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言只是眉头紧皱道:“此事若是一朝未解决,本宫的心中却始终不安宁,本宫自然知晓皇上是不想让本宫为难,但本宫若是只是干等到此处也无意,还不如由本宫出宫一趟,坦然面对着这一切。”
江瑾言想了想道:“对了,唤小珍进来。”
“是。”
蔷薇立即去唤小珍入寝宫,“奴婢参见娘娘。”
“为了安全起见,本宫还是想要出宫一趟,小珍,你会身手,那你就跟在本宫的身边便好。”
小珍也是聪慧之人,光是江瑾言这么一提,小珍便知晓要做什么,“好,只是如今娘娘的身子不便,恐怕……”
“正因为本宫的身子不便才会让你陪着本宫,这样的话,皇上的心也便跟着安了。”
说罢便离去,小珍便是紧随其后,蔷薇自知有了小珍在江瑾言的身边,自然是安全了许多,毕竟小珍那可是会身手之人,岂能让江瑾言受到一丝伤害了?
那个仆从倒是十分乖巧地为她领路,随后便寻到了一家客栈,待江瑾言瞧见了一名身着金色长袍之人之时,她便已知晓此人正是宜都太子,江瑾言自知他的身份可是不得公之于众的,因此在她坐定了以后,这才用着仅仅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询问梁有恒道:“您便是宜都太子梁有恒?”
梁有恒道:“正是,”随后便四周看了看,然后便道:“看来你我二人在此处说话多有不便,不如去订一个厢房罢。”
江瑾言倒也没有反驳,任由他安排,于是便当真与他一同去往了那个厢房之中,江瑾言坐在了案前十分严肃道:“之前皇上已经跟你谈了,说是皇上做的,不过很显然你好似并不怎么信任皇上的一番话,因此,只得让本宫来此处与你见上一面。”
梁有恒的嘴角掀起了一抹弧线,“本太子早就听闻皇族皇帝十分宠幸一名女子,并且还将其纳为皇后,如今看来倒是一点儿都不假。”
江瑾言只是冷笑道:“本宫倒是不知,太子殿下究竟想要跟本宫说些什么?”
梁有恒的脸色突然之间变得极其难看,“想说什么?本太子不知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本太子的妹妹在你们皇族的宫中,却不知为何,她的尸体突然之间出现在了河水里,难道此事就没有你们皇族一丁点儿责任吗?”
江瑾言一脸无辜道:“哦?是吗?这件事情,本宫还当真是不知,只是,”江瑾言立即从自己的位子上起身,“你的好妹妹险些害死了本宫腹中的胎儿,这件事情该如何算?不管你将你的妹妹安插在了皇族的皇宫之中的目的究竟是怎么样的,但,你妹妹险些害死了本宫的孩子却是是事实。
当日,本宫便已命人将其给杖毙,只是没曾想那些人不知究竟是如何办事的,居然将她的尸首给扔进了湖水之中,并未将其厚葬,更是没有送回去。”
“哼!难道此事就不应该由你而起吗?你根本就是一个毒妇。”梁有恒几乎是将自己的耐心全部都给耗光了。
也不知几时,顾啸却已经出现在了厢房之中,“什么毒妇?根本就是你们皇宫之中管教不严,硬是要将你们的公主给安排在了我们皇族皇宫之中做什么内应,如今却害得如此下场,还有,瑾儿可是我们皇族之中的皇后。
敢问这位太子殿下,是否理应卖朕的面子?按照规矩,你还得向她下跪,如今却在此处赖着不走,却要将一系列的错事全加给了我们皇族皇后的身上,哼!还当真是有远见。”顾啸一到来便说了这些话,倒是逗得宜都太子殿下给乐了。
“正是,正是,是本太子有眼不识泰山。”
梁有恒虽说如此说,但心中却有些不服,顾啸搂着江谨言的腰便离去,江谨言自知顾啸的心中十分担忧江谨言的安全,这些她都知晓,于是便看向了顾啸,二人一路上无话,并且就坐上了马车,一直往皇宫那边走,江谨言正在寻思着,究竟是何人通风报的信,为何那么快就让顾啸听到了?
哪知顾啸却道:“是兆云说的,事实上本少爷知晓你绝对不会如此乖乖地待在家中,因此……”停顿了一番,看了看四周,用着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道:“本少爷只得亲自来寻你。”
江瑾言只是低垂着双眸,顾啸看向了江瑾言,“你现在还不太适合出宫,待你腹中的胎儿稳定了后,你想去何处,本少爷便带你去何处如何?”
江瑾言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但脸上却依然带着一丝不悦的神色,“少爷,你与那个宜都太子谈得如何?”
顾啸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嗨!看来这场大战是在所难免的了,其实说白了,这些也无非便是一场导火索罢了。”
顾啸虽然这么说,不仅没有让江瑾言的心安定下来,相反她的心中更是忐忑,若是传出去,皇族皇帝是为了一名女子才如此大动干戈,那岂不是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就在江瑾言这么想着之时,江瑾言便感受到了十分熟悉的手温,“瑾儿,不要胡思乱想了,这些均是朕的事情,并且此事并非你想的如此简单。”
江瑾言想了想道:“好罢。”随后二人一路无话。
回到了寝宫后,蔷薇便瞧见江瑾言能安全归来,原本悬着的心也跟着放松了下来,“娘娘,您可是回来了。”随后便看向了顾啸,“奴婢,蔷薇拜见皇上。”
“嗯,你先行退下罢。”
“是。”蔷薇只是行了一下礼便退下。
顾啸看向了江瑾言,二人四目相对,“瑾儿,你这么做实在是太过于危险,若是宜都太子利用你,让朕该如何是好?你现在不得动武,在朕听闻你一人飞上了屋檐之上之时,朕当真是为你心中担忧,好在你现在无事。”
江瑾言看着顾啸那担忧的神情,突然之间不知该如何说,“臣妾,臣妾也只不过是十分担忧陛下的安全罢了,再者,就算是臣妾在宫中待着,心中的不安也并没有因此减少一些,因此臣妾想去看看那位太子到底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