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啸听闻皇上要召见他,于是便速速赶到了皇上的寝宫,“儿臣顾啸叩见父皇。”
“起来罢。”皇上道。
顾啸立即起身,皇上正在寻思着该如何说的好,最终便道:“不如,你我父子二人,先下下棋罢。”
每次皇上提到了这个要求之时,定是今日有事才寻他而来,并且,现在早已过了子时,不过,皇上的意思,顾啸也没有任何的反驳之理,于是父子二人便四目相对,开始摆好棋局。
“近日朕的身体倒是越来越不好了,老了,不中用了,人有的时候,不服老都不成了,若是朕年轻之时像你这般,无需选别的妃子,就一人,兴许也就没有如此恼人的问题了。
先是后宫争宠,如今又是皇子之间争宠,前几日那位大臣已经向朕汇报过了,说宸妃的死的确与前皇后有关,嗨!朕当真是糊涂啊!居然将这样的女子留在了朕如此之久。”皇上抱怨道。
顾啸倒是愣住了,平日里也尚未瞧见皇上如此抱怨过,皇上再道:“从明日起,朕将会将传国玉玺交给与你,朕要禅位给你。”
顾啸心下一惊,“父皇,你这……”
“朕知晓你并不怎么在乎这太子之位,但也只有你才是开明之人,若是要旁人的话,也未必能够做得如此之好,只是朕有一事。”皇上便道。
“父皇,你尽管说罢。”顾啸道。
“那便是,切莫伤害自己的手足,你可否懂得?”皇上道。
“儿臣遵旨。”顾啸应道。
从皇上的房中那边出来,顾啸的心也是跟着沉甸甸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江瑾言在顾啸离开之时,她便已醒,待她瞧见他归来的时候,一把将其抱住,“殿下,方才皇上跟你说了什么?为何你的脸色如此难看?”
顾啸深深叹了口气,“看来本太子当真是说对了,方才听闻父皇要明日禅位给本太子,而他自己却坐上了太上皇。”
“禅位?”江瑾言不由得一颤,“没曾想父皇还当真将皇位禅让给了你,日后将会有忙不完的政务了。”
“这样其实也极好,你也不喜太宽,待明日登基后,本太子便将这后宫整改一番。”顾啸含笑道。
江瑾言看了看这皇宫,“昔日此处妃子定是挺多罢,后宫之中就算已有了母后还有静妃,但始终却觉得太宽,并且昔日若不是整日上演着宫斗,怎能会如此凄凉?其实也挺纠结的,这女子多了,整日斗得头疼,但若是少了话,又显得太过于清静。
就好似殿下所说的那般,臣妾还当真不喜这么宽的地方,但这在皇宫之中,岂能由臣妾做得了主的?并且往日,定不可能只有臣妾一人。”
顾啸嘴唇抿成一条线道:“若是这后宫之中还当真只有你一人呢?”
江瑾言含着羞看着自己眼前的男子,顾啸看着她如此娇羞的神情,更是让他的心怦怦直跳,好似从未像今日这般跳得如此厉害过。
次日清晨,顾啸上朝之后便给人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诸位大臣将所有的眼神全落在了顾啸的身上,今日皇后湘儿就皇上身侧,光是这么一看便知晓,今日有很大的事情需要说,就连二王爷更是满眼放光,“七弟,你这是……”
只见顾啸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向大殿中走来,皇上便道:“今日朕是特意让他打扮成这般模样的,只因今日朕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诉给各位,那便是从今日起,朕禅位给老七,从今开始便是永孝帝。”
诸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都议论纷纷,“啊?这……”
“这……”
二王爷满脸的不敢置信地看着顾啸,没曾想一切的一切却让他登上了皇位。
皇上无视诸位大臣的目光便道:“张公公,将传国玉玺给老七。”
“喳。”
于是张公公便端来了传国玉玺,待顾啸盖上了玉玺印记之后,他便是一代帝王,“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太后千岁千千岁!”
顾啸冷声道:“平身!”
众人听到了顾啸醇厚的声音,立即边起身边道:“谢皇上。”
其中一名大臣便询问道:“皇上,那皇后……”
“太子妃近日身体欠安,因此朕准备三日之后立她为后,因此三日之后便是立后大典。”顾啸在说此事之时脸上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十分严肃一点儿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湘儿便看向了顾啸道:“听闻瑾儿受伤,现在身体状况如何?”
“现在身体已无大碍。”顾啸道,“今日暂且不议政事,若是有紧急需要处理的事情,记得禀报,稍后退朝后,朕便将会拟一道圣旨,如何处置诸位王爷的去处,退朝罢。”
顾啸的皇帝威风一点儿都不逊于太上皇年轻之时的模样,甚至比太上皇当时当皇上之时更甚,那不怒而威的气势当真是与生俱来的。
待退朝之后,顾啸便拟了一道圣旨,除了八贤王与顾钊以外,其余的均有一块封地,八贤王是前几日便已向太上皇告辞离京,其缘由便是他本就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若是不得成王,那便只得去云游四方,太上皇也便准奏了。
只是待落到了五王爷顾钊之时,若是这般放了,就好似放虎归山,思考了一阵于是便写下了“禁足”二字。
江瑾言便做了一些杏仁酥过来,方才为了顾钊愁眉不展的顾啸在看到了江瑾言之时,却是露出了一抹笑容,“瑾儿。”
“平日里你只吃过臣妾做过的桂花糕,今日请你常常杏仁酥,但看来臣妾来得并非时候,你这才刚登基,就好似挺忙一般。”江瑾言有些憋屈道。
顾啸直接将其拥入了怀中,让她直接坐在了他的身上,当真是将她给唬了好一跳,在往日里,他从来都没有这样过,今日用这么暧昧的姿势坐着,不由得让她老脸一红,“呃……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