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说得他好似心事重重一般,不过,一想到了此处,顾圆满倒是好似觉得时隔那么久,他一直都是有一种孤傲的感觉,眼神之中总是充满着一丝忧郁,嗨!若是常人,还以为他是遇到了什么烦恼的事情,但顾启文却好似是天生的。
其实,顾启文所言的也并不假,他也只不过是在宫外两米之内走走罢了,并不算太远,只是,此人只擅长独处罢了。
江瑾言倒是看着那些烟火放完了后,却已没有瞧见顾圆满和顾启文这姐弟二人,更不知这二人去往了何处,顾啸看向了江瑾言便询问道;“瑾儿,你在寻什么?”
“臣妾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何没有瞧见圆满和启文两人?这两人人家在放着烟火,可是那两人却早已不知去往何处。”江瑾言道。
顾啸也是将脸冷了下来,直至顾圆满走来之时,江瑾言这才询问道:“圆满,启儿呢。”
“就在宫外呢,也只不过是离皇宫两米之内而已,他说他要静静,儿臣实在是不解。”顾圆满道。
这倒是对于他们而言倒是也见怪不怪了,所以也就没有再去过问他,只是江瑾言叹了一口气,这孩子,总是给人一种心事重重的感觉,就算是去询问,他也不肯多言,最终也只得作罢。
“这烟火倒是已毕,今夜便只安排顾皇拓与安乐两人守夜罢,至于宫中侍卫以及宫女就让皇上安排罢。”
顾啸冷声道:“兆云,关于今日守夜的侍卫直接清点一下,在今夜子时之时来接班的侍卫,便一直守夜至今日卯时止再交班,宫女的话便是亥时之时交班的一直到了寅时止再交班。”
马兆云应了一声便道:“诺。”
“花名册则全部都在柳公公那里,朕已经全部都安排好了。”顾啸道。
“诺。”说罢便去柳公公那边儿讨要。
顾啸看向了江瑾言道:“瑾儿,那我们便先回寝宫罢。”
江瑾言倒也无多言于是便随顾啸前去了,顾圆满也散去,顾启文刚好走了进来,却只见顾皇拓与安乐两人在此,顾启文有些不解,“嗯?今夜怎得就只有你们两人?”
“方才皇妹正在四处寻你,你却不知去往何处,这大年夜的,你倒是一人出了宫,倒是让父皇有着些许不开心,若不是已经知晓你的为人是什么样的,倒还以为你如何呢。
你倒是好命啊,无需守夜,倒是留下了本太子和安乐两人守夜。”顾皇拓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抱怨。
安乐打岔道:“你们两人就在此处先聊着,臣妾倒是先回宫了。”
顾皇拓只是“嗯”了一声并未有多话,顾启文看向了安乐,这才又将自己的目光回到了顾皇拓的身上,“你如此的不喜守夜,若是这守夜的活儿交给本皇子,本皇子倒是乐意。”
“你有这般爱好还当真是称奇,只是你又不喜热闹,更加不知你是否愿意接受,你好似风一般,虽说你可以守夜,但无人知晓你在何处,你说让父皇上何处寻人去?”顾皇拓打趣道。
顾启文只是笑了笑却不语,“又笑,你好似除了笑以外,倒是没有别的话可说了,好了,好了,你还是得回去好好休息罢,反正也只不过一宿罢了。”顾皇拓道。
顾启文也便无多言,便向自己的寝宫那边儿走去,顾皇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便向太子府中走去。
皇后寝宫之中,顾啸却是一直黑着一张脸,很显然他对顾启文突然之间出去的事情很生气,江瑾言见了之后只是微微一笑,“皇上,臣妾倒是还记得您曾经,从来均是云淡风轻的,好似什么事情都跟你毫无关系一般,怎得今日您却是变得如此介意了?倒有些不像你了。
再者,启儿也并非是第一次这般的不守规矩了,想必皇上您也习惯了不是,况且,启儿也不会那么容易走丢,曾经您也尝试过罚也罚了,但他依然喜欢去宫外。”
顾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么多的孩子当中,朕最担忧的便是启儿。”
“还不是因为臣妾在生育启儿之时,你打心眼儿里,对启儿就有着些许的不待见,启儿自然是喜欢独处的,嗨!这些也不能总是怪启儿一人。”江瑾言说着此话之时,心情有着一种很沉重的感觉。
顾啸起身就要走了出去,江瑾言也没有去拦着,任凭他出去,并且刚好路过了顾启文的寝宫,只是顾启文一般都是浅眠,所以突然之间感受到了有人靠近,立即便起身,向门边走去,“谁?”
“是朕。”
听闻是顾啸,顾启文立即开了门,“儿臣……”
后边的话还未说完,便立即被顾啸阻止了,“免礼了,朕只不过是想来看看你。”
顾启文有些不解,“看儿臣?”
“方才惊扰了你的梦?”
“不,没有,儿臣向来都是浅眠,并未有什么惊扰之说。”顾启文道。
顾启文坐在了榻边,顾啸也坐在了他的身边,“朕倒是不知你为何如此喜欢独处,更不知你的心中到底想些什么,你虽说现在还不到十四岁,只是,朕倒是想要询问你一些有关于你的感情之事?”
顾启文更是不解,“感情之事?”
“嗯,你向来都是云淡风轻,朕也极少听你提起过,可否有过心爱的女子,倒是朕有所耳闻,曾经安乐喜欢过你,只是听闻你还拒绝过她,你可否有什么时常挂念的女子或是朋友?”顾啸询问道。
顾启文只是微微摇摇头道:“平日里不管去何处,儿臣都喜一人,并无什么朋友,更没有什么挂念的女子,有些事情,一时半会儿也是说不清。”其实他曾经也想过需要父皇多疼爱他一点儿,但时光一久,这才知晓,那是不可能的了,一切的一切,均已看淡了。
什么朋友,什么女子,好似比亲情更不靠谱,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看淡点儿,于是久而久之,变成了如此云淡风轻的自己,看似极为孤傲,但心中却是如此渴望,如此纠结的心里,又有几人知?