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言看着顾圆满的反应,忍不住笑了,“公平竞争?本宫倒是觉得你们二人的说法倒的确有趣,只是很可惜的便是,你的那个弟弟对安乐也并无兴趣。”
“嗯?不是罢?他对安乐也并无兴趣?那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总不能就这么行侠仗义,连亲事都不成,这也……”顾圆满嘟着个嘴。
江瑾言只是笑道:“话说,你担心的事情还当真是多,启儿是你们兄弟姊妹之中最小的一个,就让他多晃荡几年,待他将自己的心收了,自然将会有女子陪伴在他的身边了。”
“哦,若是当真是如此,那还真的挺觉得安乐可惜的。”
说话当中,江瑾言却用余光看向了正在看着远处观望的顾皇拓,随后便对顾圆满道:“自从安乐离开后,你的这皇兄整日都不说话,就这么在长廊中,站了许久,不如,要他陪着你出去走走,倒也好。”
顾圆满看向了顾皇拓道:“就他?罢了,罢了,这几日也不知中了邪还是什么,那么乖顺地待在太子府中,专心为父皇办着差事,任由儿臣如何劝他,他都不应,儿臣只觉实属无趣,与也便只得作罢。”
江瑾言看了看顾皇拓,随后便凑在了顾圆满的耳侧,用着只有她们二人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道:“拓儿是惦念着安乐。”
顾圆满听到了此话以后,眼里全是吃惊的神情,但却又突然噗嗤一声大笑,“就他们?不,他们两人一见面就吵,有的时候,儿臣在寝宫,都能够听到他们二人争吵的声音。”边说着边摇头。
江瑾言只是抿嘴笑了笑,并未说话,随后便要起身离开,“母后,你就这么走了?”
“原本本宫还有些担忧你会想不开什么的,现在见你无事,本宫也就放心了。”说罢便离开。
顾圆满只是愣愣地看着江瑾言离去的身影,其实江瑾言所言的确没错,只是在听闻顾启文便是文启大侠之时,顾圆满的心中还是有些不好受,但哭过了以后,反倒就无事了。
另一方面便是顾啸正好来到了太子府中,唤了顾皇拓过来,原本他在想事极其认真,因此没有瞧见顾啸已来寻他,现在听到了自己的侍卫说是皇上来了,他这才回过神来立即入太子府。
“呃……父皇,儿臣……”
还未待顾皇拓说完,顾啸立即道:“好了,不要行礼了,就你现在这般模样,就算让你处理一些事情,也是心不在焉的,你该不会当真是在想安乐罢?”
被顾啸这么一说,倒是让顾皇拓的心中陡然一虚,但却又很快平静了下来,“父皇这是说笑了,儿臣怎么会想她?”
顾啸冷哼道:“既然并非如此,那为何想事情如此入神,甚至就连朕经过你的身边,你却浑然不知?”
顾皇拓不语,顾啸道:“你若当真想她,便去见她,朕可以准你几日假期,最多十日罢,十日期限一到,你可必须得回来,不可再继续待在郡王府,可好?”
“是。”
此话一出,其实也只不过是顾皇拓的本能罢了,他根本就不知要不要去见他,顾啸这才道:“嗯,既然如此,那就不许无精打采了,可好?”
“是。”
顾啸说罢便离开,倒是顾皇拓愣了半晌这才回过神来,他总觉得顾啸将他当成了才几岁的小儿了,但他却也没有说什么,不过,经过了顾啸这么一说,顾皇拓难免就开始心中痒痒,有一种极想与她相见的感觉。
于是今日一夜难免,最终连夜便留下了一封信笺策马离去,直至第二日清晨,顾啸上早朝之时却并未瞧见顾皇拓来,于是忍不住蹙眉,“兆云,快去一趟太子府,为何拓儿还不来?”
“诺!微臣这就去看看。”
待马兆云从太子府归来之时,却并未瞧见顾皇拓,倒是手中却多了一样东西,“皇上,这是殿下留下的一封信笺。”
“呈上来。”
马兆云立即上前将信笺呈了上来,待顾啸打开一看之时,这才确认了自己心中的判断,后者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果真是跟他年少轻狂时那般,只是顾皇拓倒是明白得甚早,并非像他这般不管顾钊如何提点,他都不知,不过,好在他并未失去过江瑾言,所以,他还算是幸运的。
立即收好了信笺,顾啸这才对诸位大臣道:“各位大臣,有事禀报,无事退朝。”
其中一名大臣立即上前来报,“皇上,这全国统一,并未有太长的时间,但大楚那边儿的百姓们,好似并不太习惯皇族的字样,这……并且,还纷纷望皇上能否将曾经的字体全部都给纠正过来,这样,也就无事了。”
顾啸眉头紧皱,“那就给他们派一些精通大楚文字的教书先生前去教他们。”好不容易统一全国,总不能再度让这些国家分散开来,再者,这统一全国大业,可是从先皇那边儿开始,但因为朝中有太多的事情,不仅有朝中的事情,还有先皇自己的一些私事,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此话一说出,又有大臣有异议,“但,皇上,若是他们不肯学呢?都觉得实在是太过于复杂。”
顾啸寻思了一番,“给他们请一个好一些教书先生,记得还得经验极其丰富,至于肯学不肯学,那也只能看这教书先生是该如何教了,若是还是不肯的话,此事容后再议。”
“是。”
江瑾言原本不怎么去管理这些国家大事,只因实在是无聊这才想去别处走走,却没曾想刚好路过了大殿,听到了顾啸决定要统一文字的这一项,这倒是让她想起了先秦时期,秦始皇统一六国之时,其实与之相比,顾啸当真是算是仁慈的了,至少他没有滥杀无辜,像他这么好的皇帝,打着灯笼都是寻不到的。
待顾啸退朝后,却瞧见江瑾言还在此处,不过,她所站立的地方却是离大殿比较远,他从后边抱住了江瑾言的腰道:“方才朕所说的话,该不会被你听到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