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啸也觉得此处并非聊这些事情的地方,于是便对顾启文道:“那你我父子二人便换个地方去聊罢。”
说罢便直接去大殿,毕竟大殿才是谈正事的地方,顾启文道:“那位小哥的确是官家的家丁,他并未欺骗皇兄,只是此人在大火之时,并未去家里,也便是他虽说是官家的家丁,但却并未总是在官家的,他只是白日去那里做工,到了晚上之时,他便回去休息了。
并且他回来之时,已是第二日清晨,此刻整个官家已经化为灰烬,死的死,逃的逃,他自然是什么都不知情,至于别的事情,均是听到四处的街坊邻居讲的。
至于事后去往了何处,谁也不知,儿臣还打听到,这位家丁倒是对官家忠诚的狠,为了此事他还四处去找官家的少爷和少夫人以及小姐也便是安乐。
儿臣查到的也就这些,虽说在官家之时他的确是十分忠诚,但也不知待知晓官家十分落魄以后,也不知他的心中有没有因为别的事情,而扰乱了他的初心,现在突然之间来寻官家大小姐,会不会有别的企图那就不知了。”
顾啸想了想,顾启文所言的的确是有道理,所谓这人心还隔着肚皮,谁知晓他还愿意忠诚于官家,兴许,他因为银两之事,去向官家讨之那也是说不定的,毕竟,那个时候官家的事情发生得也是在是太过于突然,不管换成是谁都是这般的。
“那个,父皇,您认为这件事情还可否有什么查下去的必要吗?”顾启文询问道。
“此事倒还得听安乐的意思,若是她想寻到她的家人倒也无可厚非,只是,她现在到底已经是太子妃,就算是知晓自己的家人在何处也无太多的意义了,容朕去跟安乐好好谈谈。”顾啸道。
“是。”
既然顾啸都这般说话了,那他也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顾啸又道:“今日是除夕,你便无需四处走了,让人听了笑话。”
“是。”
顾启文应了一声后便退下,顾啸这才道:“兆云,传安乐!”
马兆云应了一声后便去传安乐,安乐立即赶了过来,“儿媳参见父皇。”
“免礼,平身罢,朕让你过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询问你的。”顾啸道。
“何事?”安乐询问。
“你也知晓你的身世,不知你可否想过寻到自己的亲人,或是想要寻到跟自己的家世有关的人?”顾啸询问道。
安乐倒是极其聪明,一下子就知晓顾啸所言的是什么话,“父皇,你所言的便是那个家丁吗?”停顿了一会儿便道:“其实,开始儿媳的确是极想要寻到自己的家人,但,听闻儿媳的家人都已经被人给杀害了后,最初开始的确是受不了,但这时光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儿媳早就已经接受了现实,反倒是突然之间听闻什么,我家里还有一位家丁,倒是让儿媳一下子又受不了。
再者,如今儿媳已是太子妃,若是常去娘家好似也不太现实,再者,他也只不过是官家的家丁,并非是什么官家的七大叔八大姨的,所谓人心隔着肚皮,就算是亲戚都还能反目,更何况只不过是家丁,也不知这家丁,这人品如何?还是不了。”
顾啸只是笑了笑,这还是安乐第一次瞧见顾啸笑,简直就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父皇,您,笑了?”
顾啸原本是想看看她是否当真如此的迫切想看看有关于自己家的人,如今看起来,安乐倒也没那么关心,再者,她也的确现在已嫁人为妇,好似也的确是这个味儿,于是此事也便直接翻篇了。
御膳房之中,在安乐被顾啸唤过去以后,江瑾言这才用着只有她与顾圆满两人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说着,“其实,有一事,本宫一直想说,那便是,其实安乐的心中一直都藏着一个人。”
顾圆满眼里全是惊讶的神情,“母后,这番话您怎么会说?”
“嗨!这里现在不是就只本宫与你母女二人吗?其实也没有什么,兴许,本宫已经猜到是何人了。”
听到了江瑾言这么一番话,倒是让顾圆满倒是来了兴趣了,“到底是何许人也?”
“安乐八岁生辰之时,便有人放着孔明灯,那孔明灯上有着一副画,但距离太远看不大清楚,自此以后,每年她过生辰之时便有人放孔明灯,不是有画那便是有字,只是时隔那么长的时间,却一直都不知放孔明灯之人是谁。
为此安乐极其想知晓那人,但每次去寻他之时,他却已经逃了,开始她一直以为是启儿,毕竟那时她有多爱慕启儿,你也是知道的。
只是又觉得好似不是,可是本宫却是认为启儿如此沉闷的一个人绝对不会做出这番事情,不过能那么大胆在宫中放孔明灯的人,又没有人管,那定是宫中之人无疑。”江瑾言极其神秘道。
顾圆满突然想起一事,“哦,儿臣也突然想起了这番事情,当时儿臣还觉得好生奇怪,为何每年安乐过生辰之时便有人放孔明灯,原来是这般,那母后的意思便是,孔明灯是……皇兄放的?”
“嘘!”江瑾言立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此事暂且莫传出去,估计待到,圆满生辰之时自然会揭晓。”
顾圆满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她倒是没曾想这人怎得藏得比顾启文还深?在这宫中,顾啸的眼里全是江瑾言,顾启文的话更是不可能,他也折腾不出那么浪漫的事情,倒是顾皇拓,这样的事情,倒也的确十分适合他这样的风格。
光是这般想着,倒是一下子便豁然开朗了,正在顾圆满这般想着的时候,安乐便走了进来,“莲芝,母后,你们两人便去休息罢。”
顾圆满只是笑着道:“你又极少来御膳房,并且今日需要的东西还要许多,就怕你忙不过来,再者这里还有那么多的宫女,你就不要再此处忙碌了。”
安乐只是笑道:“那,就一起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