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旺财立即赶了过来,行礼道:“臣叩见皇上。”
顾啸黑着一张脸便将一份奏折扔给他,“这份奏折究竟是何意?是在诅咒太上皇死吗?”
说罢便直接冲纪旺财的脸上砸去,“哎哟!臣该死,臣该死!”
此刻顾啸的眼中含着杀气,“来人!将他砍了!”
侍卫立即将其拉了出去,顾啸看着方才那份奏折当真是头疼,这太上皇还未驾崩,说什么先皇什么什么的,这便是因为说错了一句话,所以才惹出来的祸端,所谓伴君如伴虎,就是这番模样。
傍晚时分江谨言便向大殿那边走去,“陛下,该用晚膳了。”
顾啸听到了如此熟悉的声音,于是立即便停了下来,在看着自己身边的女子之时,眼底的宠溺都得化成水,哪里还有方才充满杀气的模样。
“好。”语气好温柔。
于是乎马兆云在看见顾啸脸上的笑容之时,嘴角猛抽,忍不住小声嘀咕,“下午将一位大臣毫无感情地杀了,到了皇后娘娘的面前,却是这番模样。”
“皇上当真乃神人,红颜、江山两不误,也算是天才了!”
“历代皇帝看来,都没有像他这般的君王。”
……
顾啸用过膳后,欲想陪江谨言出宫走走,于是便对马兆云道:“朕今夜与皇后出宫,姑且子时前而归,若是有什么急报,便速速赶来向朕禀报,否则格杀勿论!”
马兆云愣了半晌这才应道:“诺!”
带他抬起头之时,顾啸早已带着江谨言出宫了,马兆云嘴角猛抽,“受不了了,我也想去寻一个姑娘好好宠宠。”
他的损友道:“去罢,若是有什么急报不得及时向皇上禀报的话,你这条命就丢了。”
马兆云果断选择闭嘴,损友就是损友,这兄弟还他妈的真够损的,不过,为了自己的这条小命他还是去大殿那边儿候着。
顾啸出宫之时便是身着一身白衣,倒是一点儿都不减他身上的威慑力,在听闻顾啸要带江谨言去宫外之时,江谨言倒还是蛮吃惊的,甚至用着调侃的语气对她说着,“若是不出宫的话,那么日后便会困难了。”
江谨言只得与顾啸出宫玩一趟了,毕竟两人彼此都还年轻,这样愉快的日子日后定会极少,二人便到了桥上,顾啸便从自己衣袍之中拿出了一枝钗环,江谨言见了,心中一喜。
“送给我的?”
顾啸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点了点头道:“嗯。”
江谨言非常的受用,于是任由顾啸将钗环戴在了她的头上,“原本我应该在成亲之前为你送定情信物,但我却并未送,今夜便为你补上,虽然有些晚。”
江谨言突然想起了原主的记忆,当时候顾啸的确并未给过她一份定情信物,他向来如此的冷情,但今日却是心中满满的甜蜜,“其实,还好。”
二人来到了桥上便坐了下来,江谨言深呼吸一口气道:“嗯,困在皇宫内那么久,还是出来比较自在,虽然往后将很难出来。”
然后看向了顾啸道:“那个,顾啸,今日你怎得突然想起陪同我出宫?”
顾啸笑着便道:“原因很简单,我想要好好补偿你,毕竟是我害得你浪费了四年的青春。”
光是这么一说听着的确是感人,四年,江谨言可从未想到那么多,有可能她会被这个王爷给休掉,只是没曾想,经过这么一闹,反倒是让这两个人的心越发地靠拢,其实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
“无妨,事情都过去了,还计较那些作甚?走了!不要在这里了。”
说罢便拉起了顾啸的手一路前行,顾啸也任由她拉着,此刻只要她开心便好,随后便来到了大街上,二人一人一根糖葫芦,顾啸看着这红彤彤的东东,“瑾儿,你还真的是非常喜欢吃这种东西。”
江谨言看向了自己身边的男子道:“你不喜欢吗?”
“还行。”
顾啸咬了一口嚼着,自从第一次吃了这个以后,他也会吃了,不过就是一根糖葫芦嘛,他如此智慧的大脑,就连一根糖葫芦都不会吃,若是穿出来岂不是笑话?
再者见证了许多的虚伪面孔,不管是何人都没有江谨言活得真,江谨言看向了自己身边的男子,“平日里优雅惯了,现在吃个糖葫芦都是如此拘束。”
“还真是。”顾啸十分诚实道。
江谨言神了个懒腰道:“这种感觉真好。”
顾啸看着江谨言如此快乐,心情也好了许多,二人均游玩到了戌时才回宫,只是在说正事之时,却突然之间换了一张脸,冷着脸看向了马兆云,唬得马兆云险些要跪在了地上,“今夜可否有什么急事相报。”
“回陛下,方才有一位大臣已将奏折交上,说是边关正在发起炮火,现在就要打入京城。”马兆云道。
“可否派了兵?”顾啸冷声道。
“回皇上已派去了五万人马。”马兆云道。
“给朕时时观察着战局,切莫让他们打入京城。”
“诺!”
顾啸向大殿内走去,随后便看向了那本奏折,大概跟方才马兆云所言的一字不差,既然五万人马已去,那么也无需让他亲自上阵,如今的情形便是坐等消息。
顾啸这才起身向寝宫之中走去,江谨言在看到顾啸回来之时,却瞧见他的脸色不太好,于是便询问道:“陛下,方才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边关那边已经开始了炮火,原本还以为不会有什么战争,但是看来朕还是小瞧了那些人,朕还在思考着,江员外有可能叛变。”顾啸冷声道。
叛变?正在为顾啸更衣的手,突然一停,江员外叛变,就极有可能将她也因此受牵连,因此江谨言突然有些大惊失色,顾啸不由得眉头紧蹙道:“瑾儿,你如此紧张作甚?”
“若是江员外叛变,岂不是臣妾也得受牵连?”江谨言道。
顾啸这才展开了眉头笑着便道:“朕倒是从未将你当成江员外之女。”
她曾所受的一切,顾啸岂能不知?再者他也实在不舍将其杀之,所以关于江员外那伙人,顾啸准备秘密处理,只保江谨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