所以,排除商业竞争对手。”
“那他为什么要抢劫?”我惊讶地问道。
洛昱看着我,却没说话。
没一会,警察也过来了,因为人已经逃走,警察们让我去一趟警局,洛昱陪着我。
其实我对这里有阴影的,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我再也不想回想起来。
我不住往洛昱身后躲,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角。洛昱看出我的慌张,把我护在身后,关切地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也不想他想起我不堪的过往。
接着,洛昱握住我的手捏了捏,说:“别怕,有我在。”
我曾经是阶下囚。这么久过去了,虽然我已经快忘记那段回忆,但这仍然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我是个孤儿,从记事起我便是在孤儿院,我不像外面的其他小朋友们一样,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我只有院长,和一群和我一样没有爸爸妈妈的兄弟姐妹们。
小的时候,我也想和外面的小朋友们玩,但是他们都不跟我们玩,见到我就躲得远远的,说我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问院长我是不是真的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院长很温柔地说:“不是的哦,夙夙也是有爸爸妈妈的,只是他们因为某些原因找不到夙夙了而已。夙夙这么好听的名字也是他们取得呢。”
听院长说,我是他们在一个小胡同里捡到的,那时的我躺在摇篮车里,哭个不停,她们刚好经过那里,听到我的哭声,把我捡了回去,我的名字是在我的摇篮车上贴着的,而摇篮车上的棉被里,竟然还有一沓红色的钱和一张银行卡,摇篮车上一张纸上写着:迫于无奈,只得将亲生女儿丢弃,望好心人领养,将夙夙抚养长大,让她读书,万分感激。
院长给我看过那字条,只是纸已经泛黄,字迹也已经不是很清晰了,只能勉强辨认出来是什么字。
后来慢慢懂事,我在孤儿院的生活是很快乐的,因为有很多可爱的小伙伴陪我玩,还有温柔的院长。
只是这种快乐只到十八岁。
那一年,我满十八岁,孤儿院规定,过了十八岁,就要离开孤儿院。因为十八岁以后,就是成年人了,要靠双手养活自己。
我也出去找工作,可惜我初入社会,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只好去酒店端盘子。
也就是那时候,我第一次见洛昱。
洛昱一定一直都不知道,我在十八岁那年就喜欢上了他。
我在做服务生的时候不小心将菜汤洒了一点在客人身上,那人不依不饶,非要我赔他。我不停的道歉,也提出要赔偿,我当时想的赔偿是帮他洗干净还回去。然而……
“我这可是全球限量款,你赔的起吗你?”那人怒道。
我慌了,光听那五个字我就知道,我赔不起的。
那人拉着我靠近他,一脸猥琐的笑:“要不你陪我一晚,我就不用你赔了,怎么样?”
我听了他的话,害怕地往后缩,却被他拽住拉了回去。我尖叫一声,害怕地看着周围一脸冷漠的人,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就在我以为我逃不过陪老男人的命运时,洛昱出现了。
“呵,这位先生怕是对全球限量款有什么误会吧,依我看,先生的衣服连高仿都算不上。”他嗤笑一声,说道。
那应该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动听的声音。就是那个声音,把我从深渊当中解救了出来。
那个男人听到声音也愣了,停下动作看向洛昱,我赶紧站好,离他远了点。当我抬头看向洛昱时,脑海中只有四个字:天神下凡。
我想对他说声谢谢,但他从始至终没看过我一眼。
“坏事做多,小心半夜都做噩梦睡不好哦!”
他又是一笑。我呆呆地看着他,那是我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笑起来竟然能这么好看。
“你是什么人?”男人问,语气很不好。
“洛昱。”洛昱淡淡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我分明看到,就是这淡淡的两个字让男人颤了颤身子,然后站起来对着洛昱鞠躬,一口一个对不起地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洛大少竟然会在这里,我保证,以后绝对不敢了,洛大少放过小的一次吧。”
我惊讶地看着洛昱,他却还是没有看过我一眼,只是淡淡的瞧着男人鞠躬。
“那你裤子上的污渍?”洛昱尾音上扬,语调出奇地好听。
“没事没事,洛大少也说了,不值钱的裤子,不用赔。”
“听到了吗?”洛昱这才瞥了我一眼,这是他看我的第一眼,也是那天唯一一眼。却让我久久不能忘怀。
自那以后,洛昱这个名字便印在了我的心里。也是那个名字,在之后暗无天日的几年中陪伴了我无数个日夜。
我高中毕业后,大学还是在梓城读的,我一边读书一边想办法赚钱,却也赚不了多少。听院长说,我爸妈留给我的钱已经几乎花光了。毕业后,我找不到正经工作,只能继续住在孤儿院。
后来,孤儿院又来了好多可爱的孩子们,只可惜,他们还没来得及在孤儿院快乐,就被一场大火无情的带走了。
因为孩子们的到来,我不能再住在孤儿院,院长跟我提了好几次搬出去的事,我也不好再继续住,想着尽快把房子腾出来。
无奈的是,我连着好几天都是工作没有着落,房子也没有着落。就在我不好意思再占着孤儿院的房子逞强搬走的第二天,孤儿院没了。
孤儿院是被一把火烧了,就在我搬走的那天晚上。
孤儿院的人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除了我。于是,放火的最大嫌疑人便成了我。我怎么跟警察解释都没有用,认识孤儿院院长的人说,出事前因为孩子们没有地方住,院长让我搬出孤儿院,但我找不到房子,在院长的逼迫下,我和院长大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