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立即将信笺呈了上来,交到了顾啸的手中,给顾啸的信封上边没有一个字,这才看向了蔷薇道:“你是如何知晓是晋厢王那边的人送来的?”
蔷薇只是疑惑道:“来信之人,奴婢不识,但,出了晋厢王以外,其余的人也不会写信笺入宫。”
蔷薇所言倒是有几番道理,顾啸便拆开了信笺查看,此刻江瑾言便已知晓是顾钊所写无疑,若是晋厢王妃所写的信笺的话,岂能不留字?现在江瑾言当真是越发地看不通透那个顾钊了,不知要作甚。
果然,跟江瑾言所猜测的一般,这封信笺还真是顾钊所写就算是江瑾言对顾钊的字迹不太熟悉,但是顾啸却是对顾钊的字迹熟悉得狠。
“这封信笺的确是晋厢王所写的无疑。”
江瑾言只是想想道:“这晋厢王也是,怎得两次送信过来,信封之上却没有人的名字的,难不成他也遇上了什么敌人?”
顾啸直接将信笺收起,这才向窗户那边走了过去,并且将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身后,深吸了一口气,顾啸犹豫了一阵这才将信笺交到了江瑾言的手中,“你看看罢。”
江瑾言看着顾啸来了如此凝重的表情,就知晓这信笺之中定非是什么好东西,待她展开信笺以后,这才知晓大概的情形,眉头紧皱,“他为何不回去,去苏州作甚?”
现在苏州那边并不那么安全,若是顾钊在苏州那边出了事情的话,那可不了得,顾啸看向了江瑾言道:“苏州那边晋厢王妃那边有亲戚在苏州做一些生意,这次苏州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姑且定是被波及到了。
晋厢王妃的家中本来就没有什么多少银两,只有她的婶婶常年在外边摆摊便是一个食肆,并且还是一个露天的这若是下雨了,那这生意也便做不长久了。”
“这个臣妾还当真不知晓,那,我等应该做些什么?”江瑾言询问道。
顾啸立即写了一封信笺过去,“来人!”
侍卫立即赶了过来,“皇上。”
顾啸立即将信笺塞在了侍卫的手中,“将这封信笺,用着飞鸽传书的方式,送到晋厢王手中。”
“诺!”侍卫应了一声便离去。
侍卫这才刚离开,顾啸突然之间又下令,“来人!”
另外一名侍卫立即赶了过来,“皇上。”
“之前还将苏州的那桩案子交给卓云的,如今可否有消息?”
顾啸仔细算了算,如今已是有一段时日过去了,却是信息全无,也不知那边发生了何事,侍卫道:“苏州那边突然之间来了一些侍卫,先前一直都怀疑是宜都,但如今看来并非是,卓云才刚入住客栈,便立即就有杀手潜入进去要杀他。
如今卓云去逃难去了,就连卓青云也一直都在他的身后,可是却有些寡不敌众。”
顾啸危险地眯起了双眸,“那些周边小国,都是一些乌合之众,如今朕想要统一全国,却是有些困难,不仅如此,还要连累那些无辜的平民。
这次虽说是旱灾已经过去,却并不代表就不会引来比洪涝与旱灾更是厉害的灾情,所谓天灾人祸,现在周边的小国见到了朕,心中倒是已经忌惮了几分。
可是还有一些小国,心中颇有不服,比如元魏,大祈,这两个小国之前可是对手,如今却是联合起来开始对抗我们皇族,若不统一起来,那么这场大战却不知几时休。”
“若是当真要完成统一大业,那么就势必要死伤许多人,此刻光是这么想着,都让人都感到心惊胆战的,并且还兴许会伤及到无辜。”江瑾言边思考着边道。
“为此事朕也仔细斟酌了许久,但却也没有更好的对策,若是太过于妇人之仁,又岂能完成这么大的统一大业,瑾儿……”
顾啸原本想要跟江瑾言说什么,但却被顾啸给打断了,“行了,这些均是皇上的事情,臣妾也做不了主。”江瑾言只觉得太过于残忍,并且那些朝堂之中的事情,她是不懂的,理智分析一番,好似横竖都逃脱不出一个“死”字。
顾啸看着江瑾言这般,心中也着实地有些过不去,但,有些事情必须得这般才能够处理得好,先前顾啸还派了些使者过去好好谈谈,若是当真可以谈好,那便无事,但现在看来,谈是没有一丝作用了。
江瑾言正坐在榻上,顾啸便坐在了她的身边,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朕其实之前还派了一些人去那边谈谈,但是一直都不见成效,因此,朕只得采取这样的法子,还望瑾儿切莫怪朕。”
江瑾言只是笑道:“无妨。”
这两个字回答得倒是相当的干脆,但在顾啸的心中却是十分的不好受,顾啸将江瑾言给抱得紧紧的,这才道:“瑾儿,这次若是当真卷入了这场大战之中的话,唯恐就极难抽身……”
江瑾言总算是忍不住道:“无妨,待你统一了大河江山后,臣妾不就有安心日子过了?”
听到了此话以后,顾啸的心中也是跟着一暖。
信笺是夜晚到达苏州的一家客栈之中的,此刻顾钊与顾泽熙正住一个房间,而他却是在秉烛写信笺,这是他写给玲儿的,听闻是玲儿的家中出了一些事情,若不是在路途之中收到了静儿的信笺,他还都不知晓这件事情。
就在此刻敲门声响起,顾钊这才向门边走去,用着试探性的口吻道:“谁?”警觉性十分的高。
“小的是来送信的。”外边的人道。
顾钊这才开门,却瞧见是一个身着一身灰色的男子手中拿着一封信笺,并且,此人顾钊还真见过——这个是宫中侍卫化装而成的,侍卫立即凑在了顾钊的耳侧道:“皇上的信笺。”
顾钊这才立即拿着信笺走了进来,同时也将他也给放了进来,待顾钊来到了案前,门也已被这位化装的侍卫给带上。
顾钊眉头紧皱,这才道:“待皇上来此的话,那就对他说,本王已知晓,切莫让他担忧。”
“诺。”
说罢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